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第美人面前巧周旋 金宝牛皮吹破天秀华正在家里看电视看得好好的,就传来了她母亲的声音:“秀华,秀华!”“妈,什么事啊?”高妈妈用手指了指外面:“门口又有人来找你了!”秀华顺手把电视一关,漫不经心地:“那就请他进来啵。”
这时只见贺金宝西装毕挺地走了进来,他见到秀华先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就轻声细语地:“秀……秀华,我……我……我今天没事,是……是王妈,她……她叫……叫我来看……看看您……您的。”
说完把带来的包往桌上一放,又是一阵笑。今天这贺金宝见了秀华腿是不抖了,可说话不知怎的还是有点不利索。“哦!没想到是您金宝,那天晚上救了我,我可正要好好地谢谢你呢,快请坐,请坐!”秀华叫贺金宝坐下,这贺金宝屁股后面就是椅子,可他却不坐,就像根木桩似的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那……那可是小……小事一桩,别……别挂在心上。”
“金宝,你坐下,反正又没外人”金宝这才坐下了,嘴里赶紧:“谢谢,谢谢!”这一回他不像上回那样像个哑巴似的了。“王妈每次到我家来,她总是说你不错呢。”
金宝听了又一阵笑。“你今天休息。”
秀华问“啊呀呀,什么休息不休息,我想休就……就休啵……这……这……这……”他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有鬼了,这贺金宝不知怎的,见了秀华就像掉了魂似的了,开口没说几句话,下面就像没词了,他只顾不时地傻笑着,明明是没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地方,他也张着个火盆似的大嘴在笑,粗笨的贺金宝在香气袭人的美人面前,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他憋了好半天,才又想起来了:“秀……秀华,您……您是在商业部门工作吧?”秀华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是……是王……王妈告……告诉我的。王……王妈说你人很……很漂亮,王妈说你人……人也很能干,王妈说……”他除了王妈说的下面的话就又接不上茬来了,好像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正张着个大嘴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金宝的好友足智多谋的张健在外面喊了起来“贺金宝,贺金宝!”“我在这里!”金宝答应着,张健就一步跨了进来:“啊呀呀,贺金宝啊,贺金宝,你可真把我找死了,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窃持了呢,你原来到这里来了,怎么没说一声啊,让我好找啊!”张健说着又用手帕擦了擦脸:“唉!这下可总算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贺金宝一见张健来了,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也装着不知道似地:“咳!我……我也是顺便来看看秀华的!”张健进来明明是他俩事先商量好了的,因为金宝知道他能说会道,所以就请他来凑一个热闹帮帮他忙的,可他进来歪着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和贺金宝唱起双簧来了。贺金宝长得人高马大,这张健长得也不差,脸皮白净净的;看上去就像一个白面书生,个头也高,天生的就给人一副讨喜的面孔。他进门才一会就主动的和秀华开了口:“秀华!你们单位现在怎么样?我们厂里现在可忙了,成天就是抓生产,迟到了就要扣奖金,搞不好还叫你下岗,思想也没人抓了。”
秀华笑了笑又给他倒了杯水:“唉!到处都是一个样,看透了都是为了钱,我们商业部门也抓得紧,可有什么办法呢?吃大锅饭也不行了,挣那两个钱也真不容易,物价又高!”张健晃着脑袋:“秀华说得对!现在一切都是为了钱,有了钱才能过上好日子,这四化建设还不是为了过好日子嘛!”张健的话正合秀华的心,说得秀华头直点。这张健到底是一个能说会道,随机应变的家伙,他不像贺金宝见到这漂亮的女人连说话都不周全了。张健这个人很会接触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遇到什么样的人,就能说出什么样的话,而且一会功夫就能打得火热。他听说秀华爱听故事,头脑一转:“秀华!我告诉你一个最新的特大新闻故事,你听不听?你听了,我保证你发笑。“秀华看看张健那神秘兮兮的表情,就忍不住地:“什么特大新闻?你说说咳!”张健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了你可别怕。这叫着老太婆吃老头的故事。”
秀华首先被这故事的名字就吸引了,她瞪大了眼睛,张健故意停顿了一下后:“话说,在苏北大王庄,听说有这样一个事,有一对老夫妻都已七十多岁了,只有一个女儿在上海工作,要说平时这老太婆就特别喜欢吃,虽说吃得不多,却养成了一种馋的习惯。”
张健拖着话音,一本正经的吹着,这时连高妈妈也赶来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了起来,张健呷了一口茶:“再说,有一天这老夫妻俩接到了女儿的来信,要叫老两口到上海去玩玩,老夫妻俩当天商议了一下,决定老头子去上海看女儿,老太婆(身体不适)留在家里看家。第二天,老头临走时,这嘴馋好吃的老太婆还再三的叮嘱要老伴到了上海,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无论如何要先寄点给她尝尝,老头子头直点,可是事也凑巧了,谁知这七老八十的老头一路颠簸到了上海没几天,就突然得暴病死去了。由于上海天气炎热,尸体又不能放长,所以他女儿也没有打电报告诉她家里的老娘,再说她岁数大,身体又不好,又怕她伤心,过度影响身体,所以很快就火化了。家里的老太婆也不知道,突然一天她收到了一个包着的方盒子,她又不识字,打开里面的方盒子一看,全是像藕粉似的东西,这好吃的老太婆心里以为这一定是老伴从上海给他寄来的什么高级奶粉哩。所以她就每天冲一挑羹加点白糖吃了,这样时间不长,里面的藕粉就全给她吃光了,再等到她收到上海女儿的来信,告知她老头子在上海病死了,已把骨灰盒寄回家了,这馋嘴的老太婆一听可吓瘫了,想吐又吐不出来了“呕——呕——”张健说到这里,秀华也不由地笑了起来。高妈妈听得睁大了眼睛惊奇地:“这可是真的哦!”张健:“那还是假的,我听别人说得还有名有姓的呢!你不信问金宝。”
金宝像木头人一样头直点:“是真的!是真的!我早就听人说过了,那时也乱就是了。”
张健朝秀华笑哈哈地:“怎么样?我说得不假吧!”秀华笑了笑:“好!好!你再吹一个真的,看看还能把我引笑!”张健得意地像说大书似的甩手拍了一下桌子:“好!我就再吹一个,真人真事的故事给你听听,非把你引得大笑不可。”
说着张健正襟危坐又吹了起来:“要说这事,也是几年前的事了,有一个叫阿木的人,他已经30多岁了,还没有成亲,光棍一条。他成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有一天,他见到他同宿舍的长相并不好看的刁老三找到了一个漂亮的对象,心里可痒了,就悄悄地买了包好烟跑去问刁老三,你这漂亮的老婆可是怎么找到的?你有什么经验就教教我吧!”刁老三接过烟就吹了起来:“好!阿木,今天我就把我这验方告诉你吧,别人我可不告诉,话说有一天,我乘火车去杭州,车行到半路上,我就听到旁边一个姑娘发出一声响,一阵臭味传来,车上人多,有人就骂起来了:“谁他妈放的猪屁,真不自觉!”还有的还要骂,我看看那个小姐脸通红的,我忙站了起来:‘各位朋友请多多原谅,不要再骂了,刚才这猪屁是我放的!请多多包涵包涵”大家看看也不再作声了。到了杭州站,我正要出站,就见那小姐从后面跑了过来,她看看没有人,就对我说道:“谢谢你,在车上帮我解了围,我很感谢,今后我们不妨交个朋友。”
她给我留下了地址,从此,我们就这样交上了朋友。”
那阿木听呆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原来如此!”从此阿木也时时地在想着他要有这样一个机会多好啊!他出门乘车时格外地留意了,说来也巧,一天,他坐公共汽车,车上人很多,突然他听到一阵响声,他看看果然是他前面那个漂亮的小姐发出的声音,他赶忙就大喊了起来:“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刚才这个屁是我放的!请大家不要见怪!多多包涵”,阿木满以为这下那个小姐一定会感谢他了,谁知那小姐却圆睁双眼对着阿木就大骂了起来“你这个小流氓!骂人也不要找茬骂,老娘中午吃多了点,刚才打了个咯,你却说是你放的个屁!真是不要脸的东西,等我老公来了非扇死你不可!”张健这故事讲完了,引得大家都捧着肚子直笑。秀华笑得腰都伸不直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要说我张健好故事多着呢,秀华你没有听说过吧,据说在一个贫困地区有一个人问一个放羊的孩子:放羊干什么?”
