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被暧昧的揉捏摩挲着,晏时归的指尖很凉,让温凌下意识想要将腿缩回来。
那双大手死死禁锢住温凌,手指顺着小腿一路抚摸到脚踝,镣铐叮当晃动的声音让逼仄的气氛变得粘稠起来。
他看着温凌,像是阴冷的蛇,正在盘踞着自己的猎物,一点点摧毁他的心理防线,直到猎物缴械投降后拆吃入腹。
温凌的额角冷汗已经细细密密地涌了出来,他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没有那么颤抖。
“什,什么事啊?”
晏时归的拇指轻轻按着温凌形状漂亮的脚踝,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问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温凌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仔细回想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到底那里出现了纰漏。
忽然,温凌的身体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惨白起来。
那个别墅在半山的郊区,自己买冰淇淋的那个商场,是市中心的商圈。
在没有车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快赶到那个商场的呢?
他当时不正是因为赶不过去才麻烦恶棍大叔帮他传送过去的吗?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解释?
晏时归心思缜密的程度简直让温凌有些脊背发凉。
他以为自己只要解释了身份证的漏洞就可以蒙混过去,却怎么也没想到晏时归居然会连困住自己的别墅也一并查了出来。
“我...”温凌眸子低垂咬紧唇瓣,额间的冷汗已经滑到下巴、低落在手背上。
极度的恐慌感让他的语言能力开始紊乱,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
【恶棍大叔,我能变身吗?】
【变身?完全变成猫咪形态吗?可以的,兑换商店里有变身药水,我给你换一个出来。】
“我...”温凌又一次张开嘴唇,手指攥紧,似乎极度纠结。
晏时归丝毫不急,他只是半跪在地上看着温凌,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我不会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唇角的笑容有些糜丽又诡谲,晏时归轻轻扳动温凌的脑袋,转向不远处的玻璃罐子。
“毕竟,你也不想躺在那里,被我那样收藏起来,对么?”
心中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极限,兽人的情绪感知一向敏锐,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晏时归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自己这个借口不能掩盖粉饰的话,就真的会出大问题。
“我的兽人形态其实不是很稳定,我可以变身...”温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晏时归。
“变身?”晏时归挑眉,似乎对于温凌的解释有些新奇。
温凌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确定究竟什么情况下回变,上次被关在别墅里,我也是被逼急了才变身的。”
“被逼急了...”晏时归眯着眸子,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温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晏时归的情绪,下一秒身体忽然被狠狠压在地上。
肩膀被啃咬吸.吮的痛意让温凌闷哼出声。
“疼...”
晏时归大手将温凌的两只手强行叠在一起举过头顶,随后和他十只相扣。
不是曾经试探性的戏弄,此刻如同对待猎物一般的疯狂掠夺和撕咬让温凌下意识弓起脊背。
锁骨被咬出斑驳的吻痕和牙印,白皙的胸膛也没能幸免。
晏时归像是在品尝着对于他来说极为可口的美食,黑沉的眸子中是餍足的迷恋。
“不要...”温凌小声呜咽着示弱求饶,换来的却是更加恶劣的欺负。
【凌凌,要用吗?】
温凌强撑着神志:【再,等..再等等...】
晏时归对于温凌的求饶恍若未闻,吻落在了腰窝处,炙热又疯狂。
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温凌的小耳朵开始剧烈颤抖:【恶棍大叔,快用...药水..】
恶棍连忙把药水给温凌用上,下一秒,‘嘭’地一声过后,原本被自己钳制在身下的兽人彻底变成了一只漂亮的波斯猫。
“喵~”温凌张开嘴,奶声奶气地叫了一下,如宝石一般的猫眼中还带着些许的水雾。
晏时归擦了擦唇角,把温凌拎起来搂在怀里,一下下顺着毛。
“还真能变。”
察觉到晏时归原本逼仄的情绪得到缓和,温凌悄悄松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主要是变身这个事,我除了上次以外就再也没变过了。”温凌顶着一只猫猫头小声解释着:“当时我在森林里跑,看到有车就跳上去了,就这么一直跟到商场里。”
晏时归只是一下下撸着温凌,目光幽深,并没有回答。
温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晏时归,似乎有些不确定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
空气一时间变得极其安静,温凌就这么窝在晏时归怀里,任由他撸着自己。
过了许久,晏时归忽然开口。
“笼子大了,得换个小的。”
小的?!
