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眼眶微微泛红，像是有点想哭，却是极力隐忍着，还努力冲他笑。
沈镜宁伸手，用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力度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光，“你不会死，放心。只是，前提条件是你得属于我。”
许流苏有些不解，“我本来就是你的呀，难道不是吗？”
他轻笑，唇角略微勾起的弧度有些诡谲，“以前不是。不过没关系，现在是，以后……也可以是。”
只要他想。
而现在，他确实动了某些原本他认为不可能会有的心思。
“老大，电话！”
手下的声音陡然将沈镜宁飘远了的思绪拉回来，他侧头看向手下递过来的手机，是别墅那边打来的，一直震个不停，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接过了手机。
身旁的手下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老大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走神，他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时刻都保持着最警惕最敏锐的状态，可他刚才确实罕见地走神了，他喊了他两遍才听见。
沈镜宁淡淡道：“什么事？”
“喂？”那头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是我。”
沈镜宁微怔，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随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许流苏笑了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两秒才说：“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沈镜宁，“……”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她这么快就醒了么，难道是安眠药剂量不够？不可能，他是医生，最清楚需要多少剂量会让一个人陷入沉睡，照理说不会这么快醒来才是。
难道，有什么变数发生？
沈镜宁警惕了起来，却佯装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下，“我出门办些事，很快就回去陪你。乖，没事的。”
说着他试探道：“你最近不是总觉得很累么？再睡一会儿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我很困，可是，我睡不着了，也不敢睡……”说到这儿，许流苏的声音小了下去。
沈镜宁察觉到什么，“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刚才……”许流苏像是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似乎觉得说出来不太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没什么，我没事了……你安心办事吧，我等你回来。”
说完她把手机还给了手下，手下见她有些失落地回到房间，想起刚才的事，有些惊魂未定，“喂，老大？”
沈镜宁声音很冷，“怎么回事，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手下尴尬道：“老大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夏雨沫潜进房间，拿了把刀想要下毒手，应该就是那时候惊醒了许流苏。如果她没醒，那这会儿八成已经去见阎王了！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一直找您，还求我给您打电话，我就只好打给您了。”
沈镜宁沉默下来。
他给许流苏下的安眠药剂量其实并不是特别多，不至于让她睡死过去，所以被惊醒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他有些意外，许流苏居然会在受到刺激的时候，第一时间想找的人会是他。
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被他洗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