答:挣钱娶媳妇。问:娶媳妇干什么?答:养儿子。又问:养儿子干什么?答:放羊。放羊干什么?又答挣钱娶媳妇。养儿子放羊。这个故事又引得大家笑声不断。张健突然又想起一个笑话故事:有一个人在长途汽车上,拉稀急了,车又没停实在忍不住了,裤子一脱,屁股对着窗子外面就拉了起来,这时正好一个老农埋头走路,沾了一身,他指着前面开的车骂道:好你个死胖子吐了我一身的,你不得好死。又把大家乐翻了。张健洋洋得意地:“秀华!怎么样?”接着他又王婆卖花自卖自夸地,“我这个人吹故事行,脑袋瓜子也灵”秀华平时看得书也多,她忍住笑:“张健,你也不要吹了,你不是说你聪明吗,那么我就说个谜,让你猜猜,看你还能猜到?”“什么谜?”“有一个坟,一男一女同时对着这坟哭一个哭我的哥哥死的好惨,一个却哭我的妹妹死的好惨,问这坟里到底是什么人?张健摇头晃脑地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猜出来。这时,只见贺金宝手拍了一下脑门开口:“哇!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肯定是两性人,对不对?”贺金宝满以为给他猜着了,谁知秀华却摇了摇头:“你们还是回去后再想想吧,我以后再把这个谜底告诉你们!”说完她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张健也跟着笑了:“秀华,看来还是你聪明,出得谜也这么古怪。”
贺金宝笑着也鹦鹉学舌似地:“是……是的嗳,还是秀华聪明。”
有张健在旁边,金宝心里也不象开始那样紧张了,他朝秀华胸部看了一眼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秀……秀华聪明,不过,我……我这人也不笨。”
他又抓了一下头皮,“现……现在我……我也来给你们出一个谜猜猜。”
张健不屑地:“你说!”贺金宝一本正经地:“哼!我说了,就……就恐怕你猜不出来!”“你说咳!没说怎么就知道我猜不出来。”
张健道。秀华:“你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金宝这才张开瓢一样的大嘴:“好,我说个谐后语前面你说后面,坟头舞大刀后面是什么?”这时只见张健笑得前仰后合。金宝:“你笑什么啊?”张健强忍住笑:“金宝,我……我们是实在猜不出来,甘拜下风,你说是什么?”金宝得意地:“我讲的吧,猜不出来吧,告诉你,吓鬼啊这你还猜不出来呢,还说你张健聪明呢!”张健听了捂着嘴直笑。秀华听了也忍不住的笑了:“你这人啊,怎么竟出这个谜,你这是听谁说的?”金宝:“我……我是听……听……”他一时竟也想不起来了。这时只见张健在一旁笑得更欢了,原来这个谐后语i就是早二年从他嘴里冒出来的。金宝气鼓鼓地:“哼!我……我再出一个谜,你们这下肯定是猜不出来了。”
“金宝,算了吧,你还有什么谜你就说,我猜不出来,秀华不一定就猜不出来。”
张健道。“好!我……我说了,江山一笼统,井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说这是什么?”张健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说的吧,我编得这个谜,从来还没有人猜出来过呢。”
金宝得意地道。爱好文学的秀华沉思了一下。“这谜底是雪对不对?”
