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 40 章(1 / 1)

齐绣和贵妃双双离开之后,太后让所有宫女退下,独留了宫女琳儿和珍儿。

琳儿和珍儿跪在地上,两人惴惴不安,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齐太后凤眸扫过两人,冷声道:“抬头。”

两人都抬起了头,齐贵妃让太监下了狠手去打两人,此时她们脸颊高高肿了起来,颇有些狰狞。齐太后道:“艳妃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们为她卖命?”

琳儿和珍儿两人眸中瞬间闪过慌乱之色:“太后……奴婢没有……”

齐太后道:“贵妃见过你们,不止一次,她性情虽然莽撞,再对哀家不满,也会尊重哀家。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她动了怒火?”

琳儿知道太后并非心慈手软的人,太后掌管后宫多年,靠的就是冷酷手段,对于不服从她的人,她一向会斩草除根。

如果让太后知道她俩撒谎诬陷贵妃,恐怕就不止是她两人身死了。

死的人恐怕会更多,说不定,太后还会株连她俩的家人。

齐家手段通天,虽然大不如从前,但底蕴深厚,能做的事情比一般人家要多很多。

琳儿跪下磕头:“太后饶命!是奴婢贪生怕死,所以才和艳妃娘娘联手撒谎诬陷贵妃娘娘!奴婢有错!”

“哦?”齐太后声音冷漠,“将来龙去脉好好说一遍,若有半分假话,凭你们两人的罪,哀家会杀了你们全家。”

琳儿才磕磕绊绊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听了之后,齐太后脸色变了又变:“退下吧。”

任何人都不喜和别人比较,这两名宫女背后夸赞艳妃并贬低贵妃,让贵妃听见,难怪怒气冲冲要掌她们嘴巴。

只是,齐太后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对齐贵妃下手,没有想好要不要除去齐贵妃这个蠢货,齐绣就已经对自己的亲生姐姐动手了。

两人一母所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齐太后没有料到,齐绣居然心狠手辣至此。

心狠手辣不是坏事,坏的是,齐太后怕齐绣不容易掌控,到时候她要脱离齐太后的掌心,做些超乎意料的事情。齐贵妃虽然蠢笨了点,但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每次太后批评了她,不管说得再过分,回过头,齐贵妃仍旧将太后当成自己的姑姑。这样一想,齐太后也有些不忍对齐贵妃做什么了。

齐太后纠结不定,之后也觉得偏头痛,不能再想这些事情,就去歇着了。

傍晚时分,紫宸殿中。

刘肆接过宫女送来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他面色冷漠,眸中亦不带一丝感情,扫过下面的人时,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名容貌平凡的小太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刘肆似乎在听,也像是没有在听。李大吉在旁边也不敢说话。

等这名小太监说完,刘肆才让人下去了。

李大吉已经明白了,太后虽然是刘肆生母,但这两人水火不容,实际上,刘肆并不当太后是自己的母亲,太后也不当刘肆是自己的儿子。

李大吉道:“齐家三人的关系已经起了变化,不用陛下动手,三人都会彼此争斗起来。贤妃与德妃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都会想插进去看看,到时,后宫又会有一阵动荡。”

后宫的争斗,刘肆并不打算直接插手其中,就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各自内耗好了,他还是着手于前朝。至于后宫,只要不动到虞夏这里,刘肆明面上不会做什么。

虽然刘肆并未参与其中,但所有事情都和他息息相关,这些女人挤破了头进宫,争的夺的,无非是刘肆的宠爱,有了刘肆的宠爱,她们的家族才能屹立不倒。

夜凉如水,天边一弯月牙,刘肆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深夜。

他并未入睡,也不知虞夏有没有睡。从荷雪的口中,刘肆知道虞夏之前是嗜睡的,像是得了一种嗜睡的病症,自从昏迷数月醒来后,她就和正常人一样作息。

书简上是神秘又阴森的文字,他如今是在催眠虞夏,将他的想法灌输在虞夏的脑海中,让她不要想起从前的事情。但凡事都有一个度,催眠虞夏,相对于让她吃药,对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坏处。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与此同时,刘肆又清楚的意识到,他如今是活在梦中,一个自己织就的美梦,这个美梦只取决于虞夏是否能回忆起从前。他的痛苦或者快乐,全部搭建在虞夏的身上。

