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把余道痕捞了上来,老张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见他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叫王涂把他送去房间里。
曹稀拿着那黑色棍子有些疑惑道:“老张头,您见多识广,这是什么玩意?”
旁边的冯茹看着这黑色棍子突然开口道:“这是锏!”
“锏?”
曹稀挥舞了一下这黑色棍子,有些懵逼道:“这玩意有什么用?”
这玩意就和普通的木棍没什么区别。
还没有一把镰刀好使。
老张头摸着泛白的胡须,点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锏,不过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冯茹看着曹稀叮嘱道:“这东西是人家的,你可不能乱动,等醒了赶紧还给人家。”
曹稀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巴掌大的鱼鳞,嘿嘿一笑:“老张头,这么大的鱼鳞你见过吗?”
见曹稀手中巴掌大的鱼鳞,老张头瞳孔放大,似乎是知道这鱼鳞的来历,声音严肃起来:“这玩意你哪里找到的?”
见老张头这严肃的表情,曹稀咽了口唾沫,如实说道:“是从那小子船上找到的。”
听见这话,老张头脸色阴沉起来,叮嘱道:“快把这鱼鳞还回去,还有这锏。”
看着老张头越发严肃的脸色,曹稀心里大事不妙,询问道:“老张头,这是怎么了?”
老张头大半辈子船上度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
连他老人家都脸色严肃,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老张头并没有回答,命令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曹稀赶忙点点头:“好的,我这把这鱼鳞还给那小子。”
等曹稀离开以后,冯茹这才看向老张头,有些疑惑道:“张叔,不就是一片鱼鳞,您为何紧张成这样?”
老张头摇摇头,并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道:“小茹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妖怪?”
冯茹摇摇头,开口道:“不行。”
她可是名牌大学毕业,自然不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
所谓的妖怪与鬼魂只不过是自然界无数种恰巧组合的结果。
老张头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们还是先回去,把那人送去医院再说。”
船一路行驶在河面上。
捞尸门总部。
捞尸门和炎火门所有的高层都围坐在大厅内。
每个人脸上都是着急的神色。
捞尸门的掌门看向旁边的长老,询问道:“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那长老摇摇头:“我已经派出门中所有弟子去寻找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一旁的周福默不作声,心里却是心急如焚。
自从两天前收到师父失踪的消息,他便赶来这捞尸门。
足足两天,他都坐在大厅内等待着师父的消息。
大长老胡挺看了一眼憔悴不堪的周福,安慰道:“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先去睡一会吧,掌门不会有事的。”
周福倔强的摇摇头:“不,我要等到师父消息。”
看着周福这倔强的模样,胡挺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
旁边的三长老周景民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着急道:“等不了,我现在就调动炎火门的所有弟子来黄河寻找。”
二长老武善平闻言赶忙阻止:“不可,现在神明教的人在暗处,若是把所有弟子调过来,万一神明教的人趁虚而入就糟了。”
闻言,周景民又坐了回去,气愤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干等着?”
武善平沉默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掌门失踪他也还着急。
但现在确实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只能是干等着。
捞尸门的掌门脸上露出笑容,安慰道:“周长老别着急,以余掌门的实力,肯定不会出事的,我已经派出所有弟子去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胡挺看向旁边的周景民,开口道:“我们也希望掌门没事,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等着。”
周景民自然也清楚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但就这样等着也不是个事啊。
一旁的许根生默不作声,只是时不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
周景民看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疑惑道:“老许,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许根生淡淡一笑,反问道:“急有什么用?”
周景民是彻底无语了,着急道:“这都第三天了,还是一点消息没有,掌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说能让人不着急吗?”
许根生看他这着急的模样,笑道:“来,喝一口茶缓缓,可不上火了。”
周景民看着许根生是越发来气:“去去去,我现在哪有心情喝茶。”
这三天里。
炎火门的三位长老一直守在这大厅里等候着余道痕的消息。
尤其是周景民,五分钟就要问捞尸门的掌门有没有余道痕的消息。
这捞尸门的掌门又不好直接回答,只能是打电话询问出去的弟子。
这三天下来,电话起码打了五百多个。
平均一天就要打出去一百多个电话。
“不行,我得问问有没有掌门的消息了。”
周景民说着看向捞尸门的掌门,刚打算开口却被旁边的许根生阻止:“老周,你这五分钟前才问的,哪有这么快的问法。”
周景民着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见周景民实在是太着急了,许根生无奈的摇摇头,问道:“老周,你说一个人在水里能活三天三夜吗?”
“不能啊。”
周景民摇摇头,但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掌门已经…死了!?”
许根生赶忙摆摆手:“这我可没有说过,我是想说,这都过去三天三夜了,掌门若是苏醒着早就打电话过来了,可我们一直没有收到掌门打来的电话,而他的手机已经不在服务区。”
听完许根生的解释,周景民更加着急起来:“你这意思不也是掌门已经死了嘛。”
“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许根生有些无语。
闻言,周景民有些疑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