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你敢打老子!打他!”
顾夜延狠狠的举起拳头,他的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浓稠又凶残的嗜血戾气。
他一拳又砸在了黄毛的身上。
这下彻底惹怒了两人。
“打!!”
…
“所以你就被这点钱收买了?一直监视着顾夜延?!你知不知道那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要对他做些什么?!”云矜兮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蒋莫莫已经缩成了一团,她不停的道着歉,眼中满是害怕,“他们只说顾校草警惕性太高,如果是本班人监视,肯定会露馅,所以才找的我。”
云矜兮咬牙,“继续!”
蒋莫莫被她逼的都快哭了,声音越来越小,“矜兮,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想要把顾校草引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所以我才想着通知你……”
“还有呢?!”
蒋莫莫这下彻底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威胁我了!矜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信你看。”
她哭着把手机递给了云矜兮。
云矜兮脸色都有些发白,可她刚拿到手机。
“不好了不好了!厕所有三个人打起来了!”
慌乱又嘈杂的声音传来。
正在哭泣的蒋莫莫瞬间一抖。
云矜兮也意识到了不对,眼睛瞬间睁大,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手机里的内容,立刻就冲了过去。
“怎么打的这样凶?”
“还不快报警!报警!”
云矜兮艰难的挤过了人群。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那两个花里胡哨的男人,加在一起甚至都打不过顾夜延,他们明显处于下方。
云矜兮立刻抬高声音,“不要报警!”
声音之大,震的场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而顾夜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云矜兮扫视了周围一圈,幸好人群都是刚刚聚集的,大家都没来得及拍多少照。
她立刻就冲到了那三个人中间,拉起了顾夜延的手。
还学着他之前为她戴上面具那样,将他的脸死死的挡住。
云矜兮深吸一口气,看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她狠狠的鞠了一躬,“对不起,他们就是闹了一点小矛盾,没有什么大碍的!请你们不要再继续围观了!”
黄毛还有些不服气,他抬高声音,“谁他*一点小矛盾!老子……”
“哥!”蓝毛的人拉了拉他的手。
黄毛看了他一眼,最终只能狠狠的闭了嘴。
这下,云矜兮没有任何顾虑,她拉着顾夜延冲出了周围的人群。
虽然后面大家的视线依旧紧紧的跟随着他们,但云矜兮却死死的拉住顾夜延的大手不肯松开。
直到远离了这家火锅店,云矜兮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巨大的槐树下面,云矜兮小脸发白难看,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背对顾夜延不肯看他。
而顾夜延还维持着被她拉住的动作,他瞳眸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
心脏有如雷鼓。
清晰的心跳在他的耳边限放大。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粘稠又沉重。
云矜兮背对着他,只觉得又生气又心疼,她气呼呼的甩开了他的手。
但是下一秒。
“兮兮……”
顾夜延哑着声音开口,他用力的拉着她的小手直接将她拥入的怀中。
云矜兮整个人都撞到了他坚硬的怀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心疼的,她鼻尖一酸。
她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胸膛,软音中带着哭腔,“笨死了!”
少女娇软的身子将他的怀抱填满,也好似是将将他那一颗腐朽又衰败的心脏填满。
顾夜延墨色的眼眸之中是浓烈又放肆的情感,着细碎的头发在他白皙的额头微微晃动。
他将下巴枕在了云矜兮的肩膀之上,声音沙哑的呼喊着她,“兮兮……”
云矜兮吸了吸鼻子,她娇声开口,“你不许去了,乖乖等我得奖,听到没有!”
少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顾夜延彻底沉沦了,他的瞳眸之中满是浓稠又病态的占有欲。
这是他的傻兮兮!
他一辈子也不想放手!
将整张脸埋进云矜兮的脖梗之间,他哑着声音开口,“好。”
听见少年的答应,云矜兮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她红着眼眶,心疼的伸手还住了他的腰。
虽然她已经全部知道了。
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等她参加完比赛拿到奖金。
她一定要好好的和他说这一切。
感受到少女的主动亲近,顾夜延宠若惊,他如黑夜的眼眸之中闪烁的全是疯狂。
死死的抵住舌尖,他将所有的冲动都压下。
甚至搂着她的腰都不敢用力,只敢虚虚的抱着,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娃娃。
两人就这样在大槐树下抱了好久好久,却没有再言语。
…
“第一名——云!矜!兮!让我们掌声恭喜她!”
伴随着省级比赛最后的宣讲,云矜兮站在讲台的最高处,听着四周的欢呼声,她的眼中满是放松。
拿到了!
原本跳舞只是她个人的梦想。
但现在……既她梦想,也是顾夜延的梦想!
云矜兮拿着奖杯和两万的兑奖券马不停蹄的就赶回了学校,她那一张小脸上都止不住的洋溢着笑容。
“看那个小丫头高兴的,可算是给咱们一中挣脸了!”
周围带队老师看见她傻笑,都忍不住笑着摇头。
云矜兮嘴角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她欢快的摇了摇手,“老师,那我就先回班级了!”
老师笑着点头,“去吧!去吧!”
云矜兮几乎是小跑着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忽然之间,巨大的广播声音在整个学校之中传播荡漾开来。
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甚至能让人想到她满脸泪水纵横,心碎不堪的模样。
“大家伙都来听听啊!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上班!女儿却被这么个狗畜生、畜生……呜…呜!诱拐!”
“18岁!已经是半大的少年了!学校就因为他是高三的年级第一!不作为!不作为!”
“可他就是一个没娘生没爹养的野种!!就是一个活在福利院的野种!”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又骗我的女儿?!我这么单纯的女儿!”
广播室里女人哭的悲痛欲绝,声音嘶哑不堪,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云矜兮的脑中却顿时轰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