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姜蕖在酱酱把担心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挑了下眉，手指挑起桌上的书本，哼笑了声：
“你就没想过吗？我如果没点本事，你们为什么要花二十亿来雇我？”
这种程度的学习要求，有难度吗？
酱酱【……】
六。
小丑竟是它自己。
姜蕖往后看了一眼，蓦然和姜厌的目光对上。
对方偷看被发现，有些别扭地别过头。
姜蕖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支着脑袋，歪头看他：“考第一名有奖励哦～”
姜厌很快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奖励吗？
视线无意识落在少女唇上，姜厌莫名觉得喉头有些干涩，开口问道：“是什么……”
“一万元～”
姜蕖笑得美极。
她是不是很大方？
姜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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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耳尖又红了起来，姜蕖听到对方轻声嘟囔着什么“能不能换一个……”。
换一个？
换多少？
一万元朝上就不好谈了呀。
姜蕖有些纠结。
难不成反派这段时间的温柔，真的是为了她的钱？
上课铃很快打响，姜蕖没来得及细究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试卷发了下来，如她所想的，并不难。
“艹，这卷子是人做的？！”
旁边座位突然传来一句低骂，引起教室里一阵不小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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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第一题就不会？！”
“这是老徐出的题吧？变态成这样！”
“凎！高考怎么可能考这个？？”
……
姜蕖：“……”
看吧，她就说，她很聪明的。
姜厌没在意班级的嘈杂，对他来说这题目是不简单，但也不至于太难。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家庭复杂，不可能给他任何帮助除了学习之外，他没有任何出路，也因此他在学习上花费的精力绝对不比任何人少。
有一段时间他倒是也上过年级的成绩榜。
只可惜当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污蔑抄袭，放学后被围堵在巷子里被揍，被老师请到办公室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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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每一条，都少不了那个女孩在其中撺掇。
但是现在……
姜厌写卷子的空余抬头看了前面的乔音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但是现在，她却让他考第一名。
还要给他奖励。
……会有奖励吗？
姜厌其实不确定。
包括这段时间，都像是梦一样，有个人突兀闯进他的世界，无论他怎么赶也赶不走，陪他上下学，陪他上下班，还帮他杜绝了一切麻烦，为了他和昔日的好友闹翻……
一开始他还能当做对方只是玩心大起而对她的付出置若罔闻。
可时间久了，对方一次又一次救他于水火，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觉到，自己被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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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是假的，他也认了。
。
因为是高三，月考成绩出来的很快，基本上隔天下午就有人把成绩贴在了班级后面的公示墙上。
姜蕖从上面开始找。
第一名，姜厌。
呦。
姜蕖挑起眉，笑得眯眯眼，转头看向姜厌的位置，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好厉害呢。”
姜蕖忍不住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rua了一把。
姜厌压下眸子里忍不住溢出的些许期待，勾了勾唇：“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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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姜蕖在全校第四十九名，全班第四。
对于这一点，酱酱其实是很有话说的。
毕竟任务要求是全校前五十名，她就考了第四十九，实在有点太微妙了。
是多一名都不愿意考是吧！！
姜蕖：“那是另外的价钱。”
酱酱【……】
姜蕖做在板凳上，掏出手机，好整以暇地看他：“给你奖励。”
姜厌盯着她，许久没动。
“嗯？”
姜蕖歪了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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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不用。”姜厌开口：“我不需要奖励。”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考第一还需要奖励，虽然说……他也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姜蕖盯了他良久，盯得他都有些发毛，才终于移开目光：“行叭。”
“那换一个吧。”
姜蕖说着，朝他探出了脑袋。
姜厌刚因为对方移开视线而松下来的心神，被突如其来触碰到脸颊的轻吻又撩拨起来！
下意识去看教室里的众人，见没人朝着边看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姜蕖的时候，少女朝着他轻轻眨眼，仿佛在说：
放心，没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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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心尖霎时就是一软。
原来有一天，他也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吗，有点心虚，但是又，甜甜的……
。
和两人的愉悦不同，陆翌承看到成绩单之后，拳头缓缓攥了起来，满脸都是冰冷。
他是第二名。
只在姜厌的下面，但是总分却比他低了将近二十分！
他哪里能容忍这二十分！
他也容忍不了姜厌超过他成为第一名！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抢自己的东西？
乔音已经被抢走了，现在还想来抢走他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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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他凭什么！
同桌注意到他的脸色，却不太敢说话。
不是说“成绩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还有什么“不讨厌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讨厌还是不讨厌啊？
姜蕖对陆翌承的状态倒不怎么在意，或者说还不到她在意的程度。
只要打扰不到她攻略二十亿，她对其他人的忍耐一向不低。
她脾气很好的。
。
姜厌从车上下来，和姜蕖说了声再见，就往自己家的巷子里走。
路上收获了很多人的注视，有羡慕也有嫉妒鄙夷。
这段时间他总是车接车送，巷子里的人多少都知道些他和姜蕖的事，而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是被她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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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姜厌已经好久没有接受对方的钱了，只是因为拗不过姜蕖才每天和她一起上下学。
但是这些话到没必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姜厌也不习惯为自己辩解。
少年今天心情明显不错，走路都带着一股子轻快，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容。
他的生活在一点点变好。
自从上次医院的事情，姜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而姜母也被姜蕖强制性接手了过去，姜厌下意识就信任了她，没有过多阻拦。
除此之外，学校里也不会再有人欺负自己，他还考了年级第一，参加了市里的理综比赛……
他好像突然一下就一身轻松了。
好像他也可以像个正常高中生一样，只为了学习烦恼。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乔音。
他会好好努力的，欠她的东西，无论是钱还是什么，他都会还的，百倍千倍的还。
姜蕖：我脾气很好的。
龙哥、姜海、余乐：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