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东宫之前。
晨曦觉得自己一个人怕驾驭不住局面
于是,就想着把栎阳也一起拉下水,毕竟栎阳身为长公主,处理问题要比自己老道许多。
打定了主意,晨曦直接骑马前往旧都栎阳。
“什么?”
“你说侄儿逃走了?”
听到嬴瑞抗命出走,栎阳感到无比惊讶。
晨曦哀求道:“长姐可得帮帮妹妹呀!”
栎阳欲哭无泪的说道:“罢了!大不了本宫跟着你们去太庙跪着。”
下一刻,两位公主驾临东宫。
跟吕欢聊过之后,才知道这老阉人已经把东宫上上下下打点好了。
保证所有宫女和太监对太子出走一事守口如瓶。
那么就剩下一个人,需要两位公主去跟她通通气。
………………
明月居。
刚住进这栋崭新别墅的冯媛,却对这里的一切新事物提不起任何兴趣。
无论是采光效果良好的玻璃窗,还是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或是便捷干净的抽水马桶。
都不能让她多看一眼。
此刻她一脸漠然的坐在梳妆台前,身后宫女在为她梳头。
这时,门外传来禀报。
“公主驾到。”
冯媛连忙催促宫女快点给自己补妆。
她不想让两位公主看出自己哭了一夜。
不多时,栎阳和晨曦携手走进来。
“妙璇拜见两位公主。”
栎阳上前揽着她的手臂,宽慰道:“本宫知道昨夜侄儿丢下妙璇一个人走了,想必妙璇一定伤心坏了吧,故而就跟晨曦前来安慰你。”
冯媛听后一脸惊讶,难道自己被太子在新婚之夜抛弃的事,已经满城皆知了?
那自己这张脸,岂不是丢大了?
“公主是如何得知此事?”
看出冯媛的担忧,栎阳解释道:“是侄儿跑来告诉本宫的。”
“放心,除了东宫上下之外,就本宫和妹妹知道。”
“妙璇啊!侄儿现在去了关外办一件事关重大的事。”
“你作为他的正妻,可得多体谅他。”
“也好让他在外没有后顾之忧。”
冯媛点点头道:“妙璇明白,如果太子出走的事情泄露,恐怕会引起诸多麻烦。”
“搞不好,还会让殿下陷入危局。”
栎阳和晨曦听后,有些惊讶的对视一眼。
她们突然觉得冯媛对政治的预判能力实在过于优秀。
虽然她没有说得太明显,但大概意思就是一旦皇帝驾崩,太子又不在身边,恐怕会让赵高之乱的历史重演。
两位公主不知道的是,冯去疾可没少跟冯媛讲起历朝历代夺嫡的流血事件。
栎阳欣慰道:“妙璇能明白就好,那无论如何,接下来咱们就帮侄儿把这件事瞒住。”
冯媛问道:“那问题来了,该找什么理由,来掩盖事实呢?”
就在栎阳和冯媛都为此苦思冥想的时候。
晨曦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有了!”
“咱们就对外宣称,太子因为沉迷于新婚燕尔之中无法自拔,几天几夜连续宠幸太子妃,导致纵欲过度、身体不堪重负。”
“你们看怎么样?”
栎阳和冯媛听后,脸瞬间黑了下来。
心说这个脑瘫的办法,一般人可想不出来。
冯媛尴尬问道:“公主,臣妾认为这个办法也太辱名声了吧?不如再想想其他的?”
栎阳想了想,觉得这个倒是挺符合现在的情况。
若是找其他办法,还真说不过去。
“本宫觉得这个办法好。”
难得栎阳会采纳她的馊主意,这让晨曦欣喜若狂。
冯媛欲哭无泪的说道:“可是…殿下若回来之后,恐怕会因此被诸位大臣诟病…”
栎阳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以侄儿的为人,他可不在乎这点名声,就按晨曦说的办。”
冯媛:“……”
………………
雁门郡。
经过数日的长途奔袭。
嬴瑞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雁门关。
秦军一看到黑冰台的人,根本不敢上前盘查,直接拉开拒马,放他们进入大营。
对嬴瑞的突然到来,蒙恬感到很诧异。
连忙放下头上的军务,前来与嬴瑞见面。
看到嬴瑞只带了二十多随从,蒙恬疑惑问道:“殿下难道是私自出走?”
嬴瑞苦笑道:“没办法,父皇下了严令,最近不让孤离开关中。事关重大,孤不得不违抗圣命。”
蒙恬招了招手,请嬴瑞先坐下。
“敢问是何等要事,至于让殿下不惜违抗圣命?”
嬴瑞直接拿出赵苏的书信,让杨甝转递给蒙恬。
看过书信之后。
蒙恬分析道:“如果臣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和赵高临死之前说的秘密有关,赵苏才会提出当面会见的要求。”
“那殿下既然私自前来,想必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
嬴瑞淡淡道:“没错,孤正是为了遗诏而来。”
蒙恬突然站了起来,抱拳说道:“那既然如此,臣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嬴瑞也站了起来,郑重抱拳道:“蒙帅大义,孤感激不尽!”
随后,两人开始商量这场与赵苏会晤的细节。
嬴瑞已经传令给杨鷃,命他把白马义从调过来。
无论最后的谈判能不能顺利,嬴瑞不但要抢回遗诏,还要把赵苏的命留下。
但是蒙恬却有不同的意见。
他让嬴瑞谨慎行事,可别小看了匈奴骑兵。
蒙恬之所以筑长城,对匈奴一直采取以防守的策略。
那是因为匈奴人熟悉草原的地形,而且匈奴马天生比较善于长途奔袭。
一旦他们想逃跑,白马义从可不一定能追得上。
就在嬴瑞抵达雁门关的同时。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赵苏,也在前往约定地点。
她悠哉悠哉坐在豪华马车上,玉指轻抚着一个檀木匣子,里面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忽然抬头瞭望着南方,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扶苏驾崩在即,才不得不让太子瑞前来。”
“如此也好,反正你俩谁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