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毛茸茸的亵衣是怎么回事？”
听出嬴瑞略带几分质问的口吻。
杨喜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嬴瑞曾经对自己随口说过，这种衣物是野蛮人才会穿的。
许是刚才杨喜说好话的缘故，采儿姑姑这个时候出言仗义相助。
“启禀陛下，此衣物是杨侍郎请奴婢做的，当时奴婢手下的宫女觉得临淄没有机械可造，于是奴婢就把这种衣物的样稿送回咸阳交给皇后。”
“结果皇后看过样稿之后表示很喜欢，就命宫里的人加工了一批出来，并且郑重嘱咐奴婢，一定要在这次活动中展示出来。”
“而变装秀，则是出自杨侍郎献策。”
利苍听完不屑一笑：“贫道还以为你学了变戏法，是准备去哄骗窈窕淑女，殊不知却没用在正途上，唉！白教了！”
嬴瑞看着杨喜阴森森道：“你别听妖道瞎说，用在此处才是正途。若是用在慧儿身上，那就成了拐骗无知少女，可非君子所为，懂吗？”
后面两个字特别加重的语气，杨喜隐约猜到背后的深意。
假如自己真的用了拐骗的手段把武慧弄到手，嬴瑞应该会把自己阉了。
思及此，他赶忙诚恳的表态：“卑臣铭记陛下教诲。”
拍了拍杨喜的肩膀，嬴瑞欣慰笑了笑，再次把目光投向一楼。
此时t台走秀还在继续，场面的气氛就像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起伏不断。
走秀活动还没结束，就有人争先恐后花重金买下姑娘身上的衣物，那画面简直变态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有钱可收，嬴瑞才不管什么伤风败俗，水仙阁这种风月场所，就是让客人来释放欲望的。
管这个，禁那个，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看到这里，嬴瑞突然心生一计。
连忙派人去喊乌尘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
嬴瑞一指窗外乱糟糟的场面，说道：“咱们还真是失算了。”
“如今水仙阁的姑娘仅仅只有一百零八人。”
“而今日来光顾的人竟然高达一千多人。”
“若不是有护院在门口限制客流，只怕还能进来两千人。”
乌尘隐约猜到皇帝要做什么，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嬴瑞瞥了一眼采儿姑姑，坏笑道：“竟然嫖客刚才已经自行发起了竞价，那咱们何不如遂了他们的愿。”
采儿姑姑能作为皇后的贴身侍女，自然是一个心思细腻之辈。
她很快明白嬴瑞的意图，惊讶道：“陛下难道是想连亵衣跟着一起拍卖？”
嬴瑞再次扭头看向一楼，说：“不然呢？”
采儿姑姑顺着他的目光向一楼的舞台望去。
贞子那件脱下来的和服，已经被宾客撕成碎片。
有一个胖子抓着和服的残片，正在疯狂吸着上面的气味。
更有甚者，把贞子的木屐贴在脸上使劲舔。
采儿姑姑露出一抹嫌弃恶心的表情：“咦咦咦！这群人简直是衣冠禽兽！”
此时此景，令嬴瑞不由得想起李斯对自己说过的话。
法律能管得了人的行为，却管不了人的本性。
因为人本来就是飞禽走兽进化来的，不管是猴子，还是狗子，不都喜欢在同类身上抓来舔去吗？
这种行为即便进化成人，不也喜欢获得异性的亲密行为吗？
虽然接下来要面对一群恶心的变态，但采儿姑姑为了完成冯皇后的使命，还是向嬴瑞请示道：“还请陛下明示，奴婢该怎么做？”
接下来，嬴瑞就把拍卖规则，跟乌尘和采儿姑姑大致说了一遍。
乌尘本就是商贾家庭出身，也在西域搞过拍卖会，对这种方面的门道当然是一点即通。
至于嬴瑞会临时加入拍卖会。
除了限制客流之外，还考虑到姑娘们的感受。
要是水仙阁今日接待一千名顾客，那么每个姑娘至少要接待十个客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姑娘们根本扛不住如此繁重的体力活，那么水仙阁第二天就没法继续营业了。
何不如趁顾客之间起了竞争的条件，用拍卖筛掉大部分人，只赚小部分出得起价钱的人。
这样不止能保证姑娘们第二天能正常接客，还能顺带策划一波饥饿营销。
反正报纸上除了亵衣广告之外，也没刊登活动列表，倒也不怕有人投诉水仙阁趁火打劫。
少顷。
走秀活动结束，姑娘们统统退居幕后。
乌尘和采儿姑姑各拿着一个喇叭登场。
乌尘率先开场道：“各位看官，各位来宾。”
“下面将举行竞价，价高者得水仙子服侍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可不简单。”
“将由水仙子陪伴您在水仙阁度过惬意又快活的一夜。”
“其中包含项目，有鸳鸯共浴、剧情演绎、拔罐刮痧、水乳交融、歌舞弹奏、早中晚膳…”
乌尘刚宣布完毕，台下众嫖客相继拍手叫好。
“太好了！这下子不用抢了。”
“早就应该竞价，老子又不是出不起钱。”
“说的没错，要是今日得不到美人，吾意难平！”
“……”
乌尘向台下压压手，再次举起喇叭朗声道：“既然诸位盛情参与，那么乌某现在就请第一位水仙子上台。”
“有请一号水仙子，赛丽！”
话音刚落，出场音乐热烈响起。
白人洋妞妖娆挪步到台前。
一个飞吻抛下去，再次引起台下一阵欢呼浪潮。
待热闹稍稍平息，乌尘笑道：“赛丽仙子有何特点，相信诸位已经在帛画上了解过，乌某就不再多介绍了。”
“那么现在就开始竞价，底价一百两白银，每次竞价不得少于十两。”
众宾客也不都是头昏脑热之辈，一听到这个价格，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未发言的采儿姑姑开口了。
“各位先不要觉得这个价格贵。”
“小女子在此坦言相告。”
“但凡竞价成功者，可获得水仙子身上这套同款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