脑袋、心脏各一颗子弹,让胡翁迅速上路。
她都将闪现的本领亮在众人眼前了,如果再将脸让人看到,那便真的是脑子不好使。
主动在483面前露正脸,那是他已经看出了她的能力,没办法而为之。
南黎站在边上,盯着尸体看了一会,确认没有异常,这才走过去搜身。
胡翁身上保不齐会有一些重要文件数据出现。
结果搜的只剩一条裤衩子了,啥都没有。
南黎甚至怀疑对方也是天外来客,但胡翁的后颈处没有晶核。
文件和数据应该都在那五名心腹手里,她怕自己的脸出现在数据里,立刻掉头去追那五个人。
在距离地面七百多米的时候,引爆了藏在地下的所有炸药。
一瞬间,地动山摇。
地下世界瞬间分崩离析,被碎土掩埋。
就在她闪现到那五名心腹的后背准备补枪时,那几人的眼前,忽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南黎瞬间愣住,对方显然也是看到了她,立刻举枪瞄准,“不许动,放下枪!”
南黎看着一众穿着迷彩衣服的兵哥,“……”
她可是好公民,不能跟兵哥对着干,又不能来个闪现……
立刻识趣地将枪放下,趁机扯下面罩和眼镜,双手举到头顶。
“班长?苏班长?是我啊!”
负责运送火山灰的苏班长,“……南黎?你怎么在这!”
因为运送火山灰也有一段时间了,南黎和负责送货的班长已经打好了关系,没事就塞给他一些小零食套套近乎。
结果今天还真让她用上了这条人脉。
此刻,南黎举着双手往苏班长身边靠近。
苏班长枪口下意识瞄准她,反应过来之后又放下,“你怎么穿着这些人的衣服,你不会和他们一伙的吧?”
南黎当即义正辞严的否认,“我可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我……你们陆队呢,我跟你们陆队解释。”
“哦,好,我带你去,他在另一头,刚刚下面坍塌了,陆队带人抢救呢。”
听至此,南黎舒了口气,得亏炸的及时……
将头盔和防弹背心啥的都脱掉,跟着苏班长上了车。
陆靳见到南黎被班长领过来时,愣了好几秒。
随后神色复杂的问,“你来这里是……找你叔叔,还是弟弟?”
南黎眼睛一亮,她正愁没借口呢!八壹中文網
猛地一拍陆靳的肩膀,“竟然被陆队猜到了!你是神算吗!”
陆靳低头看了一下被拍到有些发麻的肩膀,“……”
南黎又一次被领着做了笔录。
最后陆靳忍不住道,“需要我派车送南小姐回蒙涂山吗?”
南黎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敢占用公共资源!”
“嗯,那祝南小姐一路顺风,别再出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每次遇到你,我都没什么太大收获。”
南黎,“……”
每次都是收场你才到,你走得慢怪我喽……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
看了眼隔壁审讯室的方向,那五名心腹都被关押起来了。
也不知道对方带走的数据里,有没有她的信息。
陆靳似有似无地说了句,“安心回家。”
南黎立刻点头,“哦好的……”
她起身往外走,忽然又回头问了一句,“陆队,我们过去认识吗?”
陆靳浓黑的眉毛挑了挑,“怎么讲?”
南黎抓抓有些凌乱的头发,“有种错觉……你挺帮我的。”
陆靳盯着她白净的脸蛋看了几秒,也跟着站起身。
“你男朋友呢?”
南黎立刻看向不远处晃动的车灯,“在那!那我走了!陆队保重身体,有缘再见!”
说完,朝着由远及近的货车迎面跑了过去。
陆靳目送着那抹纤瘦的背影,看到她远远就张开手臂扑进那个高大的怀抱里。
黑夜的笼罩下,他兀自嘟哝了一句。
“不是错觉。”
跟在陆靳身边的心腹,其实都能隐约地察觉到,陆队好像对那个女孩有些不同。
毕竟每次大事故,都能看到她,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两次三次呢?这世上哪那么多巧合。
放过去,南黎属于一级警戒的人物了。
可接连数次,陆队都是亲自审问,但都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将人放了。
作为心腹,不能乱说话,也不能乱猜测,闭嘴就对了。
南黎回到了车上,连渊仔细检查她浑身上下,确定没一点伤,这才安下心来。
她忽然瞥到他指骨上的伤口,当即坐直了身体,“你怎么受伤了?徒牢打你了?徒牢你找死是……你好,你哪位?”
坐在后座上的,面目全非·鼻青脸肿·花衬衫碎裂·头发掉了一大把的徒牢,委屈到说不出话来。
连渊将手收回来,“不小心蹭伤的。”
南黎很配合的点点头,“那也太不小心了,下次一定注意。”
“好。”连渊发动车子。
徒牢,“……”
只有他受伤害的世界达成了……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原定的汇合地点。
另一台货车停在旷野之上,没人碰没人抢。
南黎将两台货车收进空间里,改换房车。
徒牢正准备回空间养养身体,结果被南黎拎过去开车。
它能怎么办?
谁叫它是食物链最底层的那一个。
房车平稳向前开动,南黎先给连渊的手贴了个创可贴,然后钻进了卫生间,洗了很久的澡。
连渊后来忍不住去敲门,她才擦干身体,换了衣服走出来。
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盯着车顶出神。
连渊也不急着问她今晚的遭遇,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显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想清了,自然就会对他说。
如果她选择沉默不说,他也不会去故意戳她心窝子。
连渊洗漱后,躺在还在发呆的南黎身边。
头刚枕在熟悉气息的枕头上,南黎便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里。
相识近两年的时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呈现出一种无助的的情绪。
连渊心底泛起一股酸涩,手臂一收,将人圈的更紧些。
手掌顺了顺她的头发。
明明无声,却好像铿锵有力的表达着他给予的安慰。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近半个小时之久,她才缓缓抬起头,问了句,“连渊,如果我不是人,你怎么办?”
不等连渊回答,前方五六米远的驾驶员压低声音嘟囔,“头一次听到骂自己的。”
南黎,“……”
酝酿出的那点子悲伤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已经转化为怒火,想揍它一顿撒撒气!
抓起一个抱枕往前丢,“行驶途中不要说话!”
徒牢不痛不痒的偏头躲开,贱兮兮的回了句,“行驶途中不要打扰驾驶员,没听过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