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情况?他的意思是自己要送他回去,还要顺便照顾他一路?
她侧过头,不善的斜了一眼压靠在自己身上的帝尊。
那张极品绝色的脸挨得极近,冷香中夹杂着一丝丝醉人的酒气,薄唇剔透的红润,泛着莹莹的光泽,似乎有种任君采撷的诱惑。
她心头又是忍不住的一蹦,忙移过眼睛,暗评了一句妖孽!
身上帝尊的重力压得她没有功夫和丹袍掰扯,只得先把他弄上车再说。
别说,这帝尊看上去瘦瘦的,压起人来还挺重!
她几乎手脚并用,才把他拖上轿中。
丹袍看着花玥璃七手八脚的拉扯自家帝尊忍不住心惊胆战,冷汗连连。
大小姐,您轻点啊,这可是帝尊啊。
他头一次见到敢这么扯他家帝尊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帝尊下一秒就发飙。
可他盯了半天,帝尊非但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而眼尖的发现,帝尊的嘴唇正在悄悄翘起……
丹袍汗了,低下头去,装作没看到。
待他们进去,丹袍便麻利的放下了轿帘,暗驱念力,那两头雪狮便昂首挺胸的飞驰了起来,不过一丝白光晃过,便又慢了下来。
帝尊车驾很宽敞,就算帝尊躺着也不感觉局促。
里面的陈设还跟上次进来得一样,白玉车壁,漆色梧桐木桌,简单的摆着一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玉兰茶具,兰芝之息袅袅,茶香之气缭绕……
花玥璃顿时觉得口渴非常,坐在一旁,看着躺在一旁醉得不省人事的帝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的品了起来。
唔,她眸子亮了亮。
不愧是帝尊的茶,果然清冽怡人,齿颊留香。
她心想,反正外面那两头雪狮脚程快,顶多也就一杯茶的功夫也就到了,又看向帝尊。
他仰躺在那里,似已醉熟,半分没有要醒的意思。
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似蒲扇般覆盖在他的脸上,薄薄的唇角微抿却隐隐上扬,面颊的醉红还未褪去,墨发流水似的泻至他的腰间,竞有一种玉倒山颓的致命诱惑。
白色的衣袍流转着淡淡的银色,明明只是躺在那,可浑身透着的那股君王贵气又让人不敢小觑。
花玥璃刚想再给自己倒一杯茶,就忽然发现帝尊的脸色隐隐青白了起来,呼吸也逐渐得乱而轻,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情况不对!
“喂,帝尊?帝尊?”她推了推他。
难道他有痼疾?
“大护法?大护法!”花玥璃连忙想掀开轿帘喊人,可是轿帘却无论如何都掀不开,轿帘似有层透明的阻碍。
她用手戳了戳,眉尖一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
回过头看着面色越来越不好的帝尊,忍不住又喊了两嗓大护法,按理说只隔着一层轿帘她喊得声音又大,丹袍在外面没道理听不见啊?
难道这结界还有隔音的效果?
看着帝尊,不由头疼。
她要不要救?
她袖中刚好有容妃娘娘刚送的一包针灸,要不要试试救救他?
可是这帝尊明显不是正常人的体质,她能治好吗?
就怕没治好反留下痕迹,被人误会谋害帝尊就得不偿失了。
再看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好像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不知为何,贺君予的影子在她脑海里一闪,心骤然一痛。
花玥璃暗吸了一口气,好吧,她还是救吧。
大不了先不用针,试试点穴推拿吧,免得留下痕迹,惹人误会。
她伸出手,就开始解他的衣襟,露出了大片如玉般的胸膛……
对方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手指微曲似乎想做些什么,可旋即又被巨大的疼痛淹没。
她在他左胸上的一个位置点了点,又在他肋下一按,帝尊的脸色才似乎好了点。
他纤密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眸子,苍白的脸上似有微微的汗珠,虚弱无力:“桌下有药……”仅是这四个字,几乎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嘴唇更白了。
“啊?桌下?”花玥璃见他醒了,刚一喜,就发现他又晕了过去,不由头大,只能在桌下胡乱摸一通。
还好,她找到了那个白色的药瓶,花玥璃倒出了一颗药,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可是此刻帝尊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怎样,竟然连吞服的意识都没有,花玥璃一急,心一横,端起一杯茶,猛灌了一口,就俯身贴向了对方的唇,撬开他的齿关,将药丸和水渡了过去。
身下人的背脊又是隐隐一僵,不过服了药的他,面色可算是渐好。
她不由自主的为他把上了脉……
嗯,脉搏虽有些弱,但好在并无大碍。
她再低头一看,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花玥璃刚刚只顾着为他找药喂药,却没发现他的身子不知何时一点点倚了过来,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半个身子都躺进了花玥璃怀里。
那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离得这样近,让她心里稍稍不淡定了一下。
薄淡的唇,高挺的鼻,面色有些病态的白,竟有种破碎的美。
修长的双腿,劲瘦的腰肢,他的身体比例也近乎完美!
此刻,他的衣襟被花玥璃扯开了大半,肌肤如珠似玉,莹润白皙几近透明。
清冷似月光下碎冰浮雪,妖娆似罂粟花一瞬绽开,两种极致美好而又极致矛盾的气质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万般诉说着惊人的美!
回想起刚才在他胸膛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心中又是一跳。
他可能天生就是个祸害吧。
花玥璃如是想着,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眸子从他胸前移开,深呼吸了一下。
她决定先把他衣服合上吧,不然等他醒了说不定怎么误会了。
怕受他美色诱惑,她头扭向一边,伸手为他整理衣襟,可下一秒,手指却似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那是……花玥璃的心跳略有些快,飞快瞟了一眼他胸上的……耳根不由发热。
果然是,她甚至感受到了它的变化……
那手一时尴尬得停在了空中。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