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二姐,爸好心好意的让你来参加寿宴,你要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寿礼,你随便准备一个就得了,可你明知道爸喜欢唐代名家的画,你却弄一幅赝品过来想要欺骗爸,你是什么意思?”杜华春两立即也冷声起来。
说着,杜华春便拿出了一幅他自己准备的唐画,对杜老爷子道:“来爸,这幅《四马图》乃是唐代画作大家阎立本所作,我是经过几番周折才弄过来的,绝对是真迹,我祝爸您⽇⽉昌明,松鹤长春。”
“好,好!”杜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
可这时,陈同忽然站了起来:“等一下,谁说你这幅《四马图》就是阎立本的真迹了,谁又说我丈母娘送的这幅《江帆春耕图》不是李思训的真迹了?”
“怎么?你难道以为我这幅《四马图》是赝品,反而我二姐的这幅《江帆春耕图》是真迹?”杜华春冷笑起来。
“难道不是?”陈同看着杜华春:“众所周知,虽然在唐代,作画的材质有两种,一种是在宣纸上作画,另外一种是绢丝上作画,可由于那时宣纸在唐朝并还没有流行,宣纸作画是在元朝才开始流行开来的。”
“所以在唐朝,作画还是以绢丝为主流,只有一些买不起昂贵绢丝的人,才会选择用宣纸作画,而阎立本贵为唐朝宰相,更是画作名家,他会缺钱购买绢丝吗,而你这幅《四马图》,却是用宣纸作画上去的。”
“这怎么可能是阎立本的真迹,而且,你这幅《四马图》一看作画手法,还有保存得这么完好,就知道是现代的造假仿品,要不然,宣纸作的画,从唐代放到现在,还能保存这么完好?”
这下子,杜华春怔住了,就连整个寿宴大厅当中的宾客们都怔住了,哪怕原本得到这幅《四马图》时,还满脸笑意的杜老爷子,也骤然觉得这幅《四马图》不香了。
因为别的不说,就从这幅《四马图》保存的这么完好,这怎么可能会是从唐朝流传下来的真迹。
杜华春只能脸色难看道:“就算我这幅《四马图》不是真迹,那我二姐送给老爷子的这幅《江帆春耕图》也不可能是真迹。”
“这幅《江帆春耕图》是不是真迹,找个懂唐画的人来认真看看不就知道。”陈同淡然道,也在这时,刚巧有一名老者从外面进来。
杜华春见了,立即就向着这名老者道:“马老,您来得正好,您不但是我爸的老友,而且还是唐画的鉴定名家,我三姐夫说这幅《江帆春耕图》是赝品,可却有人说是真迹,您来帮忙鉴定一下。”
马老认真的在这幅《江帆春耕图》上认真的研究起来。
足足许久之后,他才道:“这幅《江帆春耕图》确实是唐代画作名家李思训的真迹。”
马老这话一出,全场皆惊,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认为这幅《江帆春耕图》是赝品,绝不会是真迹。
但马老突然间又有些皱眉道:
“不过,据老朽所知,这幅《江帆春耕图》,乃是被刘家的家主刘萬升所收藏,刘萬升也对唐画痴迷不已,特别是这幅《江帆春耕图》更是如获至宝,现在这幅《江帆春耕图》的真迹如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刘家家主忍痛割爱,特意送来给杜老你做寿礼的,那杜老你的面子也太大了。”
“马老,你就别取笑老朽了,老朽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杜老尴尬的笑,因为杜家在东江省虽然也是一个大家族。
可是与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刘家比起来,那就差太远了,刘家的刘萬升,怎么可能会舍得将刘萬升自己也喜欢得不得了的这幅《江帆春耕图》送来给他做寿礼。
“二姐,你们竟然去偷盗刘家家主刘萬升的这幅《江帆春耕图》。”杜华春更是道。
因为他觉得,既然刘萬升也这么喜欢这幅《江帆春耕图》,那刘萬升怎么可能会把这幅《江帆春耕图》给杜月梅,让杜月梅拿作寿礼送给杜老爷子。
“二姐,我们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杜美芸的丈夫刘勇金这时也道:“知道我刚才一见到这幅《江帆春耕图,我就认定是假的吗,因为我知道,那幅真迹是在刘家家主刘萬升手中,因而我才觉得你手上的是假的,可你为了让老爷子开心,你去偷盗刘家家主刘萬升的东西,你觉得刘家是好惹的吗?一旦刘家家主刘萬升的怒火下来,我们整个杜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谁告诉你们,这幅画是我们偷的了!”凌清舒实在忍不住了:“这幅画,是陈同认识刘家的家主刘萬升,是刘萬升卖给我们的。”
确实,之前陈同在跟刘萬升拿这幅画时,并不想白拿人家的,所以陈同是给了钱的。
因此杜老爷子一听,确实是喜欢唐画的他,心情立即高兴了起来,顿时对着杜月梅跟陈同几人招手:“来来,你们都过来坐,坐到我旁边来,之前是我的不对。”
但是,杜华春却依然阴沉着一张脸,因为他仍然觉得。
以刘家的家世跟身份,刘家会缺钱吗?刘萬升会为了钱,而把这幅自己也非常喜欢的画卖给杜月梅他们吗?
于是,他悄悄的联系了刘家,他想让刘萬升亲自过来,当众揭穿杜月梅他们。
果然,刘萬升转眼便亲自过来了,杜华春见了,立即道:“刘家主,您来得正好,您喜爱的那幅《江帆春耕图》,被这几个人拿了,他们还说是跟您买的,您来告诉大家,他们是不是跟您买的,还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