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矿经过三年的开采,已经被开采了大半,距离完全采完已经不远。
这处灵脉苏仪即使自己不用,也有着极高的价值存在,一条拥有灵泉的三阶灵脉,足以卖出一个好价钱,但挖掘了灵石矿后苏仪已经不缺灵石了,将此处矿脉开采干净得到的灵石,即使是金丹修士的法宝都能购买七八件,如果其他修士知道苏仪身上有这样一笔巨款,即使是金丹真人也会来伏杀苏仪。
中型的灵石矿只有霸主宗门才有资格开采,那些附属的小宗门只有挖取小型灵石矿的权利,中型灵石矿一但发现,就会被霸主宗门们霸占,苏仪能够独自开采一处中型灵石矿还要多亏罗盘和此处矿脉的隐蔽。
岩晶蚁在地下溶洞内不停的忙碌着,苏仪盘算着接下来该去何处,灵石已经够用了,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该重点关注修为上的提升,尽快步入筑基巅峰,拥有结丹的资格。
突然间苏仪察觉到了什么,将手伸入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碎裂的玉符。
这是苏仪留给青袍修士的玉符,只有在顾家遇到危险时刻青袍修士才会启用。
这么看来,是荒古城那边出了问题。
苏仪沉思片刻,最后拿出银鱼剑一跃而去,向着荒古城的方向。
天湖距离荒古城不远,苏仪花了三天功夫便到了荒古城外。
没有急着入城,苏仪先是使用了一道传音符,如果青袍修士还活着,接到此符就会来寻找苏仪。
荒古城附近降雨稀少,河流也稀少,大多是外域的河流经过荒古城附近,荒古城本地的水流没有多少,苏仪待在一条距离荒古城最近的河流旁,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也能通过水遁之术逃走。
很快便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苏仪神识范围内,正是青袍修士。
其看到河边的苏仪,眼神一亮,急忙向着苏仪这边御使法器赶来。
苏仪用罗盘确定他是青袍修士本人后,没有阻止他过来。
“顾家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苏仪询问道。
“前辈,根据您的指示,顾家一直在荒古城中默默无闻,没有引起注意,只是前些日子来了拥有一名金丹修士的家族,荒古城内基本已经满人了,那名金丹修士想要将一些家族逐出荒古城,为自己腾出位置,顾家就被其盯上了。”
听完青袍修士的话,苏仪眉头一皱,没想到竟然涉及到了金丹修士,这可不好处理。
“你可有那名金丹真人的消息?”
苏仪最关注的就是那名金丹的情况。
“回前辈,在下只知道那名金丹真人叫做天风真人,其具体修为和所用法宝都不清楚。”
青袍修士有些惶恐的低下头,生怕苏仪怪罪下来。
苏仪没有责怪他,让一名炼气修士去收集金丹真人的消息确实是有些为难人了。
一名不知底细的金丹,苏仪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退让,不过是荒古城的位置罢了,又不是要将顾家斩尽杀绝,苏仪不可能因此去和金丹真人拼命。
让青袍修士回去荒古城将顾家的人召集起来,苏仪告诉其去天湖旁。
天湖的那处灵脉苏仪用不上,不如将顾家安排在天湖附近,人群聚集的城池可不一定安全,高墙挡不住海嗣的入侵。
如果苏仪愿意,通过神识感染荒古城内的一名凡人,只需一个晚上,整座荒古城就会沦陷,化为海嗣的乐园。
御兽宗的后方将直接失守,届时御兽宗如果没有被海嗣完全牵制住,肯定会推算荒古城沦陷的原因,必然会找到苏仪身上,御兽宗的元婴老祖都会出手击杀苏仪。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苏仪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御兽宗和苏仪也没有太大的仇怨,况且一个稳定的修仙界更方便苏仪攀登仙道,混乱的修仙界可不适合修行。
