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你手里?”暖暖惊讶道,伸手去抢。
温棣握着戒指盒微微后撤,让她扑了个空。
他斜咬着香烟,笑幽幽地说,“听说,你为了打磨这个花了三天三夜,心里一定爱惨了我吧?”
暖暖气鼓鼓地瞪着他,在机场空等一下午的失望恼羞,刚刚被霍潇潇当众羞辱的愤怒,在心里充斥膨胀,马上就要炸了!
“温棣,我跟你领证是图钱,一直拖着没离婚也是图钱。钱,是你在我这唯一的价值。”
“如果你想要感情,不好意思,离婚吧。”
她说完就走,温棣握着她的手腕,把戒指盒塞进她手里,举起左手,“老婆,我喜欢这个戒指,帮我戴上。”
他一句软话,她就红了眼。
真的很想看看戒指戴在他手上的样子,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你!
可霍潇潇说的那些话依旧萦绕在耳边,就像尖利的刺扎进心脏。
阵阵刺痛伴着窒息感弥漫开来,她却越来越清醒,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踩着自己尊严硬往他的世界里面挤呢?
她死死攥着戒指盒,微微颤抖着转身,扬手抛向夜空。
这时,天台大门缓缓打开,唐迪站在灯光里朝她伸出了手。
暖暖捡起地上的外套大步离开。
温棣气得踹翻了轮椅,迈开长腿来到天台边沿抽烟。
郁谨正站在楼下,捂着右眼骂咧咧地吼,“妈的哪个孙子!给老子滚下来!”
看到他时,郁谨秒熄火,低头四下找找,捡起那个戒指盒。重新仰头看着他,委屈巴巴地牢骚,“棣哥,你们两口子吵架,能不能不要伤及无辜?”
他说着掂一掂手里的戒指盒,“我去医院了,记得来看我。”
温棣烦着呢,懒得搭理他,斜倚着天台护栏闷头抽烟。
初冬的冷风大概也有许多烦心事,萦绕在周围伺机抢他的烟,连燃尽的烟灰也一并卷走。
香烟抽了一支接一支,他心头的愁闷却只增不减。
刚走了个姜南青,又来一个!刚刚那个简直就是姜的翻版!
难道小兔崽子喜欢戴金丝眼镜又娘里娘气的小男人?!
包厢里,暖暖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唐迪紧张地关心道,“冷吗?是不是要感冒?”
“没事,有人骂我呢。”暖暖闷一口烈酒,蹙着眉头感受辛辣的灼烧感滚落喉咙,一路燃烧落进胃里。
杨鑫凑过来搂着暖暖,盯着唐迪上上下下打量,“我是喝醉了吗,好像看到了姜南青?”
暖暖也抬头打量唐迪,“除了脸不一样,其他都挺像。”
唐迪自谦地笑笑,“青哥的风采,我不及万一。”
杨鑫给他倒上酒,“走一个。”
喝完这杯酒,两人熟络起来,越聊越投机。
正聊着呢,杨鑫收到一条信息,温棣发来的,就两个字:清场。
杨鑫蹙着眉头在心里骂,真踏马变态,下班了都不消停!
她仰头干了杯中酒,拍拍唐迪的肩膀,“琪琪醉了,麻烦你送她回家。”
唐迪下意识看向暖暖,杨鑫探身挡住他的视线,“唐导,以你在娱乐圈的知名度,会有狗仔跟拍吧?注意保护圈外的朋友哦~”
唐迪礼貌微笑,“好吧,那你们也别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送走唐迪和肖思琪,杨鑫坐回暖暖身边,抢走她的酒杯,“再喝明早会头痛的,今天就到这吧。”
“我没醉!”暖暖推开杨鑫,指着肖思琪躺过的地方,含混不清地说,“醉的是琪琪,麻烦鑫姐送她回家。”
杨鑫笑着摇头,拿起酒瓶给她倒满,“喝吧,反正都这样了,记得吐温总一身哦~,吐他头上更好。”
“哎帅哥们,你们可以撤了,”杨鑫给三位帅哥发了小费,左拥右抱地往外走。
一出门,撞上温棣,吓得她一激灵差点骂人。
温棣扫一眼她搂着的两位小鲜肉,沉着脸提醒道,“杨鑫,注意点,别给集团抹黑。”
杨鑫翻着白眼给他敬个礼,“收到!”
目送温棣进了包厢,她摇摇晃晃地来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呕哇一阵狂吐。吐完洗把脸,又是那个妖艳尤物,性感火辣透着惑人的娇媚。
只是酒精上头了,醉意朦胧的两腿有些飘,她扶着墙晃晃悠悠来到天台。一抬头,那个熟悉的背影闯入视野。
她站在原地怔了怔,一步一晃地来到他身旁。
他竟然在抽烟!
“你不是戒烟了吗?”杨鑫说着,顺手摸起他手边的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支。
刚送到嘴里,被他夺下,他沉着脸质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杨鑫又抖出一支咬在嘴里,凑到他脸前,借着他嘴里那支烟的火点燃了自己嘴里这支。
她深深吸一口,微抿着红唇朝他脸上吐一口白烟,“你为我戒烟那天。”
他不动声色,瞳孔却在微微震颤,“我戒烟,不是因为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刺痛了她的心。
“陈廉,承认你喜欢我,很难吗?”杨鑫气得家乡话都出来了。
陈廉没有停留,像没听见似的消失在天台入口处的光晕里。
“怂货!”杨鑫骂一句,靠着天台护栏缓缓坐到水泥地上,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长长地叹息一声。
她吹着冷风抽完了一包烟,腿也麻了。起身时,一脚没踩稳摔倒在地,额头咣当磕到水泥地面。
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缓一缓神,她爬起来,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赤着脚乘坐电梯下楼。
她故意没叫车,就站在路边等。
冷风阵阵,她冻得瑟瑟发抖。
陈廉看不下去了,帮她叫了一辆专享座驾,可她偏不上!
他只好开车停到她面前。
杨鑫瑟缩缩地上车,不满道,“怎么才来?冻死我了!”
虽是牢骚抱怨,她的声音里却透着幸福,嘴角也藏不住笑意。
到了她家楼下,陈廉停下车,“到了。”
她却装睡。
陈廉叫不醒她,只好抱她上楼。
“你家密码多少?”陈廉晃晃她。
她还是不吱声。
陈廉犹豫片刻,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开了。
他直接把这个装睡的女人扔到沙发上,转身走人。
杨鑫蹦起来,从背后环抱住他,“别走,好不好?”
陈廉僵在原地,“杨律师,你喝醉了。”
杨鑫贴着他宽阔的后背蹭蹭,“我很清醒,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么拧巴?”
“陈廉,我不要名分,只想要你,做我的男人,好不好?”
陈廉的喉结剧烈滚动,扛起她,朝着卧室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