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聊到凌晨五点多钟,余道痕捂着嘴,哈欠连篇:看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了,休息吧。
周富收拾完铺盖,余道痕刚起要去关门,就看见一辆大众驶了过来。
余道痕眼前一亮,看样子这次生意是真的来了。
车子缓缓停住,从上面下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满脸肥肉,一个黑眼圈特别明显,脖子上的大金项链足足有自己小拇指这么粗,手指上的大金戒指更是大的夸张。
余道痕看着这个油腻大汉的打扮,这不是活脱脱的膘涛压缩版嘛。
油腻大汉迈步向店里走来,余道痕仔细看了一眼油腻大汉,眼旁的黑眼圈深的可怕,而且还一身酒气。
小兄弟,这里就是午夜店吗?油腻大叔开口道。
余道痕点点头:没错,这里就是午夜店,您是有事情要办吧?
油腻大汉点点头:我来找一下余爷。
我就是这午夜店的老板,先里面说话吧。余道痕说着就带着油腻大汉进了店。
油腻大汉见余道痕这么年轻并没有吃惊,似乎是家里面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油腻大汉来到茶桌前坐下,掏出华子拿出一根点着火抽了起来。
周富打量了一眼便在旁边坐着不发话。
余道痕见油腻大汉并没有闲聊的心情便直奔主题:先说一下情况吧。
油腻大汉猛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开始讲了起来。
油腻大汉原名朱福庭,家里三代以养鱼为生,到他这一代更是把养鱼搞得风生水起。
因为一直忙于事业,朱福庭和妻子并没有要孩子,也就是在两年前朱福庭才和妻子生了一个小胖小子。
眼看日子好过了孩子也有了,但朱福庭却突然和妻子提出离婚。
朱福庭说到这叹了口气:男人一旦有了钱都会嫌弃那陪你奋斗的结发妻子。
朱福庭说完这句话,余道痕大概也能猜出来朱福庭在外面找小老婆了。
朱福庭缓缓吐出一口烟继续讲了起来。
人一旦有了钱,便会花天酒地,朱福庭也不例外。
一年前朱福庭认识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女孩,朱福庭就像是被她勾了魂似的隔三差五就去找人家,就这样朱福庭背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在外面包养小老婆。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只要不破坏自己的家庭,可耐不住人家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想和他结婚,朱福庭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居然答应了。
三个月前朱福庭就和自己的结发妻子离了婚,把人家小姑娘娶回了家。
或许是报应来了,一个星期前朱福庭两岁的儿子掉进鱼塘里淹死了。
朱福庭的结发妻子得知了这件事以后非要讨个说法,现在还在鱼塘边要寻短见呢,现在搞得所以亲戚朋友都说是那狐狸精害死的那两岁的儿子。
可人死不能复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朱福庭本想着打捞尸体,可一连下去的三个人都没有上来。
听老一辈人说那是水底下有水鬼在吃人,是朱福庭的报应。
朱福庭也请了大师来做法捞人,可人没捞上来不说,反而是把自己性命给搭进去了。
朱福庭说到这脸色难看:后来听朋友介绍说老街这里有一位叫余爷的非常厉害。
余道痕听完眉头紧蹙,菅老说过自己这几天会有水灾,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件事了。
没有试过把鱼塘水抽干吗?余道痕开口问道。
朱福庭摇摇头,叹了口气:要是能抽干我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那鱼塘链接着一条河,根本抽不干。
余道痕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掉的你始终是躲不掉。
说实话,余道痕很不想接但没办法,既然躲不掉那就硬着头皮上。
余道痕讲起午夜店的规矩:我这里的规矩是只负责推荐能办这件事的人,至于价格的话是你和办事的人谈,我只收推荐费。
朱福庭赶忙点点头:那是那是,只要能把尸体捞上来,多少钱无所谓。
余道痕见朱福庭答应,看向旁边的周富:周富,你去第三个抽屉取一片杏叶来。
周富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抽屉前拿出一片杏叶出来。
余道痕把一个空茶杯放在中间,然后接过杏叶放在茶杯里。
朱福庭看着茶杯里的黑紫色杏叶,说实话他还是头一次同说杏叶也可以泡茶的,而且从没有见杏叶有黑紫色的。
余道痕站起身来拎起茶壶里滚烫的热水就往茶杯里倒:若是能喝下这杯茶,这种事我接了。
朱福庭看着茶杯里黑的发紫的茶水,听说余爷这里讲的是一个缘字,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朱福庭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脸上突然一愣,然后一饮而尽。
余道痕知道这件事自己非去不可,但规矩就是规矩,流程必须走完。
余道痕又拎起水壶倒了一杯,朱福庭虽然疑惑但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