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像极了那些，为了撩男人，故意投怀送抱的女人。
季染并没有这个意思。
她撩谁，都不会想撩秦林城。
只不过是，情急之下，双腿突然发软。
秦林城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肢，轻轻一带，扶正她的身体。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没有放下。
滚烫炽热，从掌心传向腰间。
在他扶住她的那一下。
她突然意识到，她可以借此，躲避他的盘问。
空气中弥漫起一丝暧昧的味道。
钟艾识趣地离开。
过了好一会。
季染觉得，应该不会再被盘问去做了什么时，她便用力推了推秦林城。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将她圈在怀里，纹丝不动。
“秦总打算搂多久？”
季染拧着眉头问。
“这里是办公室，秦总不想被告xing骚扰吧。”
秦林城眉眼深深，低头凝视。
怀里的女人，身体是冷的，心恐怕也是冷的。
秦林城松开她。
“准备一下，跟我出去。”
“去哪里？”
季染站在门口不动。
“私人酒会，季秘书应付起来，应该得心应手吧。”
季染参加过大大小小的酒会，不计其数。
对她而言，是轻车熟路。
但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和秦林城出去应酬。
京州商界的圈子虽大，但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来去去，大家都认识。
私人酒会，参加的人不会很多。多数情况下，只邀请地位相当的几个人参加而已。
气氛比大型酒会或者年会，要轻松些。
但往往因为参加的人少，私密性强，很容易成为焦点。即便什么都不说，都有可能成为焦点。
从妻子，到前妻，再到秘书，注定会被人评头论足。
她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但她不想和秦林城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秦总，我坐过牢，带我出去，有损秦氏集团的脸面。”
季染云淡风轻地说着，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秦林城听到她提及“坐牢”二字，眉头一下子皱起。
“当年的事情……”
“当年是我罪有应得。”
不等秦林城说完，她便抢先一步盖棺定论。
“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这种私人酒会了。我不合适，秦总还是另外找人吧。”
秦林城从她的言谈举止里，看出明显的排斥拒绝。
“是不合适，还是不想？”
季染双手放在身后，硬是挤出一丝假笑。
“当然是不合适。”
秦林城眼底闪过一丝不快。
他是可以逼着她参加的。
身为秘书，有义务和职责接受工作安排。
他逼她的话，她也只能参加。
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考虑她的意愿。
“没有陪小程总参加过私人酒会？”
他们在一起两年，不可能没有参加过。
甚至有可能，还是以女朋友的身份，陪同参加。
“那不一样。”
不一样？
秦林城真想问问她，哪里不一样。
对象不一样，所以心境不一样吗？
他忍了忍，没有再逼问。
再问，听到的答案，只会让他更加抓狂。
秦林城拧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很久。
在她以为，他会强势地拽起她的手，把她拖走时，眼前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抬眸，才发现，秦林城迈开修长的腿，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口。
季染呆立在原地，有些不太敢相信。
也许，他本来也就随口一说。
带她这个有前科的前妻出去，他也会没面子。
可能还会带来各种无端恶意的揣测。
影响到秦氏集团的发展。
他没有那么傻。
她甩了一下头发，心底没有什么波澜。
不会因为，他没有强迫她参加酒会，就改变对他的看法。
他在她心里，已是十恶不赦的存在。
季染坐回到办公桌前，认认真真地翻阅文件。
无关紧要的文件里，或许也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钟艾中途进来过一次，告诉她中饭可以在公司的食堂吃。
“我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是吗？”
秦氏集团中午11点下班，下午1点上班。
“是的，季秘书。但总裁办情况比较特殊……”
秘书室的人，一般都不休息。
他们一切都得围着秦林城，他不休息，谁都不敢休息。
“秦总没有午休的习惯，我们秘书室的人，得随时待命。”
他还真是会压榨劳动力。
季染在心里骂了一句：妥妥的资本家嘴角。
以前在万特的时候，不见他这么卖力地工作。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管公司的事情。
也是，他从来不把万特当作是自己的公司。
万特自然不能和秦氏集团相提并论。
“他今天不在，我可以休息吧？”
钟艾有些为难。
正因为秦林城不在，随时都可能有紧急情况要处理。
其他秘书，她还可以做主，唯独季染的事情，她无权决定。
“季秘书，您可以在办公室休息。你需要睡午觉的话，我帮您去准备一个房间。”
季染“啪”地放下手里的文件。
钟艾明明知道她工作的时候，从来不睡午觉。
“不用了。”
季染收拾好文件，越过钟艾。
“中午休息不违反公司的规章制度，我想，我想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批准。”
“季秘书，您是要出去？”
钟艾见季染拿起外套和手提包。
“是，我的休息时间，不需要向你们秦总报备。”
钟艾拦了一下：“那您告诉我一声，您要去哪里？”
*
下午1点。
秦林城提前从酒会离开，回到公司。
路过季染的办公室，他朝里面瞥了一眼。
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她人呢？”
秦林城指着空荡荡的座位，脸上甚是不悦。
钟艾没想到，秦林城会提前回来，心下一惊。
向来能言善辩的钟秘书，大脑一片空白，愣是说不出只言片语。
“钟秘书！”
秦林城的声音，染上显而易见的愠怒。
“季秘书说，有点事情要处理。”
钟艾最不太擅长的事情，是对秦林城撒谎。
“什么事情？”
秦林城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随意地扫了一眼。
文件处理了一半，看来走得很急。
钟艾为难道：“这个，我不太清楚。”
“说实话，钟秘书！”
秦林城将文件掷于桌上，纸张散了一地。
钟艾抿了一下唇。
即便她不说，秦总也能查到。
与其被秦总查到，不如由她来说。
“季秘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