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下去会伤及忠心耿耿的家仆,也难以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最好是找到这家的家主,告知他目前的情况。
付家,该不会是前些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罢免官职,夺走兵权的付元泽吧。
先询问下付元泽现在在哪里,再假借上厕所的由头快些过去吧。在阿珍反应过来之前,得找个好地方藏好。
“小姐,小姐在哪里啊!”
亏是中午,中厅几乎没有人。
付府中厅内。
“元泽兄,当今时局,煕不知如何是好啊!”
“微臣不敢当,不敢当。郭相何出此言。”
“元泽兄不知,如今朝堂之上已是剑拔弩张,罗正全手握兵权,扣押了不少对英妃所出登基有异的臣子。老臣想着如今若是付将军手握兵权,怎得这副光景。”
纪婉莹插着手杵在门口,听着屋内人的谈话,不禁心生嫌恶,郭煕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当年可是你保荐的罗正全这种小人,现在控制不住了,又跑过来找付元泽商量对策,真是老奸巨猾。
“郭相言重了,是付某行事莽撞,不能担此大任。先帝所出甚少,英妃之子登基也情有可原。只是罗将军性子急了些。”
“元泽兄,实不相瞒啊,煕前段时间安插在宫内的信人书信告知,英妃在宫内大肆残害皇嗣,连公主都不放过啊!先帝未登基时,便在范阳小林中寻得煕,带回军内事事相论,才有了如今的煕,如今我乾朝建国刚三年,帝王之家就被凶狠外戚挟天子以令诸侯。煕不忍,,,”郭煕掩面垂泪,哽咽的无法再说下去。
“还有这种事情?付某也听闻也痛心疾首,只是英妃所携为皇子,罗正全手握兵权,付某也不知如何是好啊。郭相有何方法,付某愿尽微薄之力。”
“煕以为,眼下应该先杀掉罗正全,无论以何种方式。先稳定住朝堂局势再整治罗家势力,可引入外地王无疑是引虎为患,而煕又只是一介书生,,,”
这该死的老狐狸,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便用忠义来洗脑别人,老付头也是的,随随便便就上钩了,明明外不外戚登不登基都和他没关系的,这分明就是让他去送死。
当下罗家兵权在握,罗正全和英妃行事迅捷,英妃会顺着机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儿子送上皇位。排除隐患最好的方式就是除掉自己儿子萧黎之外的所有皇嗣,世代帝王之家都讲究血脉正统,这样一来,朝臣和国家就只能选择自己的儿子了。
至于公主,与其妇人之仁留下。等她们长大了以后回忆起英妃所做之事,把这些怨恨算到萧黎头上,还不如就此除掉。为了让儿子顺利登基,担下天大的恶事又如何。
罗正全扣住了其他朝臣,郭煕不愿意承担反抗罗正全的后果,也害怕杀了未来皇帝的亲舅舅后被其记恨。便来利用久不在宫中的付元泽。
如果付元泽赢了,救主之功便是郭熙的,后果由付元泽承担,若是付元泽输了,这件事便是付元泽做的,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郭相依然会是郭相。
“郭相若觉得此计有利,付某即刻去准备。”
“且慢,此事应该让宫内准备,而非宫外。”
纪婉莹实在忍不下去了,推开门直挺挺的走了进来。
“这位是?”郭煕疑惑地看着十五六岁付千帆的外表,不禁身躯一震。
付元泽满脸无奈的看着痴傻的女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小帆,快回去找阿珍玩,再不走爹爹就生气了。”
“两位大人若是想让罗正全死,不如效仿古人,以丧事为由,引罗正全入宫,随即擒杀。”纪婉莹可不会被吓唬走,该说的都要说出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推给别家,千万不能让付元泽去做。
“郭相,付某实在失礼,这位是付某的二女儿,先天痴傻,还请郭相不要在意孩童之言。”
“元泽兄,你我之间,不用这样,况且您家小姐此计,确实巧妙。小姑娘,依你看,应该以谁的丧事来引罗正全入宫呢”
“用英妃的病。”古人擒杀何境时,是以当时皇太后的丧事为诱饵,而当朝并没有那么合适的案例,或者说,只要谨慎的英妃在,她是不会让罗正全做危险的行为的,也只有英妃的病了,罗正全才一定会进宫。
“荒谬,英妃身体安康,怎么可能得病。”付元泽看着本该痴傻的女儿提出的方法,更加难以理解了。
“只要英妃还在,罗正全死了也会有下一个罗正全,外戚势力壮大的原因不是罗正全,是主少母壮,母凭子贵。古代尚且有去母夺子的先例。借用宫内妃子,让英妃得病,或者就此除去,引罗正全入宫,擒杀,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用来制衡的明智之举。”
“宫内?”
“英妃此番残害皇子,必然得罪了宫中妃嫔,稍加引导,或者许其所愿,必能事半功倍。想来大人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付元泽送走了郭煕之后刚忙去查看付千帆的症状。带着万分欣喜和万分忧虑走向付千帆的院子,欣喜自己先天痴傻的女儿好像变得不再痴傻了,忧虑付千帆今天在中厅内的表现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在父母眼中,都会控制着自己把孩子的变化往好的方面想。
付千帆的院子内。
“小帆,你今天是怎么了?”
“付元泽你听好,我不是你女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是已死之人,今天中午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这个孩子身上。”
“小帆,你?”
“突然这么说谁都接受不了,同为父母,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拖下去不如早点告诉你,这样对孩子的身体可能也好点。”
“你在外征战数年,应该认识些会,能找到几个吗?看看能不能把我从你姑娘的身体中弄出来,这样也能恢复她本来的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