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板约定好,过两天亲自来取照片。
本来需要七十个贡献点的费用,因为老板一直在逗南黎笑,不停的说吉祥话,连渊直接付了一百贡献点。
出门的时候,南黎手里还抱着那束山荷花。
她偶尔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南黎斟酌措辞,“虽然咱们的钱是大风吹来的,但也不能这么花。”
连渊语重心长地将人抱进怀里,“老婆,我的钱,是自己赚来的,不是风吹来的。”
南黎蹙眉,“你不是说从系统里借来的吗?”
“逗你的,你还真信了,记不记得在城区仓库初次见面那回,我和丛飞在做任务赚钱。”
南黎当然记得那一次,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那血汗钱怎么能随便给呢!更不行了!”
连渊当即将身份卡双手奉上,“所以以后就需要我老婆掌管财务大权。”
南黎,“……”怎么觉得,他就是特意等着这句话呢……
伸手接过来,“行吧,暂时管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连渊眉开眼笑的搂住她,“好的,下一站,我们回家!”
通往地面的电梯已经停运了,但南黎不怕,空间在手,去哪都行。
回到果园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
屋子里静悄悄的,玄关的壁灯保持常亮状态。
一进到室内,南黎就把连渊从空间里带出来。
她正低头脱外衣,便被他从后头抱住。
温热的吻,顺着耳廓往下,落在了脖颈。
南黎下意识的缩脖子,下颌便被温热的手指钳住,强迫着扭过头,和他接吻。
玄关的灯光散发柔和的温暖,后背被他有力的胸膛包裹。
南黎眼底的清明渐渐退散,喉咙不停的吞咽。
身体彻底转过头后,直接被抵在了墙壁上。
炙热的呼吸,带着诱人的音调,在唇齿间溢出。
“黎黎?”
她没法回答,只能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过去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细白的手指攥住他的肩,眼底的无助被他强势的纹路逼得无所遁形。
“嗯?”
沙哑的尾音,上扬时泛起的涟漪,像平静的湖面,接连投下的石子。
“有没有?”
她被迫仰起头,委屈可怜的声音发出来,让她自己觉得不自在,“有……”
身前的男人浑身一僵,呼吸重了两分。
手指用力箍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托起。
南黎跟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额头垂在他的肩膀,因为走路而发出的震颤,让她生怕掉下去紧紧环着他的脖颈。
楼上的房间里,连渊将其小心放在床上。
南黎不抗拒和他亲近。
但没等来她心里预想的动作,反而……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静静地看着她。
刚刚周身霸道又深谙的气息,慢慢聚拢回身体里。
一双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好像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南黎眨着眼,手指抚上眉尾,“怎么了?”
“我在想,是不是过去我也像现在这么爱你。”
南黎的心被一股温热托住。
“当然。”
他抓住她的手腕送到唇前亲吻,随后便伏在她的身前,一动不动。
南黎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觉得他刚刚那一刻,身体被一闪而逝的悲伤笼罩。
所以,他是在遗憾没有过去的记忆吗?
连渊所想的,又岂止这一点。
不止遗憾于没有记忆,更是恐惧。
他连试想她会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连渊?”
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
“就像你说的,我们命中注定,就算彼此都没有关于对方的记忆,我们还是会爱上彼此的。”
“只要心里有对方,不就可以吗?”
连渊迟疑了一会没说话。
不久便打起精神,仰起头,在她唇上用力啃了一下。
“听你的,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完全不知道,此刻斗志昂扬的模样,和过去的连渊,没有任何分别。
永远笑容满面,朝气蓬勃。
他起身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床头摆了给他的衣服。
刚要开口,就见南黎已经侧躺着睡着了。
绕到另一侧,将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
余光瞥见衣柜的门半敞着。
他下意识走过去,见到里头放了很多男士衣物。
是给他准备的。
前两天,衣柜里不曾有备用的衣物出现。
应该是她刚刚整理放进去的。
手指摸了摸衣角,看了眼床上睡得安稳的人,转身出了卧室。
他在一楼的客卧里驻足,关好房门后,打开通讯器。
无数条信息涌了进来。
大多都是工会那头的消息。
他逐一翻看,试图从里头找到一些令他振奋的消息。
可结果是很残酷的,没有。
徒牢牵着阿凡达和小狼崽到的时候,连渊正准备进厨房,煲一些明早吃的汤水。
他听到有人来,去门口开门。
徒牢头上包着个类似于围巾一样的东西,左右看看,“她呢?”
“睡觉。”连渊道。
阿凡达一进来,都没顾得上甩甩毛上的土,就往连渊身上扑。
“这狗子倒是和你亲的很。”徒牢把小狼崽从兜里掏出来。
不是喜欢它,是怕大风把这小东西卷走。
连渊揉了揉阿凡达的脑袋,让徒牢去客厅坐。
他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些吃的。
徒牢一双竖瞳,看到他淡定自若又从容自在的样子,不禁笑道,“还真像个男主人。”
连渊将水果放在茶几上,直起身,用很理所当然的语调强调,“不是像,就是。”
徒牢,“……性格也是一点都没变,跟过去同样较真。”
两人坐在沙发上,阿凡达将下巴抵在连渊的膝盖上,痴痴地看着他。
寂静的房间,唯有狼崽在角落撕扯塑料袋的声音。
许久后,徒牢拿了个苹果,咔嗤咔嗤啃起来,“她好像,不太对劲儿。”
连渊眼眸一眯,一股森冷的气息在房间里攒动。
徒牢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立刻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里的不对劲儿,“我不是过度关注她,你不记得了,我过去和她绑定过主仆契约,就算解开了,我还是多少能感受到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