“对,对,对!秀华你怎么知道的。”
金宝问。“我看到杂志上介绍过,这明明是张打油的打油诗,怎么又是你编的呢?”金宝嘴一张:“啊呀呀,秀华,不瞒你说,我……我从来还没有打过油呢,怎么又会叫打油诗呢?”金宝说罢发出一阵傻笑。秀华也忍不住地笑了:“你这人啊,真是不学无术。”
“是啊,这年头不学点武术,遇到坏人是要吃亏的。”
秀华知道金宝又理解错了,忍不住地又发出了一阵笑声。张健:“金宝,你刚才出了两个谜,现在也让我来出一个谜让你们猜猜。”
“好,你说你说,你说了,我保证能猜到。”
金宝在秀华面前自信的,就好像他一肚子的学问。张健嘴里哼了一声:“好,我说了:“掀开花被窝,伸手往里摸,掰开两条腿,就往眼上搁。打一物。”
金宝听罢捧腹大笑:“张健,你真无聊真无聊!怎么出……出这种谜?”秀华也笑着:“张健,这种谜你也能讲出口。”
“咦,我怎么啦?你们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吧。”
金宝仍在笑:“不是我贺金宝猜不出来,你讲得出来,我……我贺金宝还……还说不出来哩!你自己说这是什么?”他说着一手还遮着半边脸像害羞似的。张健忍着笑:“你不要往那上面想,反正你也猜不出来,干脆我就说出来吧,这是眼镜,想不到吧,被窝是镜布,两条腿是镜架。”
金宝和秀华听了一起又大笑了起来。金宝笑着大手在张健的脑门上一拍:“你还真灵哩,我真没想到会是眼镜,我……我还以为……唉……”秀华笑得腰也弯了:“张健,你还真有两下子哩……”美人乐得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张健,你……你这谜是听谁说的,怎么不……不早点告诉我哩?”金宝想他要早知道让他说给秀华听那该多好啊!“我……我这也是才……才想起来的……”气氛活跃了一阵后,慢慢地又冷了下来,这时张健又说起了笑话:“有条蛇咬了大象一口钻进了洞里,大象守在洞口,这时从洞里爬出条蚯蚓,大象气得踩了它一脚问道:“你爹呢?”秀华笑声未止,张健又我还听说有一个小偷偷商场偷保险柜只见上面写着:请不要撬,没有上锁,左转即可,小偷左转后,只见一个很重的沙袋落在了他的头上,警铃大作,灯光大亮,警察抓住了小偷,小偷叹气道:现在我对人性的诚信度彻底绝望了。这时引得美人一阵捧腹大笑。这时张健对着金宝说道:金宝你可是一条好汉我说等你有了老婆你还怕老婆啊?金宝竟然傻笑着:不,不,不,,,张健还以为他不怕呢,谁知金宝下面又来了一句:不怕老婆还有王法啊。把秀华都笑翻了。“金宝,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绝联吗,烟锁池塘枊(五行边旁},金宝:啊呀呀,深圳铁板烧。原来他就记得张健说过的这个深圳铁板烧好吃又好记。张健笑了:金宝你真比过去聪明多了。过去我说1的立方是1,你非说是3,我们俩一路争来一路吵,到了学校一问,老师笑了却把金宝骂了一顿,现在金宝可比过去聪明了,金宝正美滋滋的,张健又:听说还有一联:寂寞寒窗空守寡{都是宝盖头},下联我想不出来,金宝···”金宝赶紧连连摇头,秀华却笑到:宽容客官密寝宫。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高,真高。”
张健击掌道。金宝也:还是秀华聪明,还是秀华聪明。秀华得意地:“据说这是一个美女写的谁对上下联就嫁给谁呢。”
金宝长叹一声:“唉,我要有秀华这么聪明就好呐。”
那美女就是他的呐。贺金宝毕竟是一个武夫,在谈情说爱方面要和张健比起来,那还真差上一大截,别看张健外表长得没有贺金宝那样魁悟,人瘦得像个猴子,可他在这方面要比金宝机灵多了,他善于捉摸女人的心理,而贺金宝不行,他望着花容月貌大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的美人,心里一阵阵地就像火烧得似的,他话没有说多少,就知道动不动就咧着个嘴巴朝着美人嘿嘿地发笑,秀华有时不笑了,他还在傻笑。“金宝,你笑什么?”秀华问。“秀华,我……我没……没笑什么……”金宝说着却又嘿嘿地笑了一阵。此时,只见贺金宝的一双眼睛还在盯着秀华,眼睛看得都发直了,这时张健咳嗽了一声,朝他眨了眨眼睛,金宝这才像回过神来,他站起了身:“秀华,我……我要先……先走一步了,今晚到厂里还要加一个班,失陪了!”他朝秀华笑了笑转过身刚要走。高妈妈走过来指着那礼品:“这东西是你的,别忘了把它带回去!”“高妈妈,这……这点薄礼,就……就算是我送给您老人家的一点见……见面礼吧!”说着他就像条泥鳅似的从门缝溜了。高妈妈提着礼品正要去追,张健走过来却拦住了她:“高妈妈,他既然送来了,您就收下吧,难道你还嫌少?”高妈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咳!你们来玩就来玩,干嘛还要送礼呢?今后可叫我怎么去酬谢人家哦。”
高妈妈说着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张健和秀华这两个年轻人了,今天张健上身穿得是一件流行的T恤,下身是牛仔裤,显得很是潇洒,秀华瞟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张健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热乎乎的,他心里思忖道:如果能把秀华她这样一个绝代美人“花”到自己的手里那该多好啊!管他贺金宝还是贺银宝,在这男女感情方面可是排它的,现在改革开放,什么都在竞争,谁有本事谁就能取胜,谈女朋友不也如此吗?他想着就发出了一串糖衣炮弹:“秀华,您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我看就是著名的电影演员巩俐要和你比起来,都比不上您呢!”“你看你说的,其实我哪有那么美。”
秀华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世上的女人谁不喜欢别人夸她美的。“是真的嗳,我可不是说假话的人,我活到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你这么美的人呢!”秀华叹了一口气:“唉!再美又有什么用,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有了钱才有用,否则都是假的。”
张健点了点头:“现在这年头认钱不认人,有钱就好办事,要说我家的条件也不错,父亲是一个承包专业户。”
“那肯定有钱了。”
张健头一扬:“嗨!现在有钱的太多了,百万元又算什么?千万元才算富。依我看这些有钱的大款都是些脑袋瓜子比鬼都精的人,他们点一首歌就花5万块,我们点得起吗?光靠我们上班拿那两个死钱,永远也别想发财,反正我们这样的工薪阶层是发,发不了,穷,又穷不死。我说“工”字要出头就变成“土”了。”
秀华又叹了口气:“唉!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像我们这样的人谁都想发财,可谁都发不了财,我看国家的钱都跑到那些暴发户的口袋里去了,其实他们的价值又有多大?如今还不是穷的人多。”
这时狡猾的张健像是对秀华说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唉!虽说我家条件这么好,钱有,房子也有,可又有什么用呢?像我今年都26岁了,你看看人家26岁,儿子都抱到手了,可我丈母娘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张健说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我现在什么都感到满意了,可就是还有一件我感到最难办的事,到现在还没有能解决。”
