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云野认为r国有足够实力剿灭华国超凡强者。
平德太子也这么认为,在这科技发达的时代,个人的战力再如何强,能强过几百枚上千枚落下的炸弹、炮弹?
“请殿下先撤离此地。”
侍卫长请平德太子离开。
平德太子不是愣头青,很惜命,要转身离开,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听电话。
几秒后,平德太子表情僵滞,久久不语。
“殿下……”
仍陪着平德太子的安倍健,忍不住发声。
“内阁,总参谋部,还有我父亲,共同决定,让我做谈判代表,与龙盟谈判,避免战争发生,我们的盟友,也警告我们,不要激怒龙盟盟主陈梵。”
平德太子叹气。
安倍健、东宫侍卫长以及其他权贵面面相觑。
谈判,意味着退让、妥协。
更令他们心惊的是,m国人竟也站在陈梵那边。
“这……”
安倍健不知该说什么。
“龙盟盟主陈梵,另一个身份,华国四星大将,护国剑持有者。”平德太子向众人道出陈梵另一个身份。
众人震惊。
“怪不得……”
安倍健呢喃,终于明白华国为什么突然派出庞大舰队逼近r国领海。
“安倍君,内阁和军方委托你为谈判副代表,协助我同龙盟谈判。”平德太子说着话瞧安倍健。
安倍健猜测,这是他大哥安倍信的意思,让他参与谈判,尽可能避免龙盟继续迁怒于安倍家。
“是!”
安倍健欠身领命。
吵闹声、叫骂声传来,聚集在楼阁最高层露台上的权贵,包括平德太子,纷纷侧目,凝望百米外,只见大批荷枪实弹的军人控制极道会的人。
极道会的人挣扎、叫骂。
“看来,内阁和军方已经准备用石川家、极道会,平息事态。”平德太子说这话时,神情黯然。
选择妥协,平德太子倍感憋屈,可强大的盟友,在关键时刻,站在了对方那边,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露台上,曾不止一次叫嚣对华国强硬的r国权贵们,也彻底明白,失去m国人的支持,r国没半点强硬的资本。
极道会的人,包括石川云野,全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控制。
“你们干什么?!”
千叶真吾喝问一位军官。
军官快步来到千叶真吾身边,耳语几句。
千叶真吾脸色连变,最后瞧一眼喝骂士兵的石川云野,无奈叹气,保国家、保弟子二选一,他只能选前者。
一众华国强者有点懵,搞不懂r国人为什么内讧。
陈梵皱眉沉思片刻,笑了。
傍晚。
r国首都,极道会总部。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楼顶停机坪。
陈梵、安倍健走出机舱,后面两名士兵押着被陈梵废掉修为的石川云野。
一行人从楼顶通道进入大楼。
八十八楼。
安倍晨子见武装直升机离开,不禁蹙眉,想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发现之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已被子弹打碎。
她转身俯瞰下方街道,一辆辆军车也在撤离,只剩警方的人在维持秩序。
“我丈夫快要到了。”
沉默一个多小时的叶诗诗冷不丁说话。
“你丈夫?”
安倍晨子笑着摇头,即使军方的人不知为什么撤离,她仍坚信龙盟毫无翻盘可能,那位龙盟盟主必死。
“三天前,我们r国两位绝世高人出手,而且上千军警包围了清水寺,恐怕你丈夫来不了了。”
安倍晨子话音未落,楼道里百余龙盟武者高呼“盟主!”
呼声传入房间。
叶诗诗笑了,笑面如花。
安倍晨子愣住。
挟持叶诗诗的忍者眼神迷茫。
陈梵、安倍健走入房间。
“二叔……”
安倍晨子看到安倍健,悬着的心落下,可令她想象不到的是,二叔安倍健卑微肃立一旁,凸显出最先走入房间那年轻英俊的男子。
陈梵看到忍者仍挟持妻子,眸光骤冷,隔空出手。
忍者把持不住长刀,长刀脱手,飞入陈梵手中。
陈梵握刀的手发力,精钢锻造的武士刀碎成几百片,落在地上。
忍者惊呆。
“老公……”
叶诗诗趁机挣脱忍者束缚,扑进心爱男人怀里。
“二叔……”
安倍晨子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这位是龙盟盟主,华国四星大将,陈梵。”安倍健为安倍晨子介绍陈梵。
“龙盟盟主……华国四星大将……”
安倍晨子失声呢喃,难以置信。
在华国,不是只有洪石一位四星大将吗?
再者,华国的四星大将,怎么可能是龙盟盟主?
正当安倍晨子惊疑不定时,石川云野被两名特种兵押入房间。
“云野……”
安倍晨子心尖狂颤。
陈梵松开妻子,对安倍晨子道:“他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想见未婚妻一面,我答应了他。”
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
陈梵言外之意,石川云野命不久矣。
安倍晨子痛苦摇头。
两名特种兵松开石川云野。
石川云野扑倒在地上。
安倍晨子慌忙上前搀扶未婚夫,曾经英武霸气令她着迷的男人,变成废人,她心如刀绞那么疼。
“云野……”
安倍晨子哽咽。
“晨子,对不起。”
石川云野也落泪。
“你没对不起我。”安倍晨子紧紧搂住石川云野,泪流满面,转脸哀求安倍健“二叔,救救云野。”
安倍健没回应侄女安倍晨子,而是瞧陈梵,等于告诉安倍晨子,此时此刻,决定石川云野生死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安倍家族,是陈梵。
安倍晨子瞧向陈梵、叶诗诗,感觉老天在狠狠捉弄她。
她想到之前对叶诗诗说过的话,更是难堪至极。
叶诗诗没得意,没嘲讽安倍晨子,神色平静看着安倍晨子,在她眼里,安倍晨子是个可怜的女人。
“求……求你们放过云野……”
骄傲的安倍晨子,为了救心爱男人,不得不放弃尊严,这对她而言,比死还痛苦、还难受。
石川云野扭头瞧陈梵,心存一丝侥幸。
有活下去的希望,谁愿意死?
陈梵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