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如本来就不高,现场人还这么多,视野本来就会受到影响。
严谨时要是不想搭理她,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找到自己。
但陆渊就不同了。
他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严谨时在哪儿了。
温惜如亦步亦趋跟在陆渊身后,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正在和江深说话的严谨时。
有陆渊保驾护航,旁人对温惜如也不敢再有恶意,连明目张胆打量她的人都少了大半。
“我先带你过去打个招呼。”
“嗯。”
陆渊多少能猜到温惜如要做什么。
他担心压根不会怜香惜玉的严谨时对自己身旁这人不利。
更担心温惜如会碰壁。
“严总。”
听到声音,江深率先朝那二人看过去。
裴苏的视线又被口袋遮住了,只能听说话声。
“麻烦来了。”江深耸耸肩,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刚才就见到严总了,可惜一转眼您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陆渊走近,然后稍微让开了点,示意温惜如站自己旁边。
“陆少。”严谨时举了下酒杯。
陆渊还没只是陆家继承人,称呼上自然要跟陆父不同。
“江总也在。”陆渊又朝江深点头致意。
“惜如,你不是认识严总吗?怎么不打招呼?”
温惜如回过神来,“严先生,江先生,好久不见。”
两人反应都比较冷淡。
这个时候要是热络一点,都不知道旁人会怎么想。
不管是江深还是严谨时,都不想跟别人眼中‘唐舟和陆渊带来的女人’扯上关系。
陆渊也不跟他们客套,直接说道,“惜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严总时间宝贵,可不会等人。”
温惜如不自觉地又揪起了裙摆,显得很紧张。
“严先生。”她走近了两步,声音并不大,“我知道您前段时间有跟江允和合作,可是现在允和哥因为项目的事,背负了巨额债务,这件事明明跟严先生也有关,为什么严先生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来质问我的?”严谨时不紧不慢地反问。
“不,不是。”温惜如摇头,“我只是来……严先生,那允和哥的事,是你做的吗?”
江允和走投无路,才告诉她自己是被严谨时给坑了。
可温惜如不是百分百相信。
会救人的严先生,怎么会这样害人呢?
“是我。”严谨时还不屑于掩饰。
裴苏轻叹口气,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她能站在这里,肯定会想办法帮忙解释。
起码要让女主知道,江允和那个瓜皮才是坏蛋。
“怎么会……”温惜如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像是承受了重大打击。
“严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允和哥他都没得罪你。”
一旁的江深忍不住为朋友说话,“商业竞争本来就很残酷,这次是江允和棋差一招。”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你弟弟!”温惜如完全没办法接受,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怎么能这么冷漠?
她直勾勾地看着严谨时,这会儿也不怕他那张冷脸了。
“我知道好多人都是唯利是图,眼里只有钱,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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