张健摆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秀华忍不住地:“张健,什么事?那么难解决。”
张健又故着忸怩地:“唉!还不是那件事,这件事你要是能帮我解决,能找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那就好啰!”秀华是个聪明人,她一听话音,心里就有数了,她看着张健忍不住地笑了……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这话一点也不假。其实张健这家伙也早就看中了秀华。今天张健来找秀华的目的,原来是事先受了他的好友贺金宝的委托,想叫他来再帮帮忙凑合凑合的。贺金宝虽然对张健这么信任,可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张健却早就把这事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他却给自己做媒来了。他只顾自己和秀华眉来眼去地吹着,金宝的事他只字不提。再说那贺金宝,被张健从秀华家里支出去后,他一个人一直没有回去,躲在院子外边小巷子边上正忐忑不安的等着张健,他以为他的好友张健在那里一定会帮他忙的,肯定会给他带来什么好的消息。可是贺金宝等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见张健回来,心里急得怦怦直跳,咳!他妈的张健,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大概……金宝晚饭也没吃,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了,可他还像贼一样躲在那里不肯离去。张健和秀华越吹越火热,男女青年在一起总好像双方有什么吸引力似的。再说秀华又是一个风流的女人,而张健这个人又会逢场作戏能说会道,所以两人吹起来时间也不知不觉的,一晃一个小时又过去了……贺金宝在外面,眼睛都快望穿了,心里像火烧似的,也不知究竟等了多长时间,忽然听见路上传来了一阵歌声“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哇……“歌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黑影从暗处像一具僵尸一样一下直挺挺地站到了正引吭高歌的张健的面前,把张健吓得不由地往后连退了几步“张健!我可等死你了!”“我的乖乖!我幸好没有心脏病,要有非被你吓死不可!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呢!”贺金宝像一只狗熊一样闷着个声音嘿嘿地笑了两声:“时间还……还早呢!还早呢!我可等你半天了,你帮我的忙可到底怎样了?”张健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一本正经地:“金宝哎!你别急!好事慢来嘛!”金宝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怎么你们两个人一谈就谈到现在?”张健看了看后面又拉了拉金宝的衣角边走边低低地:“唉!都怪她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她一直都坐在我们旁边,寸步不离,我心里有话也不好说,好不容易等到她转个身出去了,我正要想大胆的和秀华谈谈你俩的事,谁知那老太婆却又跟进来了,所以当时我一气就想走,可是再一想啊,你托我帮忙的事,我总不能空手而归啊!所以,我就等啊!等啊!又好不容易等到那个老东西出去撒泡尿的功夫,我才有机会和秀华说起了你的事,我在美人面前把你大吹特吹了一番,看来问题不太大,她对你的印象蛮好的呢,金宝你就尽管放心吧!听说你还救过她呢,她怎么又会把你忘了呢?”张健这一席天衣无缝的谎话竟把金宝说得信以为真,他拍了拍张健的肩膀:“老弟!真有你的!张健奸笑了两声:“哪里!哪里!都是老朋友嘛!这种好事;我还能袖手旁观!”他又像提醒似地:“金宝啊!我可要丑话说在前面,这美人可不是好缠得哟!肚子里一肚子的货,我看你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说不定还玩不过她呢!”金宝一听,眉头皱了一下,就像碰到了一朵很美的玫瑰花,想摘又怕刺手,可金宝心里又怎么舍得抛开秀华:“张健,我的好兄弟嗳,这事,你……你可要多帮帮我的忙哦!”张健又奸笑了一阵:“那当然!那当然!”然后又一语双关地:“不过!我可要把话说清楚,今后,老兄你可别生疑啊!”贺金宝傻笑了一阵:“老弟!你看你又说到哪里去罗!我可不是那号人,你尽管放心!”张健一听咯咯地笑了一阵,心里却暗暗地骂道:“笨蛋!现在的年轻人,要找老婆,有本事的自己去找!要别人帮忙的,都是笨蛋!今后咱们还是来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还好金宝经过和美人一次次地接触,尤其是“英雄救美”后他和美人的关系也慢慢地混熟了。金宝在南阳著名的皇家饭店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他除了请来了烂鼻子陈大头这两位“英雄救美人”中的“强奸未遂”犯外,还请来了张健和驴子以及另外两个酒肉朋友。酒席上大家吃得都很开心,陈大头端着酒杯拍了拍烂鼻子低低地:“嗳!老弟,你那天晚上,还……还说要……要施……施肥呢,你这小子可怎么想起来的?”烂鼻子笑眯眯地:“我……我也是听……听人家说的,我还听人家说什么良宵一刻值千金,可他妈我从来还没有体验过哩。”
说着叹了一口气,“唉!我这个人命不好,就是不走桃花运,上回我看中了一个女人那才美呐!我想了她好长时间,吃不想吃,觉不想睡,可后来我……我才发现……”“发现了什么?”陈大头眼睛瞪得多大的问道。“唉呀呀,不说呐,不说呐,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她干什么。”
烂鼻子越是不想说,这陈大头就越想知道。”
啊呀呀,你快说咳!我们兄弟俩还有什么保密的。”
“后来,我发现她……她的儿子长得都比我高了。”
烂鼻子说完,陈大头笑得嘴里喝得酒都喷到了烂鼻子的脸上。“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还听说干这种事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
‘那你怎么不和她发展呢?“烂鼻子叹了口气‘唉,要怪只怪我胆子太小了,她暗示我去宾馆开总统套间,我又没有钱。现在真是我想腐败又没有权,想嫖娼又没有钱。烂鼻子的话把同是未遂犯陈大头笑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金宝人爽,酒也喝得快,两杯酒下肚,话也多了:“弟兄们,喝,喝,别客气,我贺金宝这个人大家也知道,是从来不把钱放在眼里的人,钱……钱他妈的又……又算他妈什么东西……”说罢头一仰,一杯酒又下肚了。然后他又斟满了酒,指了指劳苦功高的陈大头和烂鼻子,“来来来,我先敬你们一杯!”敬完了这两位“未遂犯”金宝又和在座的各位同饮了一杯。酒席上气氛很浓,大家一面喝酒,一面胡侃还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这时驴子王大宝呷了口酒拍了拍身边的烂鼻子金承道:“金兄,你也来吹一个,谁笑了就罚谁的酒,怎么样?”烂鼻子点点头:“好好!我就吹一个保证把在座的都引笑,要是笑了每人可要罚一杯酒噢!”“好!好!”大家异口同声。烂鼻子擦了一下嘴:“有一天,有一个人走在大路上突然小便急了,可就是找不到厕所,急得头上直冒汗,眼看就要忍不住了,就在路边上正准备小便,可就在这时却偏偏来了个城管队的,说他随地小便影响了市容卫生硬要他罚款,他当时正解开了扣子还没来及小便,一听要罚款急得就说道,罚什么款罚什么款?难道我的东西我看看都不行啊?啊——“烂鼻子说到这里,驴子和张健陈大头等都一起忍不住地笑了,他们每人只好被罚了杯酒。“金宝你怎么不笑?”烂鼻子看金宝一点都没笑感到奇怪。“这有什么笑的,我早就听说过了,听说那人就是你,是吧?”烂鼻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是我呢?你别听人瞎说。”
