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法学堂出来后。
嬴瑞本来还想去见一下李斯。
无奈夜已深,只好去临时住所过一宿。
一进门,大媳妇正乖乖的坐在客堂,玩着一个二十四根的鲁班锁。
留意到有人进来,她忙不迭抬起头。
看见来人是嬴瑞,脸上立马露出一抹让人甜到“心都要融化”的笑容。
“陛下回来啦!”
嬴瑞鲜少看到大媳妇笑得这么开心,他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没等她行礼,自己快步流星走过去。
“妙璇在玩什么呢?”
冯媛把鲁班锁举起来,邀功取宠的说:“陛下看,臣妾是不是很厉害,已经被臣妾破解了?”
嬴瑞往桌上扫了一眼,上面分别有六、九、十二、十五、十八根不同难度的鲁班锁。
看上面每根木头拼得松松垮垮的样子。
很显然,都是被冯媛拆掉又重新装起来的。
现在她手上这个二十四根,还是属于最高难度。
嬴瑞惊讶问道:“才不到两个时辰,你就把这些破解了?”
“对啊!臣妾不敢在书院乱走,只能躲在房里玩起木头。”
嬴瑞心想,这女人的智商实在太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之所以会这么想,还是嬴瑞比较偏爱“傻白甜”多一些。
女人的聪明,要是没用在正途上。
那无疑是场灾难。
尤其她这种身居高位的国母。若论宫斗的话,谁会是她的对手?
“陛下想什么呢?”
“没什么,朕在想妙璇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帮朕管好六宫大小事务。”
冯媛最近完全沉浸在温柔乡之中,当然是听嬴瑞说什么就是什么。
“臣妾才学虽不及陛下万分之一,但臣妾会努力的,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
“哈哈…妙璇过谦了,以妙璇的才能,朕相信你一定是个称职的当家主妇。”
得到信任和夸赞的冯媛心情大好,直接就坐到嬴瑞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柔情似水。
用鼻子蹭了蹭嬴瑞的脸,笑着说:“陛下真好。”
夫妻二人吃过晚膳,又作了几首“骚文酸诗”纪念一下今日的美好时光。
就准备入寝安眠了。
可问题来了,没宫人在旁监督。
帝后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
于是,冯媛就弱弱的征求嬴瑞的意见:
“陛下,不如今晚就分开睡吧?”
说完,冯媛害羞的垂下头去,绕弄着发丝。
嬴瑞倒是爽快,抄起枕头就往外走。
“如此甚好,那你睡房间,朕去客堂榻上过一晚。”
看着嬴瑞果断离去,冯媛扁了扁嘴。
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希望嬴瑞能拒绝。
躺下之后,不知过了多久。
冯媛正要入眠之际,迷迷糊糊听到有女人在哭。
吓得她睡意全无,赶紧裹紧被子瑟瑟发抖。
书院的原址,就是商朝酒池肉林的所在地。
野史还记载,商纣王把宫女一个个按在酒池淹死。
这哭声,该不会是宫女的亡魂吧?
她连忙抄起一盏灯,蹑手蹑脚来到客堂,把嬴瑞推醒。
“陛下…陛下,陛下快醒醒…”
嬴瑞刚合上眼还没进入沉睡状态,很快就被冯媛推醒。
打了个哈欠:“妙璇怎么了?”
“刚才听见有女人的哭声,臣妾好怕…”
嬴瑞坐起来定了定神,心想“阿飘”肯定是不存在的。
应该是冯媛到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睡害怕,胡思乱想。
“妙璇不用怕,咱们都有皇气护体,谅那些魑魅魍魉也不敢靠近。”
说完,就要躺回去接着睡。
冯媛刚想回房,那女鬼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吓得她赶紧把嬴瑞铲起来。
“陛下快听,真的有鬼…”
嬴瑞扶了扶额头,苦笑一声。
他已经猜出哭声是怎么回事。
正要解释原因,却被冯媛往卧房方向狠拉硬拽。
“那不是鬼,妙璇不用怕的…”
“不行,陛下今晚必须跟臣妾一起睡。”
“好好好,一起睡一起睡,真是拿你没办法。”
刚躺下,冯媛就钻到嬴瑞怀里。
美人一入怀,嬴瑞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咸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冯媛红着脸低咛一声:“陛下,这不好吧…”
嬴瑞恬不知耻的说:“分散你的注意力,免得你心里老惦记着阿飘。”
“阿飘是谁?”
“就是刚才哭的女人。”
“为什么叫阿飘?”
“因为…亡魂都是在空中飘的。”
“陛下难道见过?”
“嗯…确实见过,不过朕放了个屁,阿飘就吓跑了。”
“哈哈哈原来陛下是这样皇气外泄。”
“额…是吧。”
“那臣妾已经嫁给陛下,是不是也有皇气了?”
“没错,那你以后遇见阿飘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嗯嗯,臣妾知道了,遇见阿飘就噗的一声,释放皇气。”
“……”
…………………
时间倒回两个时辰前。
韩信在兵法学堂待了一会。
就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韩信乍一看有些眼熟,便上前作揖:“敢问这位老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尉缭子笑呵呵说道:“韩信,灞河一战打得不错,看来你已经完全参透老夫的兵法。”
韩信闻言错愕不已,怔怔出神的打量着尉缭子。
才想起儿时,有这么一位送兵书的老先生。
“您是…您是魏先生?”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韩信扑通一下伏地,情绪激动的说道:“当年得先生兵法相赠,方使韩信有今日成就。如此授业之恩,却未曾报答,韩信实在有愧于先生。”
尉缭子把韩信搀扶起来,笑着说:“不必太过在意,老夫只不过看你有几分天赋,才把兵书相赠,你我也算是有缘人。”
“先生为何会在此地?”
“呵呵呵…实不相瞒,老夫名顿若,号尉缭子,师承鬼谷子。”
韩信恍然道:“原来先生是秦国前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