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昆的脸已经由红到白,又由白到红来来回回变了好几次了。
水老真的有弟子过来这里筛选了?白昆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刚刚从地上站起身的那个申药师。
此时的申药师,脸上的目光可是能够把人都给吃了,连续两次在自己最擅长,最引以为傲的医术上失败可谓是打脸至极,然后现在又被人扎扎实实的在肉体上打了,这换成是谁都会恼羞成怒啊。
如果水老的弟子真的在这里,那么谁最有可能呢?一圈看下来,好像还是那姓申的。
从他两次化解死亡之气失败后,白昆基本上已经认定,他是一个冒牌货了,可是现在听到这话,他又纠结了。
“怎么回事,小申,这么久了,还没有通过筛选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给我丢人了。”人还没有出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大门外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那狼狈不堪的申药师,原本还怒容满面的一下子就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一副委屈痛苦的样子。
“师傅,师傅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打死了。”那申药师说着居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将那一头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给彻底揉乱了,那模样,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看着这一幕,王坏着实有些无语,原本只是觉得这个姓申的有些狂妄和无知,现在看来,还幼稚和愚蠢,这种小孩子都不屑于用的招式居然都能够用的出来。
很快,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就在十几人的簇拥下,缓缓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看到这人,那白昆的脸上可是神色大变。
“既然水老来了,白长老就赶紧过去招待吧。”东皇南天笑道。
“多谢东皇阁主。”白昆朝着东皇南天以及王逸云拱了拱手,便朝着那老者走了过去。
“水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白昆满脸堆笑,模样着实有些可笑。
只不过那水老却是没有理会白昆,而是看着满脸狼狈,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液的申药师,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师傅啊,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可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那申药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直接朝着那水老就扑了过去。
这让那老者很是不满,原本还是满脸精神,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沉的,一个弟子如何,他并不在乎,但是如果有人明知道是自己的弟子还敢欺辱于他,那丢的可不是这个弟子的脸,而是自己的脸。
不仅是水老的脸色阴冷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不少人,此时也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这水老,什么来头?”王坏已经走到了王逸云和东皇南天的身旁,轻声问道,王坏来东极域才不过半年时间,对东极域尚且不熟,就更不用说其他几大域的人了。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当中可以得知,这个叫申广的,他的师尊叫做水行舟,似乎是一个极负盛名的大药师,连万妖山的人都要敬他三分,这就让王坏有些好奇了。
“来自中极域的一位顶级药师,超级散修,不属于任何宗门或者家族,实力半步武皇,但其对丹药的研究堪称极致,据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的人,在他的手中,就有机会痊愈,甚至不少武皇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在中极域,即便是那些武皇,也会给他几分面子。”东皇南天道。
东皇南天这家伙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傲气很大,能够让他佩服的人几乎没有,就像在东极域,像太岁山无生这样的上位武皇,东皇南天也不一定服气,更不用说像月龙城那样的新晋武皇了。
不过看得出来,提到这水行舟的时候,他的语气是有一些敬佩的。
“半步武皇,无门无派,却能够让武皇都给他面子,看来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啊。”王坏笑道。
“水行舟能够名扬五极域,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医术。”王逸云道。
“那是因为什么?”
王逸云微微一笑道“毒,水行舟在丹药上的修炼已经到极致,但同时,他在毒药上的造诣更是堪称逆天,他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有一位武皇,因为看不起他半步武皇的实力,轻视于他,甚至想要借机羞辱他,结果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着了他的道。”
“怎么?”这倒是让王坏好奇了。
“那武皇身中奇毒,找遍了整个东极域所有的丹药师以及武皇高手,但都无济于事,整整七天七夜,那武皇被折磨得没有一丝人样,最终是跪在水行舟老爷子的住处前,然后由长明帝国的国主亲自开口求情,水老才放过了他,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中极域才有了,宁惹阎王,不惹水老的说法。”
“听起来,这水行舟到是个人物。”王坏道。
这一路走来,王坏见多了那些依仗着自己是什么大家族,大宗门背景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人;也见识了不少,恃强凌弱,对强者谄媚逢迎,却在弱者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不管是哪一种,王坏都事深恶痛绝的。
所以听说着水行舟是一个散修,而且不畏权贵,连武皇都不给面子的时候,王坏挺佩服的,尽管他的那个弟子,实在是有些摆不上台面。
“只不过,既然狐王已经请了如此厉害的人物,那我们的用处怕是不大了,而且我们还得罪了他的弟子,搞不好还有不少麻烦。”王坏苦笑道。
王逸云却是摇了摇头“以水老的实力,想要帮助狐王夫人祛除体内的死亡之气,应该不会太难,但也不会简单,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狐王怕是等不起;而且狐王夫人已被死亡之气侵蚀一月有余,体内器官估计都已经衰竭死亡,仅仅祛除死亡之气,是无法让她恢复的,除非真有能够肉白骨,逆死生的灵丹妙药,但是很显然,这种丹药不存在,哪怕他是水行舟。”
“连水老都治不好,那我们还去干什么?”东皇南天道。
“水老治不好,不代表其他人也治不好。”王逸云笑道。
“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吧,认识你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治病?”东皇南天看着王逸云道。
王逸云摇了摇头“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啊。”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治病,有人正在跟这位比阎王还恐怖的水老,告我们的状呢。”王坏道。
说到这里,几人又朝着那一行人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