金宝吸了口烟:“这故事不咋样,张健,”金宝朝对面的张健喊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我们当中最能侃的一个,你来吹一个吧,要是把我们都引笑了,那我们每人就罚两杯怎样?”“好好好!张健你就吹一个吧,吹得把我们都引笑了,我们心甘情愿每人罚两杯!”驴子和烂鼻子一起哄道。张健笑了笑:“好!一言为定!我只要把你们都引笑了,每人就罚两杯!”张健喝了口酒,刚拿起桌上的一支烟还未来及点,驴子已弯腰给点上了,张健慢慢地吸了口烟:“今天我就给诸位吹一个中国精典故事。话说在民国时期,有一天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走到了集市上,一个老算命的拆字先生面前。先生问:你是来拆字的还是来算命的?这少妇说我今天来既不是找你拆字也不是找你来算命的。先生又问道,既不是来拆字又不是来算命那又为何事呢?少妇说我没有文化,来的目的就是想请先生给我的儿子起一个名子,他出生已多日,可到今天还没有一个名子,村里又没有文化人,所以……先生点点头便问道:你儿子的父亲姓什么?这妇人眉头皱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先生觉得奇怪,难道他父亲姓什么你都不知道,这可就怪了。那妇人道:实不相瞒,我曾跟过一个姓高的,一个姓李的,还有一个姓陈的三个男人有过关系,所以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了。先生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就给他起个名字叫郭春海吧!”“郭”乃高字头,李字底,陈字边,“春”字构成乃三人...“海”乃每人...”听罢只见烂鼻子、驴子和金宝三人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金宝拇指竖着:“高!高!高!实在是高!”这故事尽管格调不高,可在酒席上又哪管那些,只要能引人发笑你就尽管侃。荤段子几乎成了一些男人酒席上的一种调味品,少了就好像少了一道好菜。张健这一“精典”故事把金宝、驴子、烂鼻子等人笑得足足有15分钟之久,腰都直不起来了,想想还笑。笑够了后,酒也罚过了,金宝道:“我看我们当中最聪明的恐怕就要算张健了,可是最笨的又是谁呢?”驴子怕人说他忙手指着烂鼻子:“要说最笨的我看恐怕就要算烂鼻子了。”
烂鼻子金承一听立马反驳道:“咦,我怎么笨啊?我看我们当中最笨最笨的就要算你了,你小时候爬树跌了一跤把小鸡划破了,到医院去包扎还问医生我的蛋黄还淌出来的啊?对我今后有没有影响啊?把医生和护士都笑弯了腰,他的那个蛋他还以为是鸡蛋呢,真笨!”酒席上发出一阵爆笑声。驴子脸涨得彤红彤红的:“你聪明,你聪明,都七岁了还呆在小班里,开学了老师拖你到大班去,你却哭着喊着我不去我不去,我还小呢!”驴子的话又引起了一阵笑声。金宝始终笑得是最凶的,笑得时候还喜欢捶桌子,打板凳的,其实在这些人当中他也算不上聪明,也未必就比驴子和烂鼻子聪明在哪里。有一回他心血来潮到郊外去打猎,天黑了看到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个白东西,他以为是野兔呢,端起喷砂枪一枪打了过去,却把一个正蹲在草丛里大便的山民屁股打得个稀巴烂,像马蜂窝似的。好在知道的人不多,要不又要让人笑掉牙了。”
为了图个吉利金宝赔了个888块就了事了。张健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那么多的荤段子,他喝了口酒又拿驴子开涮道:“驴子,我看你越来越像侦察机了。”
驴子不解地:“咦,这话怎么讲啊?我怎么又成了侦察机呢?”张健笑道:“唉!你连这个都不懂啊,真笨!常言道10岁是小鸡鸡(机机),20岁是侦察机(找对象)”“那30岁呢?”驴子又问。“30岁是轰炸机(狂轰乱炸),……”张健一口气讲了一大串。驴子道:“我还侦察机呢,他妈的到现在还没有个目标哩,我都快急得发疯了,你还来笑我哩!”说着他又悲观地叹了一声:“唉!我他妈都快30岁的人了,黄土都埋到半截了,怎么他妈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看上我哩,这真是奇怪奇怪真奇怪,头上顶上个马桶盖了。”
张健:“30岁又怎么了,常言道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我就不信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看上过你。”
驴子笑了:“不过只有一次,有一天晚上我在路边终于搭上了一个女人,谈价时我说20块钱行不行,那女的却睁大了眼睛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原来她嫌少就气乎乎地走了,现在的卖身女也会水涨船高了。”
驴子话音刚落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你们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记得还有一回,我和一个同事一起到外地去出差,妈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妮,价又给我侃得很便宜,约好晚上9点旅馆见的,可到了时间,我左等右等还不见她来,我就出去找她,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等我回来我就问那个同事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他开始死活都说没有,可我发现他的床上一片零乱,他看实在是瞒不下去了才告诉我,说我出去后就来了一个女人,我看她长得太漂亮了,所以……”驴子说到这里连声叹着气:“妈的,老子讨价还价谈了半天,费了那么多口舌却给他讨了一个大便宜,看来我这个人一辈子也不会走桃花运了!”他的话又引起了一阵笑声。金宝听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酒在喝着,牛皮在继续吹着,除了陈大头和那个烂鼻子外,别人并不知道金宝请客的用意,这时金宝来的一个酒肉朋友看了看桌上那些丰盛的菜肴问道:“金宝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喊我们来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事了?也该提早招呼我们一声咳!”紧接着金宝的另一个酒肉朋友:“看来金宝准是发财了,现在的人可越是有钱越光荣啊!”金宝喷着满嘴的酒气:“我……我贺某人不……不瞒你们说,我……我也下海啦!”他醉醺醺地。“你也下海呐?”金宝嘴里“嗯”了一声又神秘兮兮地:“实不相瞒我下海做……做了一笔军火生意发……发了一笔大财,还在城南房地产开发区买……买了一栋豪华的小别墅呢!”朋友们听了随即发出了一阵惊叹声,“怎么样?所以我今天喊你们来是凑凑热闹高兴高兴的!现在我下海了,咳!今后我……我还要下洋呢!”