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你输了。”
珂赛特因疼痛扭曲的脸很快恢复了平静，像是在下最后通牒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和镇定，伸手按下按钮切断投影，对秦念缓缓说道。
我输了？
秦念在心里给这件事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输是什么概念，是任务失败吗？
不，我没有输，我还活着。
我的任务绝对不会失败。
“秦念，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否认，对吧。”
珂赛特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却依然刺痛着秦念的心。
“你们这些疯子！”秦念全身的经脉都在翻腾着。
“六十万，成交！”
“下一件商品，徐冲。”
拍卖仍在继续。
这不是珂赛特的声音。
珂赛特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盯着秦念。
秦念一时慌了神，四处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墙面上挂着的千百块监控屏幕，能照到拍卖会的任何角落。
叶摇摆撕心裂肺的吼叫，齐司印和妇人嘈杂的争论。
一位狼眼鹰面，带着半边墨镜的老商人，拖拽林暮雪的声音。
还有李雨桐的啜泣声。
每一个角落，每一幕，都在牵动着秦念的情绪。
那种感觉，就像细小的绳结，拉拽着心脏一样。
秦念想象过自己任务失败的样子，但那也仅仅只是想到了自己而已。
透过屏幕看到的这几个人，陌生又熟悉的这几个人，以最狼狈不堪的样子映入秦念的眼帘。
珂赛特没有说谎，明明控制住了他，明明切断了投影，拍卖会还在继续下去。
机械音替代了珂赛特的声音，分不清真假的影子会重新站在拍卖台上一锤定音。
是啊，除掉一两个人是无法断掉整个产业链的。
秦念以前一直觉得任务失败是最痛苦的事。
但现在看来，显然差的多了。
“十万起价！”
理智在这种情况下都显得多余，正是因为这份理智，秦念无法欺骗自己这是假的，是梦境。
分得清有时候比分不清更痛苦，
无法逃避，也没什么可做的。
真的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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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台上台下叫价的声音，徐冲有些腻了，突然有点想沈天霸，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商店里点下跨区视频，给沈天霸打了过去。
沈天霸的书房内还是像往常一样整齐，即使文件已经一摞一摞的堆积成山。
看到是徐冲后，她很快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一切还顺利吗，这还是你头一次在任务中联系我。”
“嗯...任务...什么的...不重要了...”
“怎么这么说，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没...就是...闲的无聊...看看...你在做什么...”
“遇到什么困难了就和我说，对了，那些金币花完了吗，我一会儿让刘管家再给你转些。”
“没...不用了...我也...用不上这些钱...”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让我看一下你周围的情况怎么样，是否安全。”
沈天霸敏锐的察觉到伴侣言行的不对劲，眼皮也一直在跳。
徐冲并没有听沈天霸的话，移动手机，顾左右而言他，想糊弄过去。
“我...和...队友们...在这儿参加...拍卖会...这里...很热闹...人...特别多...”
看着沈天霸迟疑的眼神，徐冲怕说不下去，换了个思路。
“我...还在...这里...认识了很多美女...以后...就...不回去找你了...”
“就...这样...挂了吧...”
“徐冲，你别挂，你别挂！喂！你现在在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天霸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徐冲，狭长的眼睛微微低垂。
姐姐不好骗，骗不过。
但是我已经无法再说下去了，留下的回忆少一点，才方便被遗忘。
徐冲咬着牙，用瘦弱的双手痛苦的按下挂断按钮。
“二十万一次！”
沈天霸仿佛听到了什么，激动地吼叫着。
“刘管家，刘管家，快查查那个k区是干什么起家的！”
“小姐，k区以前是贫民窟，现在在马林费尔德家族的手底下，变成了远近闻名的黑市，娱乐场所，皮肉交易，被禁止的人体升级实验，泛滥的药物。正好是您之前在商店中购买lsd药剂时的供货商。
以及任何你能想象到的黑灰色链条，还有就是他们以前总喜欢抓外地的游客，失踪案很多。
这些事情传开了以后就没有人去那里了，有小道消息说k区贿赂了系统，和系统达成交易收任务失败的玩家做商品，进行会员制的买卖活动。”
很快沈天霸就反应了过来。
还未等管家说完，沈天霸就飞速冲向自己的保险柜。
“诶！小姐，你干什么，之前蛇人袭击的时候，我们为了给居民消除心魔，已经用尽所有资产购置lsd药剂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而且您之前由于过渡使用技能，养伤养的刚刚好一点。”
“不剩多少钱是多少钱！”
沈天霸看着有些寒酸的保险柜，飞快的解开手上的绷带，大把金币顺着她的手心散落了下来。
“诶！小姐，您这是要。。。”刘管家的脸上满是担忧，仍在试图阻止沈天霸这反常的行为。
“给我接入k区现在的拍卖会！快！”
沈天霸已经急红了眼，看着他这幅样子，刘管家只好照做。
“二十万两次！不好意思各位，暂时中断一下。”
雾面感的智能剪影在拍卖台上停滞了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有位来自m区的买家打破了记录，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了等级限制，很快他将和我们大家一同参与这场拍卖！”
“接下来会把他的投影连接进来。”
秦念盯着眼前这些屏幕，注视着拍卖会的进展和队友的处境，直到看见台上这奇怪的一幕。
m区？怎么可能。
“这是！沈天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