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晨如被雷击,楞在当场,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总裁,你要查……司总?”
大司总今天在媒体面前风光无两,各大媒体吹捧奉承,可谓风口浪尖的角色啊!
“秘密调查他过去接触的女性,那些女人如今的生活状态,有没有留下孩子,必要的时候,我亲自和他谈。”
林修晨吞了吞口水,老天,儿子揭父亲的短,岂不是得闹翻天?
“……是!我着手去查。”
司薄年深思熟虑许久,排除km这些年树的敌,摸排一遍与司家有私人恩怨的集团和个人,将目光放在了上一代人的恩怨上。
因为容颜被绑架时他只有十几岁,并未涉足集团的管理,不存在私人恩怨,对方将怨恨转移到他身上,最大的可能就是父债子偿。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父亲,那么父亲最大的败笔便是感情生活混乱,年轻时玩弄不少女人。
或许肆意报复司家的,正是那些被父亲伤害过的女人……当然也可能是她们的孩子。
而volcano这家年轻的公司,创办者或许年龄也不大。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父亲的私生子?
这个推断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又牵扯到父亲的名誉,所以司薄年要暗中调查。
之所以现在不揭父亲的底牌,是照顾他的颜面,作为儿子,司薄年会尽量顾全司家的体面。
但愿,事情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司家。
司庚尧带领km大胜,司家的家宴无疑将他当成了最大功臣。
人逢喜事,司冠林的状态也很好,他时断时续的记忆,今日难得稳定,握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庚尧啊,往后,你要带领小辈,守护好公司!”
然后看看司鸣和司南,还有留给司薄年的空位,“你们两个,好好跟大伯学习,做事稳重,三思而后行,记住这次的教训。”
司鸣和司南心里恨的咬牙,表面上只能点头答应,“是,爷爷。”
司庚平和妻子叶蓓交换眼神,对老大一家恨之入骨,他们两个儿子却只能给司薄年当垫脚石!
“爸,”司庚平含笑开口,“大哥毕竟到了这个年龄,管理公司这么辛苦,我们看着心疼啊,不如让年轻的小辈多出点力,为大哥分忧?”
司鸣如今只是屈居在司庚尧手里当助理,实在憋屈!他为儿子鸣不平。
姚佩瑜浅笑道,“二弟说的也是,庚尧为公司夙兴夜寐,至今依然坚守在前线,确实需要得力的帮手,但凡家里有省心点的年轻人,也不至于什么事都让他亲自出马。”八壹中文網
一句话,将司鸣和司南贬损的一无是处。
我老公这么辛苦,还不是你们儿子没本事?他们要是有出息,别捅娄子,用得着他一把年纪了顶上去吗?
叶蓓笑吟吟道,“大嫂这话说得不中听啊,司鸣在公司当了那么多年副总,和公司共同进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妇道人家不懂商场的尔虞我诈,不能乱讲。”
司冠林最不爱听女人们叽叽喳喳,黑着脸说,“行了,吵什么?男人们打拼一片天让你们养尊处优,你们知足感恩,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外面那些事,不懂就不要议论。”
司冠林非常排斥家里的女人插手公司事务,尤其是外姓女人。
姚佩瑜和叶蓓只好闭嘴。
司庚尧道,“爸,薄年身体已无大碍,过段时间就能回公司,这个位置还是他的。”
提到司薄年,司冠林痛心疾首,先是和陆恩熙的婚姻让他失望万分,现在又双腿残废不肯去公司,他辛辛苦苦栽培的继承人,就这么夭折了不成?
再看司鸣和司南,他一点也不满意,心思不由想到了远在海外十多年没回来的长孙司琛。
当年,他的情人为他生下家里的第三个儿子司靖康,孩子回到司家,那个女人却被妻子永远排斥在外。
司庚靖康年轻时沉默却叛逆,大学没毕业就结婚生子,为司家带来了长孙司哲,随后移民瑞士,不插手公司的事务。
对于这个私生子,他怀着愧疚。
他知道儿子对他有成见,不肯受司家半分好处,也不占司家的光。
但司哲毕竟是他的亲孙子,也很受他的喜爱。
如今三十五岁的司哲已创办自己的公司,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和司薄年联手,km一定立于不败之地。
司冠林已走到人生的暮年,看着满座的子孙,不免心生感慨,“靖康多少年没回来过了?”
他一说家里那个身份特殊的人,司庚尧和司庚平都有些诧异。
司庚尧道,“爸要是想三弟,我派人接他回国看看,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十几年没团圆过,今年春节能一起过年多好。”
叶蓓翻着白眼撇嘴,心说在外面演戏,回家还演戏!司靖康为什么离开司家,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司庚平则顺着大哥的意思说,“爸,大哥说的没错,三弟一家人定居海外,终归要落叶归根的嘛!”
听到两个儿子难得意见统一,司冠林满意的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和一群人,愣了愣,“你们都是谁?怎么全在我家?”
顷刻间,举座皆惊!!
司琼华第一个跑过去,“爷爷,我是琼华啊,您仔细看看。”
司冠林仔细看她的五官,摇摇头,“小颖?不对,你不是小颖?小颖呢?”
姚佩瑜忙道,“我叫超颖过来,老公,你叫医生来给爸看看。”
一番忙活之后,老爷子被送回房间。
客厅里气氛诡异。
司庚平道,“爸记忆力越来越差,经常连咱们都记不得,这样下去怎么行?”
潜台词分明在暗示,爸遗嘱立好了吗?一定要在头脑清醒时立下遗嘱,省得以后麻烦。
叶蓓也说,“爸这两年记忆退化的厉害,公司的事情又繁忙,老公啊,你也去公司帮帮忙啊,跟大哥一起齐心协力。”
姚佩瑜给梁超颖打完电话,回头冷笑道,“爸只是间歇性记忆错乱,大部分时候还是清醒的,谁能胜任什么职位,爸比谁都看得明白。”
司庚尧正要开口,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一眼,当即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