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汕抬头看了看那女子,蹙眉道“不用害怕,你只需要将当日的事情叙述一遍。”
那女子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一看就是个性格软弱的“大人,我是同他一起去的,可是她死的时候,我又不在旁边,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女子不由得有些哆嗦,很显然不想同这件事情扯上什么关系,现在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这是跟小殿下有些关系……
小殿下是什么身份?如果让她顶罪,她该如何?
那女子想及此,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你家里知道的实情说出来,就会放你回去,不必如此紧张,但是……你要一字不漏,一句一句的同我讲,不可有丝毫的造假。”李汕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案件,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李汕此刻知道怎样的回答对女子来说犹如定心剂。
李汕话音刚落,女子这才微微放松了些。
“我本是同她一起去看表演的,谁知道她死了,她死之前,我同她不在一块儿,大人你想问什么?”那女子一口气说了许多,但是句句都在撇清自己的关系。
那模样好像生怕李汕冤枉了她一样。
姜醒在屏风后,葱白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玲珑骰子,低下了眼眸,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比如平日里,香元有没有什么仇人。”李汕又问道。
“香元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嘴巴毒,但是即便有天大的误会,也放不着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呀!”那女子急急忙忙一口否定,他们都是村子里来的,哪有如此狠毒的心思?
女子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的心惊,如果她没有同香元走开的话,会不会死在曲江之下的,还有她一个呢?
“那天你同她一起去,可和人发生过争执?”李汕提了提笔,在纸上记录了女子的话,他又问道。
“争执?没有吧。都是去看热闹的,有什么好争吵的。”女子又说道。目光微微上移,似乎在仔细回忆什么事情。
“你确定?她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那一天?”李汕看着女子一幅思索的模样,蹙眉不由得又问道,生怕女子遗漏了什么问题。
姜醒抬起了眼眸,葱白的手指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玲珑骰子。
“她…好像骂过一个女子,但是人家也没同她争吵,算不算?”那女子仔细回忆着,有些犹豫,微微咬唇带着询问。
李汕的手微微一顿,他手中的毛笔舔了舔磨道“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那个女子好像是坐在轮椅上,好像是个残疾人吧,然后香元说她长相丑陋。可是人家没有同她吵,想来也是没听见的。”那女子仔细回忆着那天的场景,犹犹豫豫的说道。
香元就是一个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但是那女子听该没听见。
所以也算不上得罪吧?
李汕舔了舔磨,又记录在册。
后面的姜醒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手中的玲珑骰子,双腿残缺,面容恐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