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还没收到马永淳的消息。
她在房车超市留的律师就告诉她,木材接收这块儿出了问题。 马志选态度强势的告诉C城律师团,让律师团修改合同,单方面的将木头改成1元每斤的价格。 秦臻大着肚子,冲到了马志选的面前,冲马志选怒道: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谈下这笔生意,我是求爷爷告奶奶,你说降价就降价?你这翅膀还没硬呢。”当初花觅才准备卖10万斤的木头给C城,是秦臻做了很多努力,拼命的在花觅面前刷好感,才把这个数量谈到不限量。 结果呢,被马志选一句话就毁了。 秦臻能不生气吗? 马志选却是一点儿不以为意,他皱眉道: “嫂子,你也应该硬气一些了,生意不是你这么谈的,我们给钱,C城也不缺钱,为什么一定花觅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C城是一座很富有的城市,在世界秩序骤变之前,C城的城市年GDP位于所有城市之首。 据统计,C城的有钱人,也位于所有城市之首。 所以C城为什么要这么卑躬屈膝的? 他们有钱,为什么不能更拿腔拿调一些? 又看向李望生,马志选气道: “总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搞事情,花觅能这么牛气,不就是这些人给她不断的喂资源嘛。”
从他的观点出发,似乎花觅和周诚、李望生的关系都不清白了似的。 秦臻气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她指着马志选, “你走,你快点儿给我滚回C城去,不,你这种人,你去了C城,也是一样的会祸害你哥,你给我走!”
这时候,阿福转身走回来,对李望生说, “花小姐说了,同意你们的交换条件,但她手里目前没有更多的木头,所以只能给你们C城驻防先批发1万斤,价格5块一斤不变。”
“过两天看看情况怎么样,得先紧着湘城、B城和A城的驻防。”
宫毅的手里有三座城市的驻防,共计5000+人,约有上千个岗哨要供暖。 除此之外,她还得零售给那些幸存者。 剩下多余的木头,才能卖给C城驻防。 所以C城驻防得等,即便他们的手里有几十万吨布料,他们也得等。 马志选怒道:“这是抢钱,我不同意。”
李望生撇了马志选一眼,冷笑着说, “C城驻防找的布料,我们驻防怕被冻死,我们周指挥长同意了。”
紧接着,李望生又给阿福递了根烟,拉低姿态对阿福说, “周指挥长说了,我们的布料全给拉到湘城来,就存在花姐这里,等花姐手里的木头货源充足了,再叫我们来取货就行。”
“让花姐千万给宫指挥长一个面子,别把咱们C城驻防给冻死就好。”
这个时候了,得物资者得天下啊。 有多少货,能给发多少货,不得花觅说了算嘛,任何人都不能置喙这个发货量。 能给发一点,就是一点,催的花姐急了,她一根木头不给发,谁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一旁的秦臻急了,她走到李望生身边,说, “这批布料能不能再谈谈,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能跟阿觅换一点棉花,她最近手里有棉花。”
这是秦臻掌握到的最新消息,如果C城有了布料,又有了棉花,就可以解决冬衣的问题。 到时候能把烧火取暖的木头问题解决,C城的这个寒冬,能过的更温暖一些。 可是她听李望生的意思,是要用所有的布料,给驻防换柴禾。 这已经完全打乱了她和马永淳的计划,几十万吨的布料,就这么全换了柴禾。 多少有些失了盘算。 李望生却是语气很硬, “马太太,你跟我说,我也是听令行事,我是驻防,不是你们管理阶层的管理员,周指挥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秦臻越来越着急,偏生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疼的厉害了起来。 马志选又冲着李望生和秦臻吼, “你们巴结花觅的丑脸,可真是难看至极,难看至极!”
“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拒绝?不卖我们就不卖,我们C城有钱......” 秦臻从身旁的律师手里,抢过一沓文件,看也不看,就朝着马志选的身上砸。 马志选出于本能,反手,用力的朝着秦臻的肚子推了一把,把秦臻给推倒在了地上。 她感觉到身下一阵温热,直朝着马志选崩溃的尖叫, “让你滚远一点,你没听见吗?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累。”
“电话,给我电话,我要打电话给马永淳,不把这个东西给我弄走,我就跟他离婚,啊......” 她疼的受不了,捂着大肚子,面色苍白,气的指着马志选,还要再骂。 一旁的阿福和李望生往她身下一看,立即大惊, “马太太......” “马太太,你身下好多的血......马太太......” 马志选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嫂子,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嫂子......” 秦臻又气又急,在赶过来的路上,她的肚子就很不舒服了。 这会儿被马志一把推着跌倒在地上,直接破了羊水。 削木厂和运输机前面,乱成了一团。 叶蓉赶过来一看,吓了一跳,急忙捶打着阿福, “快点儿送去急诊区啊,还愣着干嘛?”
虽然如今湘城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傲视群雄,可是秦臻好歹是C城管理指挥长的妻子。 而且秦臻人真很会来事儿,平时非常注重维护人际关系,光是不贵重却很用心的小礼品,就给大福小福送了好几次。 阿福一家对秦臻的印象不差。 一堆人七手八脚的把秦臻抱起来,急忙往急诊区送。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花觅处。 她正在自己的奢华双拓升顶房车里削苹果,听小福送来的消息,一愣, “秦臻早产?她那孩子才多大啊?”
说着,她扭头看向窗外,扑簌簌的鹅毛大雪,从高空撒下来。 地上的雪是愈发深了,再过不久,城市清障队又该忙着铲雪了。 这种极端天气里,秦臻的孩子早产,能好好儿的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