顾家在金丹真人的压迫下,早就做好了搬离的准备,青袍修士回去一通知,顾家立刻就开始搬运物资化作一支车队离开荒古城。
青袍修士带领顾家车队向着苏仪所说的天湖前进。
苏仪没有太过于关心顾家的安危,最近两年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在附近极为猖獗的魔门修士都消失了,不知是被斩杀了还是回到了魔门的地盘。
苏仪也不关心,那些魔道修士没有找麻烦到他的头上,他也就懒得去理会他们。
在天湖附近的洞府待了四天时间才见到到来的顾家车队。
从荒古城中被赶出,顾家众人得知要在外面建造自己的村子,心情都不太好,加上四天赶路,个个面容疲惫。
即使有仙师庇护,顾家的大多数人也觉得在野外建造自己的村子太过于危险了,经过多年相处,顾家的凡人也知道了仙师的力量没有那么厉害,不是神话中的仙人,况且原本的三位仙师现在也只剩下一位了,更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老头和胖子因为惧怕金丹修士,加上顾家太过于弱小,果断抛弃了顾家,去了其他的家族,青袍修士因为有契约束缚,想跑路也没门,已经被牢牢绑在顾家这艘船上。
老头和胖子修士没有签订契约,加上苏仪有些忌惮荒古城内的金丹修士,因此不准备入城区找他们的麻烦,区区两名炼气修士罢了,没有必要。
顾家众人在天湖旁休息,苏仪没有露面,他不准备和顾家扯上太深的关系,只是和青袍修士说了几句。
青袍修士听到苏仪的传音后,连连点头。
等到顾家众人休息的差不多后,青
袍修士招呼众人起来,开始伐树清地,准备建造一处居所。
选址远离了苏仪所在的洞府,这是苏仪特地嘱咐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修炼之处被发现。
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顾家算是在天湖旁站稳了跟脚,一处简陋的村子建立在天湖不远处,一圈篱笆环绕村庄,荒古城附近妖兽不是很多,普通的野兽常常来到天湖喝水,顾家就靠着捕猎为生,但有些必要的物品还是要通过交易得到,根据青袍修士的汇报,顾家似乎准备建立一支商队外出交易需要的物品。
苏仪对于顾家的动作并不关心,只要不死绝就行。
灵石矿的挖掘即将接近尾声,苏仪更关心这个。
预计距离灵石矿挖掘完毕还要半年时间,苏仪希望这半年不要有麻烦上门。
天风真人在占领荒古城后还不满意,开始对城内其他拥有修仙者的势力施压,意图让他们臣服。
金丹大修坐镇,其他修士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很快就有一些势力选择臣服,一些人想要逃跑,但金丹真人的神识何其强大的那些想要逃跑的人第二天都被钉死在城墙上,血液将灰色的墙染成了红色。
剩下的势力见状也纷纷臣服,天风真人完全掌控了荒古城。
在控制荒古城后,天风真人一边统合手下的势力,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荒古城外。
因为海嗣的出现,霸主宗门的精力都有所分散,一些附属宗门和修士开始蠢蠢欲动,被霸主宗门压制太久了的他们想要反抗。
天风真人自然不是想着要对御兽宗的霸主地位发起挑战,而是准备趁着现在壮大自己的势力,如果未来修仙界变得比现在还要混乱,那么一个强大的势力能够带来极大的帮助。
不过这些与苏仪和顾家无关,堂堂金丹真人可看不上顾家这点势力,至于基本没有露过面的苏仪,没人发现他和顾家的关系。
岩晶蚁的效率比苏仪预料的要高上不少,提前了一个月的时间将灵石矿开采完了。
一百多万的灵石,苏仪身上自然是放不下的,毕竟他还没有储物戒那样的大空间储物法宝,储物袋的空间还是小了些,那些装不下的灵石被苏仪放在地下溶洞之中,那里隐蔽,还有着岩晶蚁守护,短时间内应当没有问题。
