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的男人递过来的煎饼果子,云矜兮像一只小仓鼠瞬间接过,她小口小口的开始嚼着。
不过才吃了一小半,她又不乐意了,反手就将果子递到了身后。
看着少女递过来的果子,徐夜延冷着一张俊脸,最终还是伸手接过。
“走吧。”
云矜兮假装没听见。
“回去了。”
云矜兮依旧假装没听见。
“你要是再不走,就自己在这儿待着吧。”
声音逐渐冷了下来,还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但云矜兮还是环手抱胸,一动不动。
徐夜延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昨天小家伙还忍气吞声,饿着肚子一句抱怨都没有,今天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和他赌气。
徐夜延只感觉他将这二十几年来的耐心几乎都要耗尽。
“好,你不走我走!”
牵着驴车,徐夜延大步大步的往前走。
云矜兮就这样听着男人拉着驴车的吱呀声,她小手攥的绷紧,但最终还是忍下了追过去的冲动。
她咬咬牙。
狗男人、坏男人!
而在走了十多步之后,徐夜延心中越发闷的发堵,攥紧拳头,任由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猛然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倔强保持背对着他姿势的少女,徐夜延脸色冷的难看。
“唔!”
云矜兮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娇蛮的太过分了时,她身下忽然就是一阵失重感。
而紧接着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经历了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肚子趴在了一个硬邦邦的硬块上,脑袋朝下。
这种充血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
“干嘛呀!”
“放我下来!”
主动放下身段,将云矜兮接回来的徐夜延还在气恼。
看着不停挣扎乱动的少女,徐夜延终于忍不住了,他伸出大掌在云矜兮乱晃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掌。
“别动了!”
臀部不轻不重的被人拍了一下,云矜兮瞬间僵住。
“再乱动我把你丢下去!”
男人威胁的话语再次传来,云矜兮又气又羞,一瞬之间脸蛋通红,“混蛋!流氓!坏种!”
少女似乎真的被气到了,就连脏话都说出口来,在他的怀里止不住的挣扎起来。
徐夜延黑着一张脸,伸手将她换了一个抱姿。
语气似乎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不许闹了。”
这个姿势显然正常多了,是个标准的公主抱。
云矜兮气的脸颊都发红,看着男人冷冷的下颌线条,她瞬间被噎住。
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了一句,“太、太过分了!”
徐夜延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驴车方向走去,“不许在闹,回去了。”
这话中带着几分妥协的意味。
云矜兮瘪着一张小嘴,忽然伸手攥紧了他的衣襟,将脸蛋整个的埋进了他的怀中。
“哦……”
“那相公还要丢下我吗?”
少女的声音有些发闷。
徐夜延沉默了。
片刻,云矜兮在他震动的胸膛中听到这么一句话。
“只要你不闹,就不扔。”
听见这话,云矜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娇蛮的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胸膛,不语。
哼!
现在他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已经……赌赢了!
在村长家,他臭着脸说不愿意带她回家,结果带回了家。
在家里,他臭着脸不肯帮她洗澡,结果叫了小饺子来。
在家里,他臭着脸让她爱吃不吃,结果还是乖乖给她熬软了稀粥
出门前,他臭着脸说绝对不会伺候她,结果还是彻夜未睡为她换钱置办新衣。
所以总结一句,他就是个面瘫!
老面瘫就爱口是心非。
哼~
接下来的一路,徐夜延都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云矜兮。
他甚至还有多余的力气,在路边采摘芳香的花朵。
枕着男人结实喷张的肌肉,云矜兮暗自在心里惊叹。
果然,山野村夫这么高、这么壮的身子不是白长的啊。
徐夜延不像云矜兮这么讲究,他在锅里给云矜兮烧热水的同时,给自己冲了一个清爽的凉水澡。
然后又叫小饺子来家里帮云矜兮沐浴,而他自己则是将院子里的大床搬到了屋里。
而小饺子一看到云矜兮身上漂亮的衣服,眼睛立刻就亮了,“仙女姐姐,你们今天还去镇上啦?”
云矜兮傲娇的仰了仰下巴,“嗯~”
小饺子激动:“那他是不是给你买香料啦?”
云矜兮这小脸瞬间就垮了,“没有……”
小饺子也满脸失望,“都去镇上了,还没买呢……”
一大一小满脸丧气的转身进了浴室。
留下铺被子的徐夜延独自僵硬。
看着她们两个失落的背影,徐夜延唇瓣紧抿。
根据昨天小家伙洗澡的时间计算,她洗一次澡,起码得一个时辰。
放下大床,他又转身拿起了斧头。
当云矜兮香喷喷的洗完澡出来时,则是又看见满屋子的新鲜木材,她惊了。
看着面前挥斧的男人,云矜兮终于忍不住了。
迈着小碎步走到他的面前,云矜兮开口,“相公,我饿了,吃晚膳吧。”
徐夜延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招呼着小饺子一起吃了顿晚饭,徐夜延按照约定给了她四个人凳子。
她一个人当然拿不完,所以叫了小石头陪着她一起欢欢喜喜的拎着小板凳回了家。
看着不要命一般,吃完饭又准备继续干活的男人,云矜兮忍不住伸脚踢了踢他的木材,“相公!天都黑了,我要休息了!”
徐夜延没有言语,而是转身进房,准备帮她铺上被子。
“相公这一身汗,岂不是要把这心被子都弄脏?先洗洗才能铺!”
小作精的要求很多,徐夜延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最终还是照做。
又洗完一次澡。
徐夜延给云矜兮铺上了精致的被子。
而云矜兮钻进柔软的被窝里,笑出了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歪了歪脑袋,“相公,你都沐浴过了,现在总不能再去劈木材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徐夜延沉默了。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他再去砍伐木材的话,那他还要沐浴。
听起来确实很麻烦。
见男人迟疑,云矜兮忍不住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被褥,掀开一边,她的声音又轻又软,还隐隐带着些期待,
“既然相公不打算干活了,那我们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