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曹贵妃等人在前面,其他女眷则跟在后面。
骆朝妍乖乖地牵着霍安跟在霍老夫人和霍夫人身后。
霍安笑眯眯地低声对她道:“母亲,我刚才是不是表现得很好?”
骆朝妍抿唇笑了下,道:“还行,凑合!”
霍安眸光亮晶晶道:“那是不是得有什么奖励?”
骆朝妍挑眉看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霍安咽了咽口水,眸光带着讨好,道:“我想吃烤鱼。”
骆朝妍伸出两个手指,“三个字!”
霍安扯了扯她的手,扬起抹可爱的笑容,道:“没问题?”
“母亲最好了!”
骆朝妍呵呵笑了声,道:“想得美!”
霍安顿时垮小胖脸,轻哼了声,母亲真坏,他转头看向一边,以彰显他的不满。
只是他发现之前那个胖大婶带着些凶狠的盯着他们看,他有些莫名地挠了挠头,难不成她想找他算账?
他缩了缩身子没回头,只是低声地对骆朝妍道:“母亲,后面!”
骆朝妍有些不明地转头,便见是谢敏跟在其他女眷身后,她眸光中似乎带着愤恨,见她转头,她便赶忙低下头。
骆朝妍有些无语,为什么每次她出门都会遇到些烦心的人?这是嫌她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吗?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小心点便是。
皇后的芙蓉宫距离御花园很近,众人没走多久便到了那种满了荷花的阳纤湖。湖边上一艘大红船已经在岸边候着了。
骆朝妍看着眼前的阳纤湖,荷花拥拥簇簇地绽放,伴随着夏日的凉风,一阵阵荷花的芳香便迎风而来。在湖的中央有个小岛屿,上面建了一座很是高大的亭台楼阁。湖面还搭建了许多悬木小道,以便贵人赏花。
有女眷不禁感叹道:“这荷花开得可真美啊!”
“是啊!”有人附和道。
皇后笑道:“诸位,我们上船吧。”
众人点头称是。
等众人都上了船后,船便徐徐地开动起来。
霍安站在船上,这看看那瞅瞅,满脸的兴奋不已。
见船开到距离靠近荷花的地方有莲蓬,他伸手便想去摘。
骆朝妍怕他掉入水里便制止了他。
霍老夫人也嗔怪地看了看曾孙,道:“安安,不可胡闹。”
霍安讨好地笑了笑,便老实地靠在骆朝妍身上。
皇后见他如此可爱,便人让宫女给他摘了几朵莲蓬。
霍安很是乖巧地对皇后行礼道谢。
船慢慢地航行着,看着湖面四处的风景,有些喜欢诗词的女眷们难免要表现一番。
皇后笑着拔下头上戴的金簪,道:“既然你们有雅兴,那看你们谁做的诗更好,本宫便把这簪子赠予他。”
于是有些想要在皇后跟前卖弄的人便纷纷作起诗词来。
骆朝妍只是秉持着看热闹,并不打算参与。
霍安看向骆朝妍,道:“母亲,你作一首,把她们碾压下去。”
骆朝妍敬谢不敏,道:“那还是算了吧。”她又不是古人哪会做诗?
霍安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神色认真道:“母亲,我们不能输。”
骆朝妍白了他一眼,道:“你哪来的胜负欲啊,母亲这叫低调。”她连诗词押韵都不懂的人,在这卖弄不是自露短板吗?
霍安犹疑地看着她,道:“母亲,你是不是懂啊?”
骆朝妍一噎,反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我很懂?”
霍安愣了愣,随即一脸认真,道:“母亲,等我学会了,我教你。”
骆朝妍唇角抽了抽,我谢谢你!
这时候谢敏刚作了一首赏荷诗得了众人的一度夸赞。
她高抬了抬下巴,眸光若有似无地撇过骆朝妍,像是在挑衅。
骆朝妍直接无视。有些人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你无视她,她才知道自己自讨没趣。而且在这么多世家贵女跟前显摆,那不是想招人记恨么。
果然!
有些人看向谢敏的身材,不由暗暗露出嘲讽的神色。
骆朝妍有些想笑,谢敏本身就长得胖,够让人行注目礼的了,她还非要穿些艳红的窄腰衣裙,真是哪是短板往哪炫。
太子妃看了看在场的女眷们,心里有些松快,笑道:“母后,看来还是谢家表妹诗作得好啊。”
皇后点头,见没有人能作出比谢敏作得更好的诗,便夸赞了她一番,让人把簪子赠予了她。
“谢谢,皇后娘娘!”谢敏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接过簪子。
诗词比完后,船便也开到了岛屿岸边。
皇后等人先下的船。
其他女眷们便才三五并行的下船。
骆朝妍不想被人拥簇着走,牵着霍安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谢敏得了奖赏心心情很是愉悦,再见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艳羡,脸上更是洋溢着得意,于是竟然没注意到有个人故意伸脚在她的脚边。她一时不察,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众人只听“嘭”的一声,便见她趴在了甲板上。
这一声巨响,惹得船只都晃动了下。
好在她前后面也没什么人,否则估计也会被她那庞大的体积殃及。
周围的宫女们见此,赶忙把她扶了起来。
爱媛公主缓步到她跟前,一脸的不悦道:“贺夫人,你走路怎么没看清楚呢。差点就冲撞到了本公主。”
谢敏抿了抿唇,尽管心里不气愤,但还是忍住脾气,道:“爱媛公主,是因为有人绊了我,我才摔倒的。”
说着她眸光有些愤恨地看向一众还没下船的女眷们。
有个跟爱媛公主要好的女眷道:“你自己眼高于顶没看好路,你怪谁?”
“就是!”有人低声附和道。
爱媛公主冷哼了声,道:“罢了,母后还在等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希望你走路注意点,我们走吧。”
骆朝妍与霍安抱胸站在后面安静的看戏,这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刚才分明看到了是爱媛公主伸的脚。果然后宫中的女人就不是善茬的。她抬手摸了摸下巴,难不成谢敏跟爱媛公主有过节?
霍安也学着她的模样,一副高深莫测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骆朝妍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护食大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