带着几十万灵石的巨款,苏仪离开天湖,前往了最近的大型坊市,只有拥有传送阵的大型坊市,才能让苏仪将手上的灵石花掉而不被发现。
一路前进,苏仪抵达大型坊市花费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荒古城实在是太偏僻了些。
换了副面孔的苏仪在坊市中购买各种东西,战争的影响使各种东西的价钱都在上涨,符箓,丹药,傀儡,法术。
近几年全都在涨价,完全没有跌落的意思,苏仪对于各大霸主宗门并不看好,他只希望他们能撑久一些,至少在他结丹之前不希望海嗣冲破战线来到大后方。
符箓,丹药之类的物品苏仪大量购买,这些东西在现在的坊市数量少,价钱高,即使苏仪有心囤积,也没有买到多少,那些店铺中的高阶丹药都被买断货了。
储物袋中有灵石的苏仪将看见的觉得有用的东西都买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苏仪都不会来坊市了,要买东西就趁现在。
在一处坊市消费了接近十万灵石后,苏仪坐上传送阵,去了其他坊市,在各个坊市间来回,等到苏仪回到第一家坊市时,已经是另外一副面孔。
储物袋中自灵石矿挖到的灵石都被使用了出去,化为另一只形式陪伴在苏仪身边。
走出坊市,苏仪御剑离去,在行驶一段时间后银鱼剑猛的加速,让后面几名跟踪的修士跟丢了。
御兽宗地盘混乱,坊市附近变得危险了许多,那些追踪苏仪的修士不是因为认出了苏仪,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对来往的修士一视同仁,只要修为不高,都是他们袭击的对象,苏仪进入坊市隐藏了气息,因此被盯上了。
这样的行为会对坊市造成严重的影响,坊市管理者组织修士在附近扫荡,起初有些成效,但那些喜欢杀人越货的修士一批接着一批出现,根本杀不完,任何修士都可能变为邪修。
那些邪修得到的物品又被负责扫荡的修士放入自己的储物袋,这样一来坊市的管理者倒是越来越富了,但坊市来往的修士也是一天一个样,每天都在减少,因此苏仪要趁着现在坊市还在,赶紧交易物品。
储物袋中装满了东西,苏仪一路返航,临近天湖时发现有一队修士在山林中穿行。
这队修士中一名筑基修士都没有,苏仪躲在一旁偷听他们的交谈。
这些修士都身穿统一的服装,胸口处有着一团风球,苏仪还没在荒古城附近见过和这个标记有关的势力。
在一旁听了许久,苏仪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天风宗的修士,在这里是为了寻找灵石矿。
天风宗是天风真人统合荒古城周围势力建立的宗门。
建宗后宗门的各种支出不可能由天风真人承担,想要灵石最快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开采灵石矿,这支小队中有一人能寻找矿脉,因此天风宗派他们出来寻找灵石矿。
得知他们的目的后,苏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回到天湖后苏仪将放在地下溶洞的灵石收起,防止那些天风宗的人找到这里来。
先前那天风真人还在壮大势力,没想到苏仪出去一趟的功夫,就建宗了,还准备寻找一处灵脉所在之地建立山门。
继续待在这里可能会遭到天风宗的修士骚扰,好在苏仪已经将此处的矿脉挖完,接下来寻找一处灵气浓郁之地闭关到金丹便是。
结丹时的关卡苏仪准备靠着自己渡过,天灵根不中途陨落基本是百分百金丹,没有借助结金丹这类物资的必要,至于最难的心魔关,苏仪对自己经历多次论道之战的道心有信心。
正当苏仪准备处理事物离开之时,一种感应出现在心头,顾家诞生了有灵根的后代。
离开洞府苏仪来到顾家建造的村落,一座小院中一名男子抱着一名婴孩,脸上满是喜色。
那孩童有着灵根。
顾家突然诞生的灵根后代让苏仪的计划被打乱,将顾家有灵根的后代引上修仙路使顾家成为修仙家族是他夺舍顾游时答应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