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走后任杰在群里介绍她,群里有不少人出来冒泡打招呼,文浅也发了问好的表情包。
别人问一句就答一句,无趣的很,也不热情自找话题,很快群里就安静下来。
至于他们说的同学聚会,到时候找个时间,说去不了就行了。
或者还没等到聚会,她就已经不在这里了呢。
对文浅而言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人际关系在她这里都不是必要的,或者说不要费太多的心思,就是这样。
她当然明白如果自己再灵活一点,可能行事更加容易一点。
但她的灵活只会运用在工作上,而那个时候她是需要工作来挣工资的。
她之前最好的朋友结婚生子之后和自己逐渐减少了联系,到现在文浅主动问候也很难聊起来,她也不强求。
人际关系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文浅回家之后立刻开始了行动,从她家往山上走,翻两座山,穿过一大片的栎树林,有一个小村子,叫栎树湾。
这里零散坐落着五户人家,最后留在这里的是一对老夫妻。
其他家的人有的搬到附近柳河村街上住了,也有人去了城里。
等到文浅上高中的时候,只剩下那一对老夫妇。
再往后,老奶奶听说是因病去世,家人都在外面上学打工,老爷爷也不太会照顾自己。
当时她听自己奶奶说过,说老爷爷经常赶集买吃的,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吃,好在老爷爷手里有钱,可以经常去街上买东西。
又过了几年老爷爷越来越糊涂,有一天去世了这个村子从此就没有人了。
那个村里的房子也逐渐被杂草和树木包围。
文浅回家之后因为到处走,也从那边走过,那些人家的场子下面也有堰塘和梯田,而且是挨着的两三个堰塘。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去那边用渔网捞过鱼,那边有一个堰塘,甚至还种了莲藕。
文浅对这个村子的记忆还有漂亮的荷花和碧绿的荷叶。
现在想想应该都荒废了,不知道能不能挖出藕来。
不过现在堰塘应该都水很深,就算有免费的藕可以挖,她也不会去冒险。
另外两个堰塘她试着用渔网去捕鱼,家里有一个老式的拖网,还有她自己买的粘网。
第一个堰塘布置粘网,第二个自己用拖网试试。
粘网需要时间等,而拖网真的好累人,主要是堰塘现在水深,所以不是很好捞,绷着绳子跟个纤夫似的,然后还捞不到什么鱼。
想想自己爷爷以前都是在水少的时候使用的,她在这时候使用似乎用错了地方,之后她又选择用抛网。
可是抛网要抛开一个圆形是需要力气的,刚开始练习的她去了旁边粘网的堰塘练习,顺便可以吓吓鱼撞网。
等到可以撒开一点的时候她就去堰塘撒网了,居然还真的网到鱼了,虽然越往后她越抛圈圈越小,差点把自己都抛进去了。
这里的堰塘没有人管,田也没什么人种。
原本是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砖瓦的,但是文浅第一天就只去抓到了鱼。
有鱼也好,就在堰塘边上,文浅用桶和盆把鱼都处理掉好,然后洗干净网。
她这次收获不小,小鱼居多,大鱼也有几条。
将东西都放进空间之后,就开始拿镰刀清理靠近房屋的路。
五家人房子,恰好显示了这些年人们的建筑变迁,倒塌很久的是土坯房,一座青砖房,两座红砖房,都是一层的。
然后还有两间两层的小楼,小楼这个应该就是当初老夫妻俩人住的。
土坯房已经不成样子了,上面的瓦片都塌进去了,屋里屋外都是是瓦片。
就是不知道地上的木头怎么样,文浅用棍子敲了敲,然后又用脚移动了一下木头,发现有三根还是好的,把东西收进去。
时间太晚,文浅也不敢在这里待太久,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她又过去了。
青砖红砖的房子屋顶也都不同程度的破损,墙还是立着的只是裂缝很大,墙皮都已脱落,露出了砖头。
文浅清出道路,对形状大致存在但是比较破旧的房子来说,她的拆迁顺序是从上往下的。
如果上面的屋顶只是中间破了几个大洞,两侧的瓦还是好的的话,她就会架着梯子,把边上的瓦收走,然后看木椽子,好的也把钉子翘了取下来,然后收房梁,最后推墙收砖。
这个过程伴随着一定的危险性,她尽量用空间收走,架的梯子也是三角梯。
房梁又大又粗,当年建造房子的时候,应该都是他们在山上找出来的,粗细适中,坚固耐放且直的树木,只要是好的文浅一个都没放过。
还拆了几个门框和窗框,现成的门板子自己空间里有买过铁皮,到时候钉上就是一个好门板。
推墙的时候她试图从旁边已经斜着的墙,用自己之前收的水泥路板靠墙,将原本脆弱的墙体压倒了。
巨大的声响发出,文浅觉得不用自己再刻意打草惊蛇了。
在倒地的那些砖头当中,完好的她就拿走。
主要是当年建房子为了省钱,他们建的的墙是用砖砌的空心墙,在一些不重要的墙体上,使用的是单砖砌墙。
文浅家的后墙也是单砖,所以她才能轻易的在安装暖炉的时候,在后墙敲一个洞,伸烟筒出去。
现在到了文浅来拆墙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麻烦判断出哪些墙容易弄倒,对于一些已经倒的墙她只需要把砖弄出来就好,至于上面粘附的一些水泥白灰,她到时候再慢慢清理,现在要先拿走再说。
这种单人拆迁对文浅而言是一个体力活儿,刚开始干还比较精细,后面就比较潦草了。
她使用空间的力量把一块块散落的墙体直接收进去,要真正的弄成一块一块的红砖,等她有空了再做,现在先收着。
她也不敢在这个村子里面长时间叮叮当当的,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怎么解释呢?
所以还是自己悄悄干活比较好,至于墙倒的声音,被人听到了就算了。
她到时候往林子里一藏,谁还知道她在干嘛,到处草长这么茂盛。
就这样潦草的一大块一大块墙块收进去,然后紧接着去下一个房子,就这样她也花了三天时间,弄到了不少砖。
最后一个房子是两层的,刚开始文浅觉得自己不应该动。
后来仔细去看了看,发现这个房子应该也是没人管的。
大门外面的走廊底下已经空了,之前填的沙子、石头和砖已经塌下来了。
面上的水泥板也已经不成样子,而正对着门的台阶也是没有办法走的。
因为房子大门口的台阶边上,一棵树已经长得有文浅的小腿粗了,树枝也已经长到了二楼。
木窗已经烂了,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往里看一楼的天花,已经长了青苔。
看样子两层都漏水,不能住人了。
但是两层楼的房子拆起来难度过大,于是她只把边上的厨房和牲畜栏的墙砖拿走了。
两层楼要是一不小心搞塌了,说不定文浅的命都能丢掉,还是算了。
不过走廊底下的塌沙子和已经散出来的砖头,她是全部都要掏走的。
收走了最后的这些东西之后就到中午了,文浅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去了堰塘边上,找了块草地坐下吃午饭。
吃着吃着文浅的目光就转向了荷塘。
她似乎又给自己找到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