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萧宫带着晏舟去附近的人打听神医的消息,而秦氏和宋辞则是去地里看了看。
出门的时候,恰好看见旁边人家走出一个男人,本来没怎么在意。
但是那人一直盯着他们看。
等宋辞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又转身离开了。
搞得他们觉得莫名其妙。
“刚才那人似乎是武家人?”
看样子应该是武大娘的儿子之类的——
秦氏留了个心眼,叫宋辞把人给锁好,免得糟了贼。
一整个下午,都没出什么事情。
尝试了如何耕地的秦氏和宋辞却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果然,种地并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西北的土地可比京城那边的硬上不少,单靠人力去搭理这地。
只怕不是他们两个女子能承受的。
他们果断放弃了自己种地这一想法。
“要不,我去镇上把绣品给卖了吧,能换些银子。”秦氏说道。
既然不打算自己种地,总该是要找些营生才是。
宋辞点了点头,她也想借机去镇子上看看,能有什么赚钱的机会。
多试试中总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她初步的打算是经商,只是不知道这西北的人交易的都是些什么商品。
“你们呢,今天有什么收货吗?”
秦氏看着萧宫他们问道。
“倒也不算一点消息没有,只不过暂时恐怕见不到那位神医。”萧宫叹了口气,他们确实打听到了那位神医不错,但是那人不在家啊。
药童子只是说他们家师父出去给人看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宋辞皱了皱眉头,让他们不要放弃。
多去跑几趟,总该是有回来的时候的。
晏舟点了点头,说自己明日和他们一起去镇子上看看。
“行了,那今晚就都早点睡吧。”萧宫摆了摆手,首当其词的朝着自己屋里走去。
萧宫一人一屋,晏舟本来也是被安排和他睡的,但是那小子非要自己一个人睡。
秦氏也就让他一个人了,毕竟屋子还是够的。
月上树梢头,周围除了狗叫都安静了下来。
宋辞在窗上翻了个身,突然被一阵响声给惊醒了。
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就连秦氏也醒了,之前在流放的路上,他们早就养成了听见声响就醒来的习惯。
秦氏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将宋辞拉到身边,让她抱着自己别出声,自己则是一直死死地盯着门口。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心里直打鼓。
只听到门外吱呀一声,“阿辞,你们睡了吗?”
是晏舟的声音。
他听到后院那边有些声响打算去看看。
“娘,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宋辞没有漏了后院的动静,在心里评估着对方的实力,盘算着自己拿什么武器才能将对方一击毙命。
许是他们的动静有些大了,在还没到后院的时候,小黑突然叫了一声。
他们就看到一道黑影突然从围墙翻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
见那人走了,秦氏捂着胸口,吓得脸色惨白。“吓死我了,咱们这是遇上小偷了吧。”
晏舟沉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奔着我们家的马来的,虽然没有得逞,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宋辞打量着周围,这围墙仅仅是半人高而已,不管是谁都能随意的翻进来。
“娘,咱们明天要不叫人把周围围的再高点吧,这样也安全些。”
秦氏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为了他们今后的安全却是是有必要的。
见秦氏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宋辞伸出小手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娘,别怕,就算是坏人,阿辞也能一圈把他给打飞了,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我们,阿辞是可以保护娘亲的。”
秦氏感受到手心的温暖,稍微回了神,不忘叮嘱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今后别乱跑,知道吗?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坏人。要是你们被抓走了,是会被吃掉的!”
她故意吓唬这两人说道。
为的就是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宋辞和晏舟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拉长了声音说道:“知道啦!”
考虑到那小贼后半夜可能还不死心。
他们把围墙的周围暂时性的放了不少树枝拦着,下头还放了水桶,这样有人进来的时候,就会被发现。
这样才安心的去睡了。
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萧宫听说了昨夜的事情,眼睛瞪得老大。
秦氏道:“我看那人最后翻进了武家人的院子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宋辞捏了捏手里的饼:“说不定人就是他们家的呢。”
立马被秦氏呵斥了,说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能乱说。
宋辞吐了吐舌头,说自己不会这么说了。
“萧老,那就劳烦你看家了。”
秦氏带着宋辞和晏舟两人出了门。
一路上,他们走的很慢,还是不是好奇的朝着四周打量着:“娘,你看他们门上都挂着什么?”
宋辞指了指附近门上的一连串的东西,看上去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用了彩色的线,看上去极为好看。
秦氏也敲了一眼,认为时候辟邪的东西。
到了镇子上,他们像人打听哪里收绣品,就一路来到了这里最大的裁缝铺子。
说是这里手艺最好的,宋辞看着门店并不算很大的地方,歪了歪头。
裁缝铺的伙计,见他们上门了,连忙热情的印了上来:“几位是来买料子的还是做衣服的?虽然小店不大,但是是周边最好的了!”
秦氏轻轻摇了摇头:“多谢,只是我们是来卖绣品的,不知道你们这里收不收?”
那伙计立马点了点头:“当然,当然,这位夫人不妨将绣品拿出来,若是成色好,价钱自然也是另外的。”
秦氏还算满意,虽然她没有卖过绣品,但是这伙计的态度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她的绣品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她把自己的绣品放在桌子上,那伙计过目:“这是我做的,不知道可不以。”
那伙计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