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楼薇。
仅仅是沉默而已，楼薇的脸都吓白了，脑袋也越来越低，最后竟是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楼衍终于开口，淡淡地道：“我记得，你之前……在庆妃的宫里伺候？”
“是，陛下没记错。”楼薇有些紧张，嗓子有些发紧，“只是后来庆妃出了事儿，奴婢无处可去，便又托关系去了礼部。后来、后来又被调来勤政殿伺候。”
楼衍挑眉：“你来勤政殿多久了？”
楼薇：“奴婢来了已经有些时日了。”
这下倒是楼衍有些意外了。
他可不相信楼薇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个巧合，可是她在勤政殿这么久自己才发现，这才是让他意外的地方。
这个楼薇，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能沉得住气。
楼衍看了她两眼，说了句：“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楼薇愣了一下，随后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着楼衍很轻的笑了一下，低声说：“奴婢过去做错了很多事情，现在也在慢慢地改，只希望陛下不要因为过去的不愉快不开心了。”
她这一笑，算是将她那三天在嬷嬷那里学来的东西都用上了，再加上说话的语气，任何男人看了怕是都要产生几分怜惜之心。
楼衍眸光微动，转而低下头去，淡淡地道：“既来了勤政殿，就好好当差，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行了，下去吧。”
楼薇不敢纠缠，应下之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等出了勤政殿，楼薇才松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高悬的太阳，这才重新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面对楼衍，没有几分胆量根本站都站不住。要应付他，那就更难了，总有种拿着自己的脑袋在玩耍的感觉。
仅仅是在楼衍的面前露面，楼薇就铺垫了这么长时间。
换作其他男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楼薇抿了抿唇，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楼衍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要想在他面前站稳脚跟的确很难，但是一旦站稳，那就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不愁了。
——
当晚，楼衍回了秦蓁寝宫，跟秦蓁说起这个事。
“楼薇？”秦蓁一听到楼薇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冷了下来，“她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当初，她教训了楼薇一顿出了口气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如今她还敢出现在楼衍的面前？
当初，她可从未善待过楼衍，还对其百般羞辱。这事儿，秦蓁只要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楼衍看秦蓁气成这样，忙上前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哄：“不气不气，你已经教训过她了，帮我出完气了。现如今，我们已经是云泥之别，再跟她计较这些简直是在自降身份。”
秦蓁撇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楼衍在她背上拍了拍，“当再过段时间，将她弄出去就行了，保证不让她在你眼前晃悠。只是，最近怕是不行。”
秦蓁挑眉：“怎么，撵她出宫这么难吗？庆妃都没了，还有谁能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