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如此胸怀,实乃我大明无数寒门学子之幸事。
臣来自民间,太了解那些寒门学子学无可学,学无可用的心酸和无奈。
臣如非是得到陛下的赏识,也讲和那些心有报负的万千落地学子一样荒废此生。
陛下以天恩待臣,臣自不敢敝帚自珍。
待学院建成后,臣定会以陛下为榜样,把自已的所知尽皆传授出去。
不过陛下,这科学院都要传授些什么给学子?
臣现在可是毫无章法,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
“科学,是在实践中一步步积累起来的。
只要留心观察,处处都是学问。
但科学的基础是算学,物理变化之学,物体化合和分化之学。
这算学你清楚,不用朕再为你讲解。
这也是我们要传授和继续深入研究的一门学问。
而这物理变化之学,我们就简称为物理学吧。
朕来给你讲几个简单的例子,你就好明白这门学问了。
在冬天,这院子里的水缸如果盛有水的话,就会被冻裂冻坏。
这种现象大家都见过,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种现象。
可是有人想过问什么了没有?
为什么这水上了冻体积就会增大?
而它在哪个温度点的,这体积会是最大的时候?
还有那流传了千年的孔明灯,它为什么受热了就能升起来?
而我们,能不能做一个做够大的孔明灯,把人送上天空?
你再看那烧水壶,水开了以后,那水蒸气就能把壶盖给顶起来。
这是不是一种动力?而我们能不能做一个大的锅炉,把这种动力转化成能被我们利用的力量?”
朱由校说着就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
“陛下,那孔明灯能不能把人送上天?
还有这水壶的动力要怎么去转换?”
宋应星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校问道。
朱由校微微一笑说道:
“到底能不能做到,这就要我们去研究、去试验了。
我们就把这两样都立个项目吧,有时间了就研究研究。”
“那陛下,这化合和分化的学问讲的又是什么?”
“我刚讲的物理,是研究物质形体的变化。
无论是水变成冰还是变成蒸汽亦或者变成雪花。
它只是样子变了,但它的本质没有变,它依然还是水。
但像刚才我们把银子放入硝酸里,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陛下,那盐溶于水和这银子溶于硝酸,不是一回事儿吗?”
“这两种情况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这盐溶于水………………”
朱由校一口气给宋应星讲解了半天,宋应星是听的迷迷糊糊但又津津有味。
他不但听的有劲,那问题也是是一个接着一个。
什么那铁为什么就那么不讲道理,把银子赶跑它却和硝酸待在一起。
那硝石吸收了那么多水里的热量,它都放哪里了?
朱由校无语的看着还在那里不停提着问题的宋应星,感到头疼。
“陛下,您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臣在有生之年能学会您十之二三的学问吗?”
宋应星终于巴拉巴拉的请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朱由校一听这问题好回答啊,谁问都是老祖宗在梦里传授给自己的。
谁要是不相信,自己去找老祖宗求证去。
“这是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在梦里传授与朕的。
而至于这科学大道,可是无穷无尽的。
不要说是你这一生了,就是太祖爷研究了几百年,还说只是才研究了个皮毛。
所以,在这科学一道不能上,朕的起点和你们差多少,我们君臣共勉吧。”
最后在宋应星的万般请求下,朱由校答应了每天在巳时为他讲授一个时辰的课。
看着宋应星临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门框上,朱由校就知道他已经沦陷进了一个新的世界里了。
朱由校刚想得意的笑,忽然又皱起了眉头。
他这时才想起来,要想学好数理化,首先的要学会阿拉伯数字。
那英文字母大不了用天干地支代替。
可这不会阿拉伯数字就不行了。
用汉语数字,连个竖式和方程式都列不起来,那还怎么整?
还有这长度,质量的单位。
总不能按尺寸或者担、斗、升、两去换算吧。
这一动可就是一系列的变化,影响大了。
朱由校想到这里,连忙来到了书桌前提笔写到:一营造尺等于32厘米,一斤等于590克。
这可是在他没一世看明史的时候,看到的大明的度量和后世的换算比例。
有了这个,他就不用发愁怎么去确定单位了。
现在才是1620年,后世的那些米、厘米或者是克公斤什么的还没有出现。
那咱就愉快的决定了,这米就叫明米了。
这克、公斤、顿什么的全面也都要带个“明”字。
从今以后,这大明的度量单位就是世界通用的单位了。
还有那阿拉伯数字,现在好像也还没有完全规范。
管他娘的,朕也给他命名为”明简数”了。
二百年后谁要是不服气,就来找朕。
还有那二十四个英文字母,用着是在是方便,弃之有点可惜了。
对呀,汉语拼音!朕现在就把汉语拼音给整出来。
省的在六年后被那个法国传教士叫什么金尼格莱的给占了。
这堂堂华夏的汉语,被一个老外给规范了读音,可丢死老祖宗的人了。
还有那万有引力,咱也可以拿那个大小球当众验证一下落地的速度。
能三大运动定律,难道就不能被称作天启定律了吗?
后世有毛贼和咱华夏抢那端午节。
这一世,咱就把那些能占的,都给注册成我大明的商标。
今年好像那些英国佬就要登上美洲大陆了。
朕抓紧一点,三五年后还能把他们给赶出去。
那美洲大陆和澳洲,在这一世就必须是属于我华夏人的。
朱由校越想越远,越想月兴奋,“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他姥姥的,朕在这一世,必须把汉语确定为世界的官方用语。”
“陛下,时间不早了,您该用晚膳了。”
正当朱由校意淫的正兴奋时,王承恩不合时宜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伴啊,你就不能再等一下来提醒朕?
朕正想的高兴呢,就被你给打断了。
这把朕整的不上不下的,可难受死了。”
王承恩听了立马高兴的说道:
“陛下,虽然您已经成年了,可是还得忍一忍。
按制,您只有在明年才能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