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扫视众人,继续说道:“你们不要忘了,如今整个青州黄巾肆虐。
不仅如此,你们不要忘了,泰山郡内,如我们这般的另外三十万贼匪,可是进入到了兖州境内。
你们说,如果我们愿意帮助这许子云平定这些黄巾余孽,将打下的城池交给他,他会不会同意咱们的条件?”
“嗯?”众人都是一惊,“将打下的城池交给他?”
有人皱眉道:“如果这些城池真的被咱们从黄巾余孽手中抢回,咱们凭什么交给他?咱们自己占了不好吗?”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训斥,“你能占据得住?
大军一到,那许子云再将物资一断,咱们岂不是等死?”
众人顿时吵做一团。
黄忠拍了拍手,吸引众人注意力。
“城池,咱们肯定不能占,至少咱们现在不能占。
不要忘了,咱们现在连吃饱都得依靠对方,就想着抢占城池,是不是想早了一点?”
众人一想也是,他们太心急了。
黄忠继续说道:“至少在前期,咱们必须要依靠这个许子云。
另外,咱们还得主动降低抓来的黄巾余孽价格。
也只有这样,那些老弱病残,咱们才能卖得出去。”
“降价?”众人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盟主,三千钱一个的价格,已经很低了,再低,咱们就赚不到钱了!”
黄忠冷哼一声,“那我问你,将这些老弱病残卖给你,你要不?”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黄忠继续开口:“不把这些老弱病残给卖掉,你们难道还准备自己留着,拖家带口?
不说这些人只会拖慢咱们的行军速度。
仅仅每天消耗的口粮,都是一大笔钱。
我且问你们,这笔钱,你们可愿意出?”
众人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沉默不言的众人,黄忠叹了口气,“咱们虽然是泰山贼,可咱们曾经也是被逼无奈的。
这些黄巾余孽,和咱们也差不多,咱们自己养着,肯定养不起。
降低价格卖给对方,不仅能给这群人留一条活路,也能减轻咱们的负担。
你们难道还准备将这些黄巾余孽都杀了?”
黄忠的反问,让这些人都是叹息一声,“可咱们该要多少钱合适?”
黄忠想了想道:“一千钱一个。”
“一千钱?这……是不是太低了点?一只羊还五百钱,这人才一千钱。”
众人都觉得价格太低。
黄忠嗤笑一声,“你们不要忘了,这青州的黄巾余孽近百万。
兖州那边的泰山贼也有三十万。
如果咱们能够都给抓了……”
众人顿时眼睛一亮。
一千钱一个的话,一百万就是十亿钱!
这么一算的话,似乎也不少了。
众人又是一阵争论之后,最终同意了这个价格。
接着,使者将黄忠的条件带给许风。
许风与众人一番假模假样的商讨之后,同意了这个要求。
这可把太史慈以及臧霸等人看得一脸懵逼。
臧霸不解的问道:“子云兄,你要这些黄巾余孽干嘛?还尽是一些老弱病残。”
许风呵呵一笑,“我这当然是为了给自己积阴德。”
臧霸一点也不相信,见许风不愿说实话,只能自己观察。
得到许风回应的黄忠,立即召集大小头目,开始向着黔陬县的黄巾余孽发起进攻。
原本看见来了十几万的泰山贼,这群黄巾余孽就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这群泰山贼,竟然会对他们发起进攻。
黔陬县的黄巾余孽只是一小股,一万人而已。
被十几万泰山贼包围,很快就缴械投降。
对此,黔陬县内的人并未高兴,反而更加绝望。
因为一万人的黄巾余孽,他们或许还能抵抗。
可十几万的泰山贼,他们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本以为,黔陬即将在劫难逃。
可让黔陬县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十几万泰山贼并未对黔陬县发动攻击。
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群正规军出现,从十几万泰山贼手中接走了那些黄巾余孽,随后,这些泰山贼竟然就这么走了。
当许风的正规军来到黔陬县城城下时,黔陬县的人依旧不敢置信。
再三解释之后,黔陬的人这才接受了事实。
许风并未在黔陬县多待太久。
当泰山贼来到不其县市,许风也很快就到。
不其县的黄巾余孽要多一些,足足有两万多人。
经过一次战斗之后,这两万多人,很快就被俘虏。
许风很快接手了这些俘虏。
不仅如此,黄忠还将自己的泰山贼,主动削减到了十万之数。
也就是说,许风差不多从黄忠手里,接过了八万普通民众。
这么多人,如何安排则成了问题。
就在太史慈以为,许风会继续前进时,许风却停了下来。
许风一停,太史慈顿时有些坐不住。
至于臧霸,在看了许风操作之后,早就离开。
他已经猜出了许风的目的。
同时,也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他猜到,那群泰山贼,恐怕早已经被许风掌控。
也就是说,如今许风只是在利用泰山贼,为自己打仗。
而许风,只是付出一些粮食而已。
明白这一切的臧霸,开始有些畏惧许风。
许风不用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一支可以利用的贼匪军队。
而这支军队所需要的成本,低得发指。
毕竟,正规军死亡,还是需要抚恤的。
哪怕如今抚恤金不高,那也得数千上万钱。
而这群泰山贼,却不需要许风花费一分钱。
臧霸的离开,许风并未阻拦,只是心中冷笑,这回臧霸恐怕会乖很多。
至少,不会随便生出反叛之心。
如今,他所需要应付的,只有太史慈一个。
见到许风,太史慈焦急问道:“军师,为何大军不再前进?北海国正被十数万黄巾余孽围困,您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看海?”
面对太史慈的质问,许风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指着这片海域问道:“子义兄弟,你看这里适不适合制造海船?”
太史慈一愣,他现在哪里有心情管这些,浮躁道:“在下不知。”
看着一脸焦急与不耐烦的太史慈,许风呵呵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