温凌一想到宠物店那种装小猫小狗的笼子,顿时吓得想要挣扎着从晏时归的怀里逃脱。
晏时归早就料到了温凌的挣扎,死死把人按在怀里,尾音淡淡上挑:“跑?”
一句话,温凌瞬间偃旗息鼓:“我一会就可以变回去的,要是换了小笼子的话就装不下啦!”
晏时归轻笑一声:“逗你的。”
就在温凌还要说些什么时,‘嘭’的一声,温凌没有任何征兆地变了回来。
白皙如上好羊脂玉一般的皮肤在地下室的白炽灯下显得愈发白皙,锁骨和胸膛上刺目的吻痕如同落雪寒梅一般,美的近乎糜丽。
“不许看!!”温凌羞的尖叫一声,快速抬起手捂住了晏时归的眼睛。
晏时归也不挣扎,任由温凌捂着。
“怎么,哪老子没看过?”
【晏时归的黑化值掉下去了!】
温凌一愣,似乎有些没想明白为什么。
晏时归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在目睹自己逃跑以后就一直在发疯,一边想要自己接受他疯狂的一面,一边又怕自己是在和他虚与委蛇实则想要逃跑。
只要他的话和他所调查出来的事情无法吻合,他的情绪就会开始崩溃,病态又疯狂。
思及此,温凌忽然放下了自己捂着晏时归的手。
细痩的身躯缓缓贴近晏时归,他轻轻环住晏时归,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里。
“我不会背叛你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背叛你,我只是希望作为恋人,可以离你更近一些,知道你所有的全部。我不是为了鲜花锦簇而来的,你走过的荆棘路我也想和你一起承担分享。疯子又怎么样呢?”
晏时归的眸子缓缓暗沉了下去,深色的瞳孔中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一场足矣毁灭自己的风暴。
“温凌,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可惜她给了我一刀,然后跑了。”
温凌一顿,似乎没想到晏时归会突然说这种话。
“那个把我卖进晏家的女人在得知我是晏家的及成人后,用最虚伪的面孔抱着我,说即便我是疯子也没关系,她愿意弥补我曾经缺失的爱。”
“可是在发现拿不到晏家的股份也没有得到一分钱后,她拿着水果刀捅了我。她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全部推翻,把恶毒的诅咒加注在我身上。”
“疯子永远不配得到爱,即便掩藏的再好,也会被人发现腐烂的心脏和黑到骨子里的肮脏。我注定会被反复抛弃,被爱人的虚假谎言所击溃。”
“她要杀了我,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让我拿到一分。”
晏时归的眸子看着温凌,一字一句地说着。
温凌的瞳仁颤动,他几乎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会为了利益,来诅咒自己的儿子。
“她被我亲手贯穿了心脏,她死在了我的手里,诅咒或许在那一刻就已经生效了。”
“生效个屁!”温凌大吼了一声,他眼眶里含着泪意:“只有没有能耐的人才会想到用诅咒,因为除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外,她已经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办法可以报复你了。”
所有不稳定的情绪和偏执病态都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没有安全感,没有人问过他在佣兵团里和命悬一线殊死一搏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也没人在意他究竟想不想回到晏家。
他们所有人都在为了各自的目的架着晏时归,将他逼到了现在的位置上。
“我并不是好人,你也不需要怜悯我。迄今为止我手上染着的脏事并不少,我的过往和我所做过的事是无法相抵的。”晏时归像是知道温凌在想什么,大手轻轻抚摸着温凌的脑袋。
“你说得对,与其害怕失去或背叛,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晏时归的手指轻轻推动温凌的肩膀,看着小家伙因为重心不稳躺在了地毯上。
晦涩的眸子中是毫不掩盖的欲.望:“只要我死死咬住猎物,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猎物就不会逃跑。”
大手轻轻覆盖住温凌的眼睛,失去视野后的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听见了晏时归喷洒在自己耳畔的热气和喘息声。
“不会放你离开的,哪怕把你藏在这里一辈子,也不会让你有背叛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