大概是嫌酒喝得太慢了的缘故,金宝道:“今……今天来的都……都是我的朋友,我提议干脆我们大家白酒喝过了再……再……再来……来个喝啤酒比赛,谁……谁喝得少就……就钻桌档怎……怎么样?”“好!好!”金宝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接着他们就一起捧着啤酒瓶“咕咚”地喝了起来。烂鼻子一口气喝了3瓶下肚,陈大头喝了4瓶,金宝一口气喝了6瓶……一箱子啤酒没几分钟时间就喝完了,接着又抱来一箱子,总之酒席上谁也不愿甘拜下风,去钻桌档。他们喝起啤酒来就象喝水似的。一会就见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烂鼻子提着裤子到厕所小解去了,他刚走,陈大头也提着个裤子去了,他俩刚来,贺金宝也匆匆地往厕所跑去放水去了,随着又有人去了,桌上这几个酒鬼就象走马灯似的,不时地有人往厕所里跑来跑去的不熄火。原来这啤酒含水的成份多,人的肚皮就那么大,喝多了也不行,这边从嘴里倒进去了,那边上厕所小便又放了出来,不过这下面放出来的小便也都成了啤酒的颜色,还散发出浓浓的啤酒的味道。酒席旁边空啤酒瓶排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这时烂鼻子感到实在是吃不消了,觉得再喝下去简直比受酷刑还难受,赶紧钻了一次桌档这才算了戏。这时“未遂犯”陈大头也喝得东倒西歪的眼看就不行了。金宝就好心地劝他回家休息,他倒很听金宝的话就爽快的出了门。可谁又想到没一会功夫他却又来了,众人正感到纳闷,他却拱拱手开口道:“各……各位朋友,实……实在不……不好意思,我……我来迟了……我……我来迟了……”原来这酒鬼出了酒店大门,立即一辆的士就开了过来,他上车后没吭声。司机就问他要到哪里去,他却说到皇家饭店。司机告诉他这就是皇家饭店,他却不信“你……你不要骗我,我……我没醉,快……快开车!”司机无奈只好开车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他还“哎,对了,对了,这才是皇家饭店呢,怎么样?我说我没醉吧!”一路就这样他下了车就匆匆地又赶来了。陈大头喝得个烂醉如泥不说,这驴子也喝得晕头转向的了,只见他捂着肚子东倒西歪地往外跑去,可不大一会功夫就见他又来到了酒席上,酒气熏天地:“这……这饭店生意真……真好,连……连厕……厕所里都……都开……开了一桌……”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外面进来几个人就要揍驴子。原来这烂醉如泥的驴子跑到小包厢里以为是厕所扑通一声屙了泡屎就跑了。这酒席一直喝到来的人都趴下了才结束。谁知就在金宝在皇家饭店吃过酒的第二天下午,金宝也不知为什么就被公安机关莫名其妙地传讯到派出所去了。金宝出来后,秀华问他道:“金宝,好好的什么事喊你到派出所去的啊?”“唉!”金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都怪我噢——都怪我噢——”原来,昨天他在皇家饭店吃酒时牛皮吹破了天,说他做了一笔军火生意,别的生意你可以去做,但要做这生意那可是违法的,也不知是谁悄悄地竟给派出所报了信,所以他这就惹来了这一场麻烦。“金宝啊!你今后可千万不能乱吹牛了,这下好了,还差一点吃了官司。”
金宝点点头:“是的,他妈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诬陷我的,问他们谁也不承认是他说的。”
秀华:“这都怪你自己,你要是不乱吹牛不就好了嘛,人还在岸上呢就吹你下海了,别的不吹还偏偏吹你下海做了一笔军火生意,我看你就别怪别人了,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金宝命狠命地跺了一下脚,恨不得把地面给跺着个洞来:“唉!我……我还以为吹……吹牛没……没什么事呢,吹牛也不要缴税。”
秀华:“吹牛吹不好也会缴税的。”
金宝:“吹牛还缴税呢,我还没听过呢,你骗人吧?”
秀华:“我骗你是小狗,你不知道,那天早上我到菜场买菜,路旁边一个卖竹篮的对一个中年人说:“这蓝子好啊,我刚才一会功夫就已经卖了50多个了,要不好会有这么多的人买吗?”
那中年人:“真的卖出50多个那?”
卖篮的:“真的,我还骗你吗,你还是快买一个吧。”
谁知那来买菜的中年人站起来说:“好吧,你缴税吧。”
原来这穿便服的是个刚来不长时间税务局的。那卖篮的知道这下撞到枪口上了,哭丧着脸:“其实我到现在一个还没有卖出去呢,我是吹牛的。”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吹牛也要缴税。”
金宝听了这下相信了:“谁……谁知……知道吹……吹牛也他也会惹出麻烦事来呢,我保证今后再……再也不吹牛了。”
说着金宝又长叹了一声:“唉!这几天都怪我倒霉!有什么办法?”原来金宝前天上夜班回来,心里老想着秀华实在是睡不着,天又热穿着背心就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下班回来已深更半夜,在外面又像游魂似的转了一回,准备小个便再回去上床做个鸳鸯梦。谁料从黑洞洞的茅房里出来时,忽见三个彪形大汉手里似乎还提着家伙朝他猛喝了一声“站住!”如今世道乱,金宝以为遇到了强盗,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就赶紧跑了起来,哪知道还没跑到家门口就被那三个大汉按倒在地,金宝一边挣扎一边嗥嗥地喊着贺老头的名字,贺老头还未及到跟前,金宝就叫他快去喊“110”,贺老头赶紧去打电话告知“110”。谁知火速赶来的110警察却与那三个身手不凡的彪形大汉握手寒喧起来。原来这三个彪形大汉本来就是便衣警察。金宝虽然力大如牛也略懂武功,但他一个人又哪里是这三个武功高强的便衣警察的对手,不要说三个就是一个他也招架不了。金宝身上挨了几下,戴上铐子坐上“110”警车风光了一下被带到了值班室。通过一番审问,贺老头又拿来了身份证户口薄等证明材料这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原来刚才就在这一地区有人报警说有一个穿背心的小偷撬开了窗子行窃时逃跑了,三名便衣迅速赶来恰巧又碰见了半夜在外面鬼转精穿背心的青年金宝,这与报案人所说的情况又吻合,当喊他站住时,金宝又拼命地奔了起来,所以这就更引起了误会。“唉!说到底都是因为你我才睡不着觉,要不我怎么会……”秀华指着他的脑门:“你什么都是为了我,哪天跌了个跟头也说是因为我。”
金宝傻笑了一阵:“唉!是的嘛,就因为我脑子里全是你,所以……”金宝和秀华正要往公园走去。这时一个外地人走过来问道:“先生,到鸡鸣寺怎么走啊?”金宝正和秀华谈得火热,哪有心思回答他,“去去去!老子不知道!”金宝明明知道他却说不知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那外地人看了他一眼知道碰到邪头了,赶紧溜之大吉。“金宝,今后你对人可要讲一点礼貌,知道吧!”秀华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这么一说,金宝头就直点:“刚才也怪我怪我,今后我一定会注意的!”没想到数天后就为了这个礼貌,金宝却又闹出了一场笑话。太阳火辣辣的,地上铺的沥青都被阳光烤得软绵绵的,走在上面就像踩在一层薄薄的海绵上。金宝到秀华家去的路上看见一个小贩手里拿着一大把太阳镜向路人在吆喝着:“先生,太阳镜要不要?保证质量是好的,买了你一定会满意的!”路上来往的人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金宝经过他身边时,小贩又举着太阳镜向他兜售道:“先生,你要太阳镜吗?”小贩笑容可掬显得很有礼貌。“对不起,我不想要!”金宝也显得很有礼貌。谁知那小贩却说:“先生,你不要可以,你不妨先试试看,反正试试也不要钱。”
