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犹豫了。
假如不知道伍青竹有人格分裂，他会选择尽快返回洪都，毕竟纪元的事情并未结束，相反，甚至给了他极大的不安。
一种强烈不安。
可伍青竹的人格分裂似乎更不稳定，若不弄清她的具体状况，自己真能放心用她？
别特么事没办成，反而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一念及此，他立刻沉声说道：“你的主人格是哪位？”
伍青竹道：“冷酷！”
王晨咬牙说道：“那就换吧，但说好了，体验完后，你得立刻让她出来！”
伍青竹的眼眸明亮如星道：“但得以我叫停为准，我不叫停，你绝对不能停下！”
“……成交！”
于是……折磨开始。
但这是对王晨而言，反观伍青竹……？
算了，还是别看了，不然容易被封。
总之足足过了近十分钟，她方才以一种似怨似呓的哭腔喊道：“停……停下……”
王晨抬手，一个响指轻轻打出，伍青竹立刻宛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彻底不再动弹。
唯有嘴里，还在不断发出阵阵呢喃自语。
王晨仔细分辨了一番，嘴角再次剧烈抽动起来，他咬牙切齿道：“该让冷酷出来了吧？”
她看了王晨一眼，“咯咯”轻笑了一声，旋即便是把眼闭了起来，等到再睁开时，浑身气质已然发生了巨大转变，就连屋内气温，都不可抑制的降低了数分。
目光冷漠的扫了王晨一眼，她脸上不见丝毫情感道：“出去！”
王晨挑眉问道：“冷酷？”
她挣扎了一下，可巨大的消耗使她根本无力动弹，是以只能再次冷冷看向他道：“要么出去，要么过来帮我！”
王晨扯着嘴角问道：“帮你什么？”
“洗澡，换衣！”她蹙眉说道：“我身上都湿透了，这你都看不出来？”
王晨：……
他转身边走边道：“我去帮你叫人！”
“呵……”
隐隐传来的冷笑差点没让王晨发飙，可想了又想，终究还是被他给忍住了。
制怒制怒，跟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随意叫了个佣人进屋，他便拿出手机给洛璃发起了微信。
将近一小时了，再不跟她打个招呼，王晨怕她失控。
至于让她进来？
就当下这个情况，还是暂时先算了吧。
又是将近二十分钟，那佣人方才推门而出道：“我家主人请您进去。”
王晨也没多想，转身便是迈步走了进去，然后……便是一掌迎面而来。
“靠！！？”
王晨暗骂了一句，抬手便是将这一掌轻松接了下来，但下一秒，一股强烈燥热却自小腹油然而生。
极乐净水！？
而且是比周倩强了数倍不止的那种，以致就连王晨，都不得不凝聚玄气与之对抗，而他的身体，也因此骤然僵硬在了原地。
“哼！！”
随着一声冷哼，无数红线激射而出，眨眼便将王晨视野完全覆盖，可就在即将缠上王晨的刹那，一股火焰却自他的体表轰然爆发。
“嗯！？”
惊疑了一声，伍青竹被迫收回红线，同时飞速后撤，但才刚刚退出一丈，脖领便被一只有力大手紧紧拽住。
“你……”
伍青竹的眼眸瞬间瞪圆，可话没说完，就被王晨一甩，重重砸进了地板之中。
“嗯哼！！！”
压抑着的痛呼声中，王晨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道：“怎么样，还打不打？”
伍青竹以一种极度不甘的眼神凝视着他，许久，方才偏过脑袋闷声说道：“你不受我功法影响，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打不过你，既然明知没有任何胜算，那还打什么打？”
“那就起来，好好说话！”
伍青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挣扎爬起，嘴里漠然说道：“像你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王晨：……
制怒制怒，正事要紧……
深吸了口气，他直入正题道：“你这人格分裂的毛病......”
“天生的，极不稳定，完全不受控制。”目光落在王晨脸上，伍青竹的眼眸一片冰冷道：“若非如此，你以为当时可以这么轻松的控制住我？我早让爆爆打死你了！”
“爆爆？”王晨荒诞说道：“她跟你有区别？你都打不过我，凭什么认为她有能力打死我呢？”
“我说的是当时！”伍青竹道：“反正我当时只想把你狗头打爆，才不会管能不能打过呢！”
……靠！！？
王晨咬牙说道：“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真的好吗！？”
“嘁！”她撇撇嘴道：“说都说了，你想怎样自己看着办吧！”
王晨：……
再度吸了口气，他摇着脑袋呢喃说道：“看来你大概率是不可控的，要不我还是干脆把你干掉得了。”
“也好。”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闭上美眸，抬起下巴冷漠说道：“反正这样的日子我也早受够了，你要杀就杀吧，记得动手利落一点，别让我死得太痛苦了就行。”
王晨的眉头皱了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思考呢，却听伍青竹又陡然爆喝道：“闭嘴！！！”
“？？？”
“不是说你！”她一脸不耐烦道：“我说怨妇和胆小鬼呢，她俩怕死，哭的我都快烦死了。”
再次凝视王晨，她柳眉深深皱起道：“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再不动手我真要受不了了！”
王晨却没急着下手，而是阖着眼睑冷漠问道：“欲望说你是个嗜杀成性的恶魔？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王晨默了默道：“周倩说你因为看透了陶夭夭的品性不佳，所以不愿收她为徒，这说明你本性应该不坏，可你又说自己嗜杀成性，这就让我很好奇了。”
“一个嗜杀成性的恶魔，在收徒的时候怎么会去考虑徒弟的心性问题呢？”
“因为我杀人是迫不得已。”伍青竹道：“她不一样，她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迫不得已？”
伍青竹的眼中浮现出了片刻挣扎，可很快，她又忍不住自嘲说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既如此，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说着便是直视王晨，眼眸一片冷漠道：“我师父传给我的功法是有问题的，我想活下去，就只能杀人，不断的杀人！”
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