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说:“侯爷和宁清河……有些说不清楚。”
“青荷?”
柳云眠心说,去找白莲花了?结果杨恭告诉她,并不是。这宁清河,是苏州有名的小倌儿,小倌儿馆的头牌。柳云眠:“……”大无语事件。陆辞啊陆辞,你牛了啊!你竟然和小倌儿搞到了一起。柳云眠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陆辞那样的大直男,现在面对这样的传言,是一种什么心情?忽然想采访采访他。杨恭不解地看向柳云眠。——这是听到消息后气疯了?要说女人也不容易。防着外面的女人不说,现在连男人都得防,而且防不胜防,根本防不住。也不知道,侯爷回京的时候,会不会把那宁清河给带回京城。他突然有点同情柳云眠。柳云眠还在傻乐。雪仪哭笑不得地道:“夫人——”您严肃点。胖丫:“等等,等等我!”
她脑子转得慢,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怎么男的还能和男的在一起?这可太颠覆她的想象了。韩平川笑得比柳云眠还夸张,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只差直接满地打滚了。乐死小爷了。就这件事情,他能嘲笑陆辞一辈子。见面之后他得问问陆辞,“你和那个什么宁清河,到底谁把谁给酱酱酿酿了。”
陆辞不被呕死算他输。柳云眠让人把杨恭给“关”起来了。如他所愿。回家之后,她把这件事情当成笑话讲给家里人听。因为她感觉,这件事情迟早都会传到家里人耳朵里。既然如此,还不如她自己说了。张氏骂道:“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编排完了女人,现在又编排男人!”
高氏则劝柳云眠:“你可不要听风就是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小白则好奇地问:“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吗?”
胖丫:“果然不就我一个傻子。”
众人:“……”观音奴带着铁蛋几个从外面冲进来,跑得满头大汗,“娘,我能再拿一挂鞭炮出去放吗?”
柳云眠无语:“不行,你今天放了很多了!”
家里准备了不少鞭炮,但是是为了柳明义和小白成亲,还有即将到来的过年准备的。结果家里这几个“小蛀虫”,一天抠一点,家里没人他们就直接拿;家里有人他们就要……眼看着快要放完了。柳明义却笑着道:“拿去吧,不够的明日再买去。”
观音奴得了他的话,对着柳云眠做了个鬼脸,然后跑进去里屋取鞭炮去了。包子傻呵呵地跟着几个孩子跑。结果看到鞭炮,它顿时受惊,蜷缩在柳云眠脚底下,无辜地求安慰。观音奴很快拖着一挂比他身量还长的大鞭炮出来。柳云眠:“不行,太多了,而且这个危险……回来!”
可是观音奴不听,带着铁蛋和阿宽,一溜烟地跑出去。柳云眠气结。正要去抓人,就听柳明义笑道:“让他们去吧,他们不会直接都放了的。”
从白天的时候,观音奴就带着铁蛋和阿宽爬到院里的老槐树上,在粗壮的枝丫中间坐着,把一整挂鞭炮拆解成一个一个的,用香点燃了四处扔。幸亏陆辞的那只心肝宝贝大鹅现在在侯府,否则也要和柳家的猫猫狗狗一样,被吓得不得安宁。这些熊孩子,实在是让人头疼。柳家这几天,就是猫狗都不愿意接近。果然,外面很快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啪啪”炸裂声。这些熊孩子,玩上了。胖丫道:“我出去在廊下盯着他们些,你们商量男男女女的事情吧。”
这个世界太复杂,她怕是弄不明白了。柳云眠:“……谢谢你啊!”
他们在商量的,分明是柳明义和小白的婚事。不过,似乎也是男女之事,没毛病?胖丫裹紧衣裳,在廊下站着,有些无聊地来回踱步。主要是天气太冷,不动更冷。几个臭小子开始比谁扔得远,抡圆了胳膊奋力往旁边的院子扔去。胖丫见状便骂道:“都给我老实点!黑咕隆咚的,掉下来摔坏脑袋怎么办?”
观音奴嘿嘿笑,“我们三个绑在一起呢!”
铁蛋:“绑在一起呢!”
阿宽:“我会照顾好世子的。”
胖丫:“不行不行,赶紧给我下来!”
说话间,她就大步踩着台阶往下走,要过来抓他们几个。观音奴一声令下:“快点,赶紧都放完!”
几个孩子一手持香,一手拿着拆解下来的鞭炮,点燃后一顿乱扔。“哎呀——”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夹杂在鞭炮的爆炸声中,不是非常明显,但是几个人都听到了。声音,似乎是从正院旁边的围墙下传出来的。柳云眠举着灯笼,也不管能不能被看到,狠狠瞪了观音奴一眼,然后又道:“谁呀?哪个被炸着了?”
观音奴反应很快。他嚷嚷道:“咱们家里的人,都在屋里说话呢!哪个在外面!”
胖丫仔细一想,可不是吗?她也刚从屋里出来。这家里的人,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不都在屋里了吗?“有贼!”
观音奴喊道,“快抓贼!走,我们也去!”
胖丫一边往声音来源处跑一边骂道,“你们抓什么贼!还没有三块豆腐高!看我的!”
屋里的人也已经听到了声响,都跑了出来。小白一马当先,飞上了围墙。雪仪紧随其后。此时此刻,谁的功夫到底如何,一下就显露无遗。胖丫想翻墙翻不过去,急得只能在墙角下团团转,“看到了没?追啊!”
夜幕茫茫,什么也看不见。柳云眠隐隐感觉,人应该是已经跑了。否则以小白和雪仪之能,怎么可能不立刻抓到?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众人几乎把整个院子翻过来,也没找到人。而隔壁,就是侯府。“会不会是冲着侯府,冲着你,眠眠?”
胖丫问道,“你想想,那杨恭是来绑你的。还不知道陆辞得罪了多少人呢!”
说不定还有赵钱孙李恭呢!柳云眠:你可盼着我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