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战斗,异常的激烈。
赵敬云那边派了好多高手围攻二郎,饶是姜晚给二郎输了不少异能,二郎还是负了伤。但好在不是很严重。
小马仔也成了攻击目标,现在只要它一飞到战场上,就会有无数支箭朝它射过来,吓得姜晚也不敢再让它去战场上打探情况。
等第二天的战斗结束之后,姜晚先是给二郎疗了下伤,便又跑去军医那边去给伤员们补血。
今天受伤的人更多了,伤得也更重,姜晚只能挑那些有生命危险的士兵治疗。
等姜晚出来的时候,异能差不多又见底了。
一出来,就见顾沉舟等在那儿。
“跟上。”
顾沉舟扔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走。
姜晚一言不发的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一处空地,各自坐下。
姜晚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开始安静地吸能量。顾沉舟则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姜晚才停下来。
顾沉舟见她没事了,起身便要走。
姜晚赶紧见住他,“顾沉舟,等打完仗之后,我再帮你治病吧。”
顾沉舟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离去,也没同意,也没反对。
接下来的几日,战况一日比一日激烈。两边大军的兵马几乎全都上了阵。
姜晚带着余下的近千人守在韩将军身边,坐在高台上,看已经混战得分不清敌我的战场,气氛十分凝重。
对面的赵敬云身边情况跟这边差不多。
这场战斗打了足足一天,渐渐的,韩家军这边掌握住了上风。顾沉舟和二郎带着兵朝赵家军的指挥台扑去。
赵敬云身边的那些高手,拼了命的朝两人攻来,要为赵敬云博出足够撤退的时间。
顾沉舟不要命地跟那些高手缠斗在一起,只为了能离仇人更近一步。
他心里就一个想法,那就要必须手刃了赵敬云,替他顾家三百多条人命讨回公道!
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多年,如今,成败在此一举!
顾沉舟杀得两眼通红,仿佛一台不知疲倦和疼痛地杀人机器一般,朝着他的目标奋勇而去。
一道又一道的伤出现在他的身上,但丝毫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二郎知道他报仇心切,看他那种不要命的杀法,生怕他死在了这里,赶紧冲过去帮忙。
两人一起并肩作肩,杀得赵敬云的人节节败退。
姜晚远远地通过小马仔把所有画面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把心提得高高的。
一直守在赵敬云身边的那两个人,功夫极高。顾沉舟和她二哥已经杀了一天了,体力几乎耗尽,真的还能有把握杀掉那两人吗?
姜晚左思右想了下,转头对韩将军道:“将军,我去助我二哥和顾副将一臂之力吧。”
韩将军知道她功夫不错,于是点点头:“可以,注意安全。”八壹中文網
姜晚抱拳应是,翻身骑上自己的战马,一夹马腹便纵马冲进了战场。
战场上,两方人马依旧在鏖战,不少叛军见姜晚冲进来,举着马就朝她杀了过来。
姜晚不屑一笑,手起,刀落,眼也不眨地收割着叛军的性命。
叛军们见她如此凶猛,哪里还敢拦,赶紧纷纷闪到一边,生怕被她一刀给砍死。
小马仔发现她下了战场,赶紧飞过来给她引路。
姜晚用异能操控着自己的马儿,迅速的穿过了整个战场,来到了顾沉舟和二郎的附近。
这里已经被叛军给包围了,顾沉舟和二郎正在正面拼命的杀敌。
姜晚提着刀,脚下用力一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跃过重重包围,落在了两人身边。
“二哥,沉舟哥,我来了。”
两人真的没什么力气了,二郎担心自己会护不住她,急忙道:“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姜晚笑着道:“回不去了,二哥,别说话,先调息一下。”
她伸出手,一手抓着二郎的手,一手抓住顾沉舟,迅速替两人补充着能量。
二郎头一回感受这种神奇的事情,惊得眼都瞪直了。
顾沉舟一脸平静,在察觉到自己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姜晚收回,拿着刀比划了一下,对二郎道:“二哥,还愣着做什么,走!一起杀敌啊!”
说着,姜晚便举着刀开始和那些叛军杀成了一片。
二郎大喝一声:“我也来了!”
三人将后背都交给了对方,只拿着刀拼命地绞面着面前的敌人。
终于,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了下去,拦在他们身前的人,已经再也找不到站着的了。
顾沉舟紧了紧手里的刀,对着不远处的赵敬云道:“赵贼,还我顾家三百多条性命公道来!”
赵敬云狂笑:“原来是顾家余孽!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很好,今日,老夫就为顾家斩草除根!”
话落,他拍了拍了手,那两个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高手扑向了顾沉舟。
而赵敬云自己则在同一时刻,由另外几人护送着准备撤离。
姜晚对顾沉舟道:“你去杀赵贼,这里由我跟我二哥拖着!”
顾沉舟回头看了她一眼,提着刀就奔着赵敬云去了。
那两个高手见状,立刻就要去拦截顾沉舟,姜晚和二郎立刻冲上去截住了那两个高手的路。
两大高手不屑地哼道:“找死!”
他们的功夫,远在顾沉舟之上,连顾沉舟都打不过他们其中之一,又何况是姜晚和二郎。
说真的,二郎有点虚。
谁知姜晚灿然一笑,手腕一翻,那两个高手的脚底下,突然涌出来好多毒虫。
毒虫顺着两人的衣服往上爬,往衣服里钻,然后开始啃咬他们的皮肉。
两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赶紧去拍打身上。
姜晚冲着看愣了的二郎道:“愣着做什么,上啊!”
兄妹二人提着刀就冲了过去。
那两人见状,也赶紧提了刀应付。
只是姜晚的那些毒虫威力真的很大,两人只打了几招,就觉得浑身上下的筋脉都受了阻,再用力,他们就感觉到了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在体内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