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了口气，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揉揉白皙小拳头，随手将被揍成猪头的书生丢开。
有些人脑子有病，道理是根本说不通的，这时候就需要以理服人了，拳头就是最大的里“理”，在绝对的“理”面前，所谓的话语根本没有半分抗衡能力。
台下众人缄默不语，不仅听了琴曲，还亲眼目睹了一场白衣仙子暴揍脑残书生的画面，只能说此行不亏。
白站起身，再次回到了帷幔之后。
至于白天在石桥上所遇到的那个人类，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
很快，道道交谈声出现。
“哈哈，这姑娘说得好啊，早就看那群整天啥都不干就会打嘴炮的书生不爽了。”
“喂，你别血口喷人啊，可不是所有书生都是那般。”
“连琴师都能看清这些东西，有些人却还痴迷不悟，如此这般，国家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徐仙呆呆看着白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姑娘真帅气！”黑衣少年也紧紧盯着舞台，然后用手肘碰了碰徐仙的胳膊，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想把她娶回家。”
徐仙愣了愣，眼中流露出默然之意。
他和那仙子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心中所想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
黑衣少年没有注意到徐仙的神色变化，又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过就我观察，那姑娘十有八九是顶尖势力的成员，修为应该很恐怖，远远超出了我的探查范围，所以看上去才跟普通人差不多。”
“你觉得她来到江南的原因是什么？”徐仙对此感到疑惑。
“谁知道呢。”黑衣少年耸耸肩，“