金宝推辞不过随便就试了一下又还给了他:“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要,请你还是快走吧!”金宝说罢就走了,哪知道这小贩却一路跟着他说:“先生,我建议你还是买一个吧,它可以防紫外线。”
“咳!这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就买一个吧,要知道你戴上这太阳镜会显得更加的帅!”“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小贩却仍不罢休:“你想要,我价格可以便宜给你,10块不,要8块行了。”
“告诉你我不要!”“那好,5块……5块行了吧?”这小贩一路跟着金宝走了足有一里多路,金宝实在是忍不住了,吼道:“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要再跟着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小贩愣了一下:“你要是真不要,你就走你的路,不要理我不就行了吗。”
“我这是对你有礼貌,你懂吗?”金宝大声地吼道。小贩叹了口气:“就……就为了你这个礼貌,害得我跑了那么远,费了那么多口舌和精力,你以为你有礼貌,我看你是我今天遇到的最没有礼貌的!”说罢悻悻地走了。金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没和他多计较就又继续往前走去。天桥上擦皮鞋的一个接着一个:“先生擦皮鞋啊!一元一擦。”
金宝心想你别再来骗我了,我已经上过当了,嘴上说一元一擦,到时可就不止了。他往前走着忽然一个年轻的小姐向他微笑了一下:“先生,擦皮鞋不要钱!”金宝不由地停住了脚步,只见这小姐一脸纯真的模样,一笑起来还露出两个酒靥。擦皮鞋不要钱金宝还是第一回听说:“擦皮鞋真的不要钱?”金宝还有一点不信,“你可不要骗我噢!”小姐道:“先生这是真的,擦皮鞋保证不要钱,要钱是小狗!”金宝这下放心了,心想不擦白不擦,再说这小姐又不像那些鞋匠,于是让她擦了,她一边擦还一边直夸金宝的皮鞋质量好,金宝听了心里舒服极了,两眼还直盯着她看,像她脸上有花似的。可才擦了一只鞋却停住了:“先生,我是鞋油厂的促销员,你要再擦另一只就买一支鞋油吧,你要是不买我也不能赔本帮你擦了。”
金宝看看一只擦得亮光光的皮鞋又怎能另一个黑兮兮的不擦就到美人家去呢?只好花10元钱买了支鞋油。这比擦一双鞋要贵多了。金宝把路上遇到的事说给了秀华听,秀华听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你这个人啊也不想想天上怎么会掉下馅饼呢?大概你又是看上人家小姐了吧!”金宝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除了你,我……我怎么会呢……”金宝回到家后,贺老头看他手里拿着鞋油:“金宝啊,家里鞋油那么多还没用完呢,你又买了,你……你当真钱多的用不了啦?”“去去去,谁知道呢。这年头一个皮匠比一个皮匠厉害,妈的,第一个皮匠说一元一擦,结果一元却擦一只,第二个皮匠一元一擦,却说抛光打蜡擦一双又要了四元,好了这回碰到一个女皮匠却说擦皮鞋不要钱,结果擦了一半却说是鞋油厂促销员,你不买鞋油她就不擦了,你说擦了一半怎么办?妈的,一个臭皮匠就顶上一个诸葛亮了,还说三个呢。”
“你这人就会上当。”
“你比我好多少噢,你也不想想上回人家把铜合金元宝拿来骗你是金元宝,你白白给人家骗去了好几百块钱,还不告诉我,后来我还是听人家说的呢。”
贺老头:“谁……谁知道呢……”现在的骗子真是防不甚防,就连报纸上说的都不能全信。来了不但有礼品送,还教你如何保健长寿的方法,贺老头和一些年纪大的人去了,小礼品拿了,可花钱去买了不菲的据说能治百病的保健品钱花了不少,病却没治好,贺老头又经不住那些红男绿女的忽悠钱花了也不敢告诉金宝,生怕他骂他呆不懦夫。第八章秃子误中美人计 贺金宝意外惊喜天下无奇没有,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因为秀华这个美人在91次列车上戏弄了那两位多情的“种子”,已致闹出了下面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来,话说被秀华戏弄的那第一个秃头青年李国华,回到苏州钢铁厂后,心神就一直不定,老是朝思暮想着那天在91次列车上相遇的那位美丽的小姐(秀华),他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的那一套做法比别人要计高一筹,巧妙地在那位小姐的笔记本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地址(那时还没有手机)不用说,如果那位小姐对他真的有好感的话,那她就一定会按照这姓名地址给他通信的,就这样,他一天天地在等待着,心里又是多么的渴望那位美丽而又多情的小姐能早日给他寄来一封信啊,哪怕三言两语也行啊!谁知一天,他果然收到了一封来信,信封上清清楚楚地写道:苏州钢铁厂李国华收,他心里以为这一定是那位美丽小姐写来的信,他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可等他小心地拆开来一看,原来里面写着的是:“幸运之神将降临到你的身上,你不要怕花钱,不要怕浪费时间,不要怕别人笑话,在七天之内照此抄写20封,分别寄给你的亲朋好友,否则厄运将来临,美国有一青年按此法去做了,收到了100万美元,而有一人不相信撕毁了信件,结果“七天之内却丧生在车轮之下……”原来这是一封匿名的“连心锁”信,“幸运之神”虽将降临到他身上,可却使他大失所望……正当李国华一天天还在渴望那美丽的小姐来信时,他终于又收到了一封来信,信封上的落款是:上海光明食品厂,王建华。他异常激动地拆开了那封信。“亲爱的国华:您好!自从我们两(俩)同坐91次列车分手后,我的一棵(颗)心就一直非常的(地)店(惦)念着您!由于当时列车上人太多的绿(缘)故,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谈起我内心的话,其实我心里又有多少话儿要对您说啊!不知怎么搞的,我自从见了你的面后,您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影响(印象),这就叫一见钟情吧,我们俩虽然初次结交,但是我相信,我们这一代的青年思想是开放的,心有灵(西)犀一点通,只要经过我们双方共同的努力,今后我们俩的感情也一定会增加的,请您相信我吧!”秃头李国华看到这里时,激动地一颗心都像要从心窝里跳了出来似的,浑身的热血也沸腾了起来,他把这封信紧紧地拿在手中,又在嘴上吻了又吻,就像上面沾满了许多扑鼻的香气。“国华!我最最亲爱的国华,您此时此刻可知道我的一棵(颗)心是多么的想念您啊!说真的,我真爱您,回到家我吃饭睡觉,甚至连走路都在想着您,那天还差点被车撞着,希望您收到我这封信后,千万千万不要担(耽)误时间,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也不要担(耽)误,就立即(既)给我回封信,免得我日日夜夜把您苦苦的(地)思念……本来早想给你写信,可一直出差在外,又考虑再三,所以……祝您健康长寿,万事如意!王建华×年×月×日说来也巧了,这两个秃子的名字都是“华”,无论是男还是女的名子都可以用,就是现在有的男人还用的是女人的名字,这也不足为奇。这李国华看完了王建华这封错别字连天的来信后,激动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漂亮小姐的倩影在他眼前不时地晃动着。