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大多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昨日还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话，改日又搂着娇妾把酒言欢。所以最后还是得靠我们女人自己。”
宋辞了然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兴趣。
因为她毕竟不是这烟花柳巷无依无靠的女子，不过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学学御夫之术。
“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听没听懂，罢了，我也累了，你去给我烧些水来吧，可别叫大人等急了。”
听到大人这两个字，宋辞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学御夫之术只是其一，青楼可是绝佳的打探消息的地方，怎么能错过呢？
宋辞乖乖地给她打了水，偷偷进去敲了一眼那所谓的大人。
“大人，你可是许久都没来听秋月唱曲子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秋月忘了呢。”
“怎么能呢，只是我家里的那位最近看得实在是紧了些。这才没时间过来，我可是听说你最近也是忙着呢。”
“哪里有老爷这种干大事的人忙啊，我们就是讨口饭吃罢了。”说着还朝着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叫他们都出去。
被称作大人的那个人大笑。
“放心吧，马上京都就要来一位大人物了，你们要是伺候得好了，还怕讨不到一口饭吃？”
秋月不禁好奇地问道。
“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叫周大人你这么费心？”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秋月也是个知趣的，不该问的别问。
宋辞在外面听得不真切，身子往前探了几分，却险些碰到了旁边的花瓶，发出了稀碎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
周老爷一下子打开了房门，秋月也被他给吓了一跳，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没人啊。”
“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
宋辞躲在拐角松了口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暂时还是不要惹人怀疑得好。
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今晚睡在哪里啊？
刚才秋月也没说啊。
她随手拉过旁边的一个姐姐，问了路。
一屁股沾了床的宋辞再也不想动弹了，摸了摸后脑勺，今天那两个人下手还挺重的，这么大一个包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突然窗外传来两三声鸟叫声，是自己人。
“进。”
宋辞立马正襟危坐起来。
“怎么样，在城里打探出什么消息了吗？”
“并没有，城里的百姓似乎自己也说不清楚这里的官府要抓什么人，似乎只是逢场作戏。”宋辞手下的人毫无头绪。
“无妨，对了你们去这里的周老爷家安排几个人手盯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来告诉我，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周老爷知道的还挺多，也许是个不错的下手对象。
“是。”手底下的人退下，还有些欲言又止。
“我们的人真的不用安插一些在这里面吗？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帮忙。”
宋辞摇了摇头，不用，“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人多眼杂，”
再说了这草原的汉子实在是太壮实了，不管走在哪里都会有人想多看两眼。
反而不方便起来。
隔天的时候，宋辞就被人给拎起来了，说是要伺候秋月洗漱。
等宋辞道那里的时候，只看到秋月一个人坐在梳妆台那边。
只可惜宋辞是个手残，不会弄头发，只能在旁边浑水摸鱼。
“姐姐，昨天的那个大人已经走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对了，你今天把这本书上面的东西给看完了，然后来找我。”
秋月打了个哈欠，十分随意地丢给宋辞两本书，上面有些都是图画什么的。
“今天要是看不完，就没有饭吃，知道了吗？”
最上面是乐谱，还有一本小图册。画着男男女女。
“哦。”
秋月倒是没想到，宋辞看着像个木头脑瓜子，但是记性还挺好的轻轻松松地就记下乐谱。
不过真的要到上手的时候，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了。
琴棋书画，宋辞是一个都不行。
秋月嘴角抽抽，看着好像用脚底板写出来的字。
这青楼里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厉害的女子了。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不擅长琴棋书画……”
不是她不擅长，而是她根本就没学过。宋辞也觉得很无奈，要是叫她舞剑可比这些轻快得多了。
秋月觉得头都大了，于是宋辞的工作就变成了给姑娘们送水，然后一边学习琴棋书画，只可惜一点长进都没有。
随着日子被消磨过去，很快他们所说的那个来自京都的大人物的消息，传得整座青楼都知道了。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等明日可千万别出了什么茬子，记得一定要招待好贵宾。”
歌舞表演什么的都是轮番上，自然里面是没有宋辞地份了，她只能负责吃瓜子看戏。
不过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大人物竟然是白初年。
那个花花公子。
宋辞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大事不妙起来，只敢躲在暗处观察。
只可惜秋月和周大人准备的这些歌舞都不太符合白初年的兴致，歌舞一结束，就叫他们都推下去。
“行了，歌舞也看了，都叫他们下去吧，”
“您是对这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不然的话我们还准备了其他的节目，要不……”
看得出来这老爷是真的很想讨好白初年，可是白初年是那位，那可是京都万花楼的背后的主子。
还真是叫人摸不准头脑。
“不必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交代你们做的事情如何了，你们要是不上心的话，我也会很难办的啊。”白初年摆弄着面前的酒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启禀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们自然不敢怠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去看了。”
宋辞见着要说正事了，直接趴在屋檐上，准备偷听。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人发现了。
负责给白初年倒酒的女子，刚准备退下去的时候，突然跌坐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屋檐上的人影，直接尖叫出声。
宋辞：……要这么巧吗？她还什么都没听到呢。
“原来是你。怎么不下来见见吗？”
白初年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像是早就发现了上面有人一样。
宋辞心里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