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州祥被这么一提醒,就想起了以前罗益民让镖行拿回来的那些好看实用的手提篮子,让自己学会了如何编,现在拿去镇上卖的就有这手提篮子。
价格还不低,十文一个,都够买一斤的粟米。
齐珺皱了皱眉,但想到自家除了没有钱,但有个会打猎的罗益民在,可以隔三差五地吃肉,她就不担忧了。
她假装不会做的将冻虾拿出来放在盆中浸泡一会儿,以后可不能再多买了,这里离海可是有好长的一段距离。
唉,谁知道她会穿越,本想着可以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没想到整出这么多事情。
“爹,这是什么东西呀?个头有点大,小溪里面的虾真的好小,跟这个比起来,真的好像小孩见到大人一样。”
罗州祥惊奇地说道,拿起盆中的一只虾,跟自己的手对比,都有他半只手这么大。
村里的小虾米,那都没有他的指甲盖大。
“这个也是虾类的一种,想当年你爹去做游商的时候,见到的东西可多了,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往家里寄过这些东西,不要这么没有见识的样子。”
罗益民面露不悦,如今要做就是震慑他们,让他们不要问这么多东西,他不想做这么多的解释。
毕竟撒一个谎,要非常多的谎来圆。
罗州祥乖乖地闭上了嘴,但目光还是紧紧地盯着桌上的东西。
想到昨晚自家娘亲的厨艺,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站在一旁的文珠笑了笑,伸手掐了掐他的手。
“那个筐子还没有编好呢,你编好正好就可以吃饭了。”
齐珺想了想先,决定今天就先把这些虾炒了,土鸡的话她现在没有兴趣,毕竟前一天一大家子晚上吃了两只鸡。
各种麻辣烫的丸子倒是可以来上一点,她将装着麻辣烫丸子的箱子打开。
“这个虾就清炒,用昨晚煎出来的油炒一下。丸子的话,可以跟野菜一起。文珠,把这个丸子对半切,这样大家能夹到的肉也多一点。”
齐珺一边说着,一边将不会爆汁的丸子拿出来,以免文珠错拿,将那些有汁的丸子给切了。
当目光触及牛里脊的时候,她直接二话不说不说的拿出来。
这牛肉可不能久放,万一被见过牛肉的人看到了,那可是背后要说闲话的。
“这个不知道什么肉的也炒了吧。”
吩咐完文珠,齐珺将开始淘米煮饭。
今日,她要吃满满的米饭!
文珠一边切丸子,一边看到自家婆婆装了这么多雪白的大米,即心痛又想吃。
嫁过来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家婆婆倒这么多米下锅。
去外面采摘野菜的孩子们回来时,闻到肉的芳香,就知道他们家今天中午又吃肉了。
他们洋溢着欢喜,蹦蹦跳跳地回来。手中的篮子都装着满满的野菜,绿油油的,还很嫩。
罗应看到趴在他们俩门口的村里孩子,皱了皱眉。
“你们家都已经煮好饭菜了,你们快点回去,不要再趴在我们家门口了。”
“对呀,对呀。你们都挡住我们回去的路了,如果你们没有吃饱,你们就上山去挖野菜!”
罗月小姑娘双手叉在自己的腰上,鼻哼哼地说道。
罗梅站在一旁,学着罗月的模样,抬起自己灰扑扑的小脸蛋。
“姐姐说的对!”
他们家虽然没有钱,但隔一段时间就能尝到一点荤腥,的确是比村里很多人都好。
吴荷香微微一笑,走上前,几位孩童乖巧地站在两侧,脸色微微发红。
大门被打开时,屋内的香味传出更加的浓郁。
这跟以往的香味不一样,让他们都不由得舔了,舔自己干皮的嘴唇。
两刻钟后,大家齐坐饭桌前,望着桌上丰富却完全不一样的菜。
此时的他们,不会再过问这些菜的来源,而是等待齐珺说开饭。
“开始吃吧。”齐珺挥了挥筷子,吃了一口香喷喷的大米饭。
你一筷我一夹,个个都暗自较劲,各凭本事让自己能够多吃几口肉。
辛苦了一上午,拖回来四五根竹竿的罗可,舔了舔唇,觉得辛苦过后的饭菜,吃起来更香。
再一次认为,比在镇上饭馆吃得还香。
下午干起活来,更加的有劲。
齐珺余光望了一眼面露感激和欣喜的罗可,嘴角微微上扬。
这孩子心性可以,后面好好引导,可以掰回来。
罗月小短手的,只能夹到身旁的菜。
还得文珠手快地帮她多夹几块,“慢慢吃,不着急啊。”
周围人吃饭的速度太快,罗月被影响的吃饭速度都变快了。
小嘴塞得满满的,呼噜呼噜地说道:
“好咧,娘放心。”
“今日煮的米饭多,每人可以多吃几碗。”齐珺轻咳一声,示意厨房锅中还有一半的米饭。
这一顿,可是煮了六七斤的大米,就希望大家可以吃饱一点。
有她和罗益民在,以后的日子不会过得比以前差。
齐珺望着自家纤瘦的几个孩子,又想起村里见过的其他孩子。
他们家没有钱,但幸好山上有猎物。天塌了,手里没有银钱,还有罗益民这个老头子顶着。
“爹,娘,都在家呢?”
罗州庆带着妻子张月慧从屋外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的停顿,仿佛在进自己家一样。
可如今,他们已经分家,罗州庆一家应该敲门才是。
被喊了一声的罗益民垂下眼眸,摆着一张严肃的面孔。
“老三,既然都分家了。不好好在自己的小家里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罗州庆瞥了一眼正在被收起来的碗碟,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罗可见自家爹来了,不知为何,立马就察觉到了自己嘴角的饭粒,立马转过身将其塞入嘴中。
罗州庆不屑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罗可,心中耻笑。
这儿子,别以为他没看到那粒雪白的饭粒,在家里吃得好,竟然都不顾家里的爹娘。
“爹,我和月慧知错了。我好想娘,好想爹。”
主要还是张月慧中午水煮的那两根野菜,真的难以下咽。跟以前在家里吃的,可谓是天差地别。
“娘啊,您看我。”罗州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都饿瘦了,娘,您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