要说这李国华,原来头也并不秃,只是一夜间“鬼剃头”才成了四周铁丝网,中间溜冰场,他过去为了个人的事又曾费尽了多少心血啊!这时他激动的真恨不得能对着苍天大喊一声:“上帝啊,我李国华可总算要找到老婆啦!”接着他又不由地吻了吻那封“情人”的信。据说他做梦都喊:“上帝啊!给我一个老婆吧!”此时,他完全沉浸在一种幸福之中,他暗自庆幸自己总算交上了“桃花大运”。上帝不负有心人,总算给了他一个梦中的情人。其实这苏州李国华收到的这封信是上海光明食品厂的那个单身多年老大难的在车上被秀华戏弄的第二个秃头青年王建华写来的,同样每当这个自作多情的色鬼王建华一想到火车上那个对他开口一笑的美人时,他也就像给鬼迷住了似的,自以为这在世上,作为男子汉就应该主动进攻为妙,切不可坐失良机,而成千古遗恨,所以这生长在大城市见多识广的色鬼王建华就大胆地先给那位美丽的小姐首次发出了一枚火辣辣的求爱的“信号弹”,这也是作为“火力侦察”自从他首次发出了那枚“信号弹”。以后,每天也同样在心神不定地在等待着那位美丽小姐的回信。一天,这王建华果然收到了一封来信,他一看信封上落款是苏州钢铁厂李国华时,心里一阵发热,这不正是那位美人笔记本上留着的字样吗?他激动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美丽的小姐啊,阿拉可总算收到您的来信了,您到底对阿拉意下如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双手哆嗦着拆开了那封信,只见洁白的信纸上赫然地写道:我最最亲爱的建华:您好!您给我的来信收到了,我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您信中所讲的话,也完全表达了我的心意,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自从我乘91次列车和您分手后,我也一直在时时刻刻地电(惦)着您,我们俩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今后一定能得到更进一步地发展的,说实话我也真爱您,只恨我们相识的太晚太晚,我真恨不得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迈入婚姻殿堂!要知道我的一棵(颗)心永远都在想着您!下面又不知从哪里抄来的“我最最亲爱的建华,我永生永世也不会将你遗忘!咱俩永远对对双双,你在我的心中,心中,就像玫瑰长在枝上!”这原来是马克思青年时代摘抄给燕妮的一首民歌,现在也成了他的生花妙笔。接着他又继续写道:“建华,我爱您,静静的夜,悄悄的夜,夜夜愁来思绪万千。面对窗外的兰花草啊,你又占据了我的心田,不,占据了我所有的夜,夜夜为你思,夜夜把你盼,盼着月亮圆,盼着星星全,盼着有情人相聚如愿,啊!但愿你也夜夜把我来思念……我用我的心来换取你的盛情,用我的才智来换取你的心啊!我爱你,让这句话永远响在你的耳边,我责令你周围的每一件东西都永无休止地向您重复着这句话,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会悲痛欲绝的,在李国华这封东拼西凑情意绵绵又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来信的末尾苏州的李国华还特地邀请了王建华下个星期天也就是14号,要他乘405次列车到苏州来玩,并且他还说他在苏州火车站恭候他的到来。建华看到这里时,心情尤为激动,高兴得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激动的整整一夜也没合上眼:“亲爱的国华啊,你真是一个美丽而痴情的姑娘,你这么热情主动地邀请我去苏州玩,我又怎么能不去呢,此时我的心如万马奔腾,也难怪去年我找瞎子算命,瞎子说我就要交上桃花大运了,看来这一点也不假啊,总之吉人自有天相,等着瞧吧,等到我和美丽的国华姑娘结婚的那一天,让阿拉厂里那些一贯看不起我的那些小赤佬(上海方言,骂人语)望洋兴叹去吧!”建华一天天地盼着二人相会的那一天,连夜里睡觉做梦,嘴里都在喊着国华的名子。这样好不容易盼到了下星期天正好是14号,建华一大清早不用人喊就起了床。14号星期天,也同样是苏州李国华的休息日,他同样一大早起来也忙开了,为了迎接他第一次进门的女朋友,他还请了不少亲朋好友,也好让他们一个个大开眼界,看看自己的女朋友王建华究竟长得如何的美丽动人,他也好趁机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李国华心急如焚的早早地就来到了火车站,别看这李国华虽然长得并不漂亮,可是秃子头上戴上顶帽子,再穿上一套笔挺的西装,倒也罢了:“同志!从上海来的405次列车,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啊?是不是塌班呐?”“啊呀呀,你这个同志到底怎么搞的?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上午九点四十分左右才能到达,现在还早着呢!还早着呢!”国华也不知问了几次了,那苏州站的一个火冒冒的年轻服务员被他一次次问得都嫌烦了,嘴里又:“哼!我活了这么大真还没有见过这种司巴托(苏州话神精病)哩!”李国华在车站出口处来回地踱着步子,心里激动得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姑娘从上海来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我该对她说什么才好呢?建华……您……您辛苦了,可把我等……等急了,建华,你人真好,你这次好不容易到苏州一趟,最好能多住上几天吧…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呜—鸣—”的一阵火车长鸣,把他从沉思中惊醒,李国华忙跑过去,伸头朝里一望,原来是一列长长地装满了货物的列车正从他眼前飞驰而来。就这样好不容易,这李国华总算眼巴巴地等到405次列车到达了苏州站,出口处许多人像潮水一样往外涌了出来,有背包的,有提箱子的……国华心绷得紧紧地站在出口外面,两只眼睛睁得像个铜铃,出来的每一个人他都认真的看了,可是等到最后405次下车的乘客都走完了,也没有看到他心上的美人,刚才一股火热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就像三九天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心。其实从405次下来的王建华,穿得也衣冠楚楚。他从苏州站一下车,心里就直跳,出了火车站,一双眼睛就四处寻找他那心爱的美人。可是他从出口处再到车站广场,凡是车站人多的地方他都去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他感到失望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好无精打彩的乘上了回上海的火车。“这小姐既然叫我来,而且指定了这个星期天,她来车站接,可是她又为什么又不来了呢?莫非是她变了心“这个色鬼想着又猛的吸了一口烟“不……不……这也许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令人意外的事,要不就是……”王建华坐在火车上还在胡乱的想着,列车向前飞驶着,只听车轮发出“嚓嚓”地响声……苦闷的建华回到上海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一样,可是还没过三天,这王建华又收到了一封信,他把信拆开一看:“亲爱的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