现在与她的点滴,本该不属于他。虞夏算是他偷来,抢来的,本不是他的人。

沐浴后,太监伺候刘肆更衣,男人墨发半湿,侧脸轮廓分明,只是心情明显不佳。李大吉大概揣测出了刘肆的心意,他道:“陛下有两日没有去皇后娘娘那边,最近朝中事情多,您处理事情都到深夜,皇后娘娘定然想念您了,不如去一下凤仪宫吧。”

刘肆冷淡的道:“天色这么晚了,已经沐浴更衣,皇后肯定睡了。”

李大吉道:“就算睡了,皇后娘娘也在梦中想着您,不管怎样,只要您去了,娘娘肯定都高兴。过两天不是要去汤泉行宫么?陛下也可提前和娘娘说一说,让娘娘那边作作准备,收拾一下东西。”

其实,紫宸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希望刘肆去凤仪宫多待一段时间。平时刘肆脸色冷得像是随时要杀人,去了皇后那边之后,虽然仍旧冷着张脸,却没有那么让人恐惧了。

李大吉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刘肆去虞夏那边,刘肆觉得这奴才虽然没有眼色,大半夜的让他去凤仪宫,但确实两天没有见到虞夏了。

凤仪宫中大部分宫人已经歇下了,虞夏想必也睡了,刘肆并没有让人声张。

进去之后,虞夏果真已经熟睡了。

她在温暖的床帐中睡得很香,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因为床上太暖,她上半身盖着被子,下面露出一只玲珑玉足,一双小脚格外玲珑,刘肆抬手握住了。

小姑娘还特别臭美,指甲上染了淡红的丹蔻,浅淡的一点点,衬得肌肤苍白若雪。

她本身就是冷冷的白皮肤,任何颜色都鲜明。

刘肆抓住她的玉足,在手心揉捏了两下。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刘肆眸色霎时幽暗了起来。虞夏被他玩得脚疼,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乍然看到床边高大冷漠的男人,电光石火之间,虞夏脑海中浮现一些太过暧昧的画面。

相同的场景中,她被刘肆褪去衣袍,当初大概是盛夏,她觉得有些热,懵懵懂懂的被男人亲吻。

这个画面并不让她觉得痛苦,反而让她当做了是两人之前的生活片段。

虞夏脸颊更红了,轻声细语道:“陛下……”

刘肆握着她的玉足,“嗯”了一声。

虞夏道:“陛下,你松手,我的脚有点疼。”

刘肆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她肌肤柔软,淡淡的睡莲香气,每晚都会洗澡,也不常出来走路,身上干干净净。

可这种举动却让虞夏怔住了,她试图把小腿缩回来,不让刘肆握着了。

虽然她身上洗得很干净,但就是觉得不太适应。

刘肆觉出了她在挣扎,眸中染了一丝笑意:“嗯?”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她脸颊绯红,脖颈也是红的,墨色长发松松用一根带子束住,虞夏被他松开后,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她还是想象不到太多,觉得亲吻就该亲一下手或者脸颊,亲密时吻一下唇瓣。

刘肆抬手将虞夏搂到了怀里。

她贴在了刘肆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嗅到刘肆身上清冷的檀香气息。

虞夏闭上了眼睛,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脸颊:“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先睡吧。”

她抬手去解刘肆的腰带,刘肆蓦然握住她的手:“别碰,朕和衣睡。”

虞夏躺了下来,在枕上乖乖闭了眼睛,刘肆并没有躺下,而是把玩着她一只玉足,她轻声道:“刚刚突然看到陛下,我想起我们之前的事情……”

刘肆的眸子瞬间冷了:“之前什么事情?”

虞夏眨了眨眼睛:“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刘肆松了手。

虞夏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也没有太多,只是想起以前,以前也和陛下躺在这张床上,那时我什么都记得,羡慕之前的我。”

她现在完全被刘肆带偏,只觉得两人从前如胶似漆,关系特别特别好。刘肆却握住了肩膀,把她扳了回来:“怎么又想起了这些?”

虞夏觉得刘肆的面色冷了许多,她推了推刘肆的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片段,陛下,怎么了?”

刘肆将她搂在了怀中:“无事,过段时间朕带你去行宫,你好好睡。”

虞夏被刘肆搂着难受,她蹙眉,往刘肆身上摸了一下:“这是什么?”

刘肆被她带得火气又上来了,将虞夏按在了枕头里:“睡觉。”

虞夏轻声道:“要陛下亲一下……”

刘肆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喑哑:“不给亲,快闭上眼睛。”

虞夏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薄唇上亲了亲:“就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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