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东宫大门的嬴瑞和冯媛。
两人迷之默契般的放慢了脚步,踱步于甬道上,似乎有些舍不得今日的欢快时光。
冯媛并肩走在嬴瑞身侧,两只手在不停的绕弄着发丝,而且总是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衣角,去触碰对方的衣角。
想起今天跟嬴瑞来了一次贴身接触,还拉过几次手,一次擦嘴。
冯媛的嘴角就好像还在吃雪糕一样,时刻保持着甜甜的笑。
“自己以后的夫君,实在太好了。”
“多才多艺,还忒会照顾人。”
“关键是…会主动亲密接触…简直把女子难以启齿的主动,给照顾到位了…”
想着想着,冯媛就忍不住开口:“今夜…妙璇多谢殿下相陪夜游,妙璇从未想过,原来市井竟这般有趣…”
嬴瑞向她投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咱们在这般清秀年华,不必整日困守于书屋,适当给自己放松心境。若孤不是太子,身上肩负着国之重任,孤意欲寻一片世外桃源,过上神仙般的安逸生活。”
“听殿下的意思,似乎特别向往隐士高人?”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孤没出息?”
“妙璇不敢,如若可以…妙璇也想体验一番,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的生活。”
两人正聊着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青风居。
到了这里,冯媛又想起嬴瑞刚刚那句“一起回去就寝”,不由得让她的小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嬴瑞淡淡道:“进去小坐一会吧。”
冯媛讷讷的应了一声:“嗯!”
进屋后,冯媛想到等会可能会发生充满仪式感的事。
为此,她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在此刻展现出来。
于是,她向嬴瑞说道:“殿下…妙璇先去更衣换装。”
嬴瑞:“啊…嗯好!”
心说气氛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这个时候,吕欢踩着小碎步走进来。
“殿下,这是冯千金带来的礼物清单,请过目。”
打开厚纸封面的礼单,嬴瑞稍微阅览了起来,嘴里禁不住啧啧惊叹。
冯家送来的礼物可谓相当丰富又贵重,光是玉器就价值几万金。
吕欢提醒道:“殿下,按礼制,咱们东宫须得回礼,当然这回礼不必太重,只须礼单的两成即可。”
“嗯,孤知道了。”
沉吟了一会,嬴瑞觉得那就回礼一副字画吧。
随后,在书房里一顿摸索,就翻出先皇嫔妃曾经画过的一副《梅花雪夜》。
想着在这字画上面提一首诗,从而提升字画的档次,
上楼这边。
冯媛换回那身“银丝绣花烟罗衫”,还专门把衣带系得松松垮垮的。
做完这些,借着烛光,在一面“玻璃镜”前,补了一个美美的妆。
不一会,冯媛来到嬴瑞的小书房,敛衽一礼:“让殿下就等了。”
嬴瑞坐在榻榻米上,朝她点了下头:“请坐。”
冯媛坐下来后,看见嬴瑞正在苦思冥想,手里提着毛笔,已经在纸上写了两行诗句。
“殿下作诗遇到瓶颈了么?”
嬴瑞放下笔,又指了指篓里的费稿,讪笑一声:“确实如此,想在字画上提一首诗,也好作为回礼。奈何腹中文墨不足,一时想不出好句。至于这下面两句,不如由你来写吧。”
说完,把草稿递了过去。
冯媛轻颂着纸上的诗句,又谦和的说道:“既然殿下有所托付,那妙璇就嫌丑了。”
“请殿下先让妙璇看看字画。”
“好。在这边。”
两人转场来到书案前,冯媛看了一眼字画,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甜笑。
这是一副梅花园的水墨画。
冯媛觉得太子真是太懂“意趣”了,在做男女之前,还要来搞个吟诗作赋,来烘托一下前戏。
关键送个回礼还这么有格调。
冯媛静静地看了一阵字画,又对着嬴瑞刚刚作的两句诗,进行一番参考。
随后,冯媛提起毛笔,在草稿纸补上下面两句诗。
轻轻放下毛笔,双手把纸递给嬴瑞。
甜甜地说道:“还望能入殿下法眼。”
嬴瑞接过读了起来:
“诗酒年华一梦遥,
梅花雪夜暗香飘。
仙侣不问红尘事,
只把平生付玉箫。”
读完,嬴瑞心底感到有些惊讶,冯媛作的后面两句诗,明显在抒发自己向往的隐居生活。
让嬴瑞认为,冯媛或许那个理想的灵魂伴侣?
“不错不错!不愧是才貌双全的千金闺秀,诗风意境优雅,品之令人舒心!”
“能获殿下赞赏,妙璇十分荣幸。”
“不必过谦,孤这就提字上印。”
下一刻,嬴瑞屏息凝神,把诗句抄到字画上面,然后盖上自己的朱砂印。
等待墨水干燥期间,嬴瑞就跟冯媛聊了起来:“想不哇!冯千金的七言诗还做得这么好?”
冯媛佯装不悦抱怨:“殿下就不能叫我小名吗?“
说完,有些赌气的扭过身去,绕弄着发丝。
嬴瑞这才有些恍然,自己好像从来没用小名称呼过人家。
如今冯媛这样要求,也是一种同意让对方亲近自己的表现。
“那…妙璇…你说说?”
冯媛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带着一丝红晕,悠悠说道:“七言诗乃殿下所创,妙璇不过是按图索骥。论诗才,咸阳之人或许无人能比肩殿下。”
说完,向嬴瑞所站的位置,靠近了两步。
“呵呵,过奖。”
嬴瑞心里自清楚,截至目前所创作的诗,有部分是抄的,也有部分是自己作的。
见嬴瑞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冯媛觉得应该是他也有腼腆,便想着由自己承担一部分的主动也好。
反正自己都十五岁了,这个年纪在民间,也已经洞房花烛夜了。
“殿下…”
冯媛把灼热的目光投向嬴瑞,暗示他赶紧上来抱住自己,然后一顿热吻。
上辈子谈过几次恋爱的嬴瑞,岂会不明白冯媛这声呼唤?
便借故说道:“墨水应该干了,孤这就给你卷起来。”
冯媛轻轻笑了一声,心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把我撩拨得面红耳赤,怎么这次“蹦跶”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