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刘季委托,张耳马不停蹄赶到粮仓。
找了一个看管粮仓的小吏,了解韩信的情况。
得知韩信最近从牙行买了一个老婆。
张耳就找到了小丽,打算向她问清楚韩信的过往。
可小丽以为张耳要追捕韩信,死活不肯交代半分。
这可把张耳给惹毛了。
当即就抽出青铜剑,架在小丽的脖子上。
“你说不说?”
小丽被吓得脸色煞白,为了保住性命,情急之下拿出那封写给萧何的信。
张耳看过信之后,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万一把小丽杀了,那萧何回来了,可没法跟他交代。
鬼知道萧何跟韩信的关系有多铁?
于是,张耳又找到粮仓小吏。
问道:“韩信和萧何关系如何?”
小吏颤巍巍道:“回上柱国,两人经常把酒言欢,最近萧司徒还把韩信举荐给大王。”
闻听此言,张耳就更不敢对小丽怎么样。
无奈之下,张耳只好拉下老脸,向小丽拱手作揖。
“老夫前来,并非为了抓捕韩信,仅仅想了解尊夫的情况。”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小丽见张耳态度诚恳,也放下了一丝警惕。
“果真不是来抓捕夫君的?”
张耳闻言有些无奈。
不过为了把儿媳妇跟孙女,早点从嬴瑞这个小魔头手中救回来,也就轰出去了。
于是,叫来粮仓所有大小官员,以及一些雇工百姓。
当着他们的面表示:“老夫以上柱国之名,在诸位面前坦言,此番绝非前来抓捕韩信。”
小丽心想,你张耳身为上柱国,既然许下如此诺言,应该也没按什么坏心思。
便答应透露一些关于韩信的信息。
接下来,张耳就认真地听着小丽讲述。
只不过小丽为了不让别人更加看不起韩信,就没把胯下之辱、毛发葬母、赏钱害童的事说出来。
张耳把关于韩信的信息一一记下。
然后找来一波接着一波的人。
看看那个男人跟韩信长得最像。
汉中城中有接近三十万人口。
想找一个跟韩信长得差不多,并不是很难。
最后确定一个跟韩信有八分像的男子。
张耳给这名男子灌输韩信的信息,再以家人性命要挟,让他假扮成韩信,去换回刘乐母女。
三天后。
城门打开,张耳亲自带着假韩信,出城跟嬴瑞交涉。
“秦太子,别来无恙。”
嬴瑞淡然笑道:“咸阳一别,已有两年未见,张公风采依旧。”
简单跟张耳客套一下,嬴瑞就把目光瞟向假韩信。
见嬴瑞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假韩信身上,张耳心底不免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嬴瑞见过真韩信。
为了掩饰紧张,张耳指向假韩信,说道:“秦太子,这位就是韩信。”
嬴瑞上下打量假韩信,发觉此人眼神躲闪、气质猥琐。
跟那个能忍胯下之辱、能打背水一战的韩信格格不入。
这让嬴瑞起了一丝疑心。
“孤问你,早年是否钻过别人的胯下?”
闻听此言,张耳瞬间脸色煞白。
真没想到嬴瑞会问这种奇耻大辱的问题?
假韩信摇摇头,回道:“小人没有。”
嬴瑞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阁下幼年时期,是否将先母的毛发,葬于一处风水宝地?”
“绝对没有,先母在世之时,小人特别孝顺她老人家,绝对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闻听此言,嬴瑞阴森森的笑起来。
见他发笑,张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心说谁他娘的会去钻别人胯下,又有谁会做出诅咒亲娘的缺德事?
只有你嬴瑞,才会想出这么变态的事。
令张耳不知道的是,嬴瑞表面是在笑。
他放在背后的手,已经对周围的秦军做出指示。
突然,嬴瑞的笑声戛然而止。
指着张耳喝道:“张耳老匹夫,竟敢弄一个假韩信来诓人。”
“给孤拿下。”
秦军的反应特别迅速,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把张耳的谈判团围住。
张敖仗剑护在父亲面前,大喝一声:“太子瑞掳我妻儿,毁我赵国,跟你拼了。”
秦军下手相当狠,不到一会功夫,就把张耳的随从,连同假韩信给捅死。
只留下张耳父子,还在浴血奋战。
城墙那边,见张耳遭遇危险,刘季当场命令打开城门,派出几员大将率兵出城营救。
秦军这边床弩早就准备好了。
汉军刚冲出城门,将闾就下令三弓床弩发射。
顿时间,城门前的汉军人仰马翻。
张敖在秦军的围攻下,已经伤痕累累。
杵着长剑,单膝跪地。
刘乐见状,立刻朝嬴瑞撕心裂肺呐喊:“太子殿下,求求您别杀我夫君!”
她奋力穿过几排秦军,还没来到嬴瑞的跟前。
就被两支长戟给绊倒。
怀里的张嫣,在刘乐摔倒之后,立刻哇哇大哭。
嬴瑞回头见到这感人一幕。
虽然心中有一丝不忍,但张敖是敌人,他必须杀掉。
何况是张耳欺骗在先,嬴瑞站在道德层面上,也有理由杀掉对方。
张耳突然喊道:“住手。”
“太子瑞,老夫实话相告。”
“真韩信在不久前,因未能得到汉王重用,独自逃跑了。”
嬴瑞嘴角上扬:“果然如此。”
“这个时候,萧何应该去追了。”
想到萧何最终会把韩信追回来。
嬴瑞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好,等你们交出韩信,孤再放了她们。”
张耳着急救刘乐母女,便说道:“老夫手中,有韩信之妻。”
嬴瑞轻蔑道:“老匹夫再诓人,孤当场杀了你。”
张耳仰着脖子怒喝:“老夫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见他情绪如此激动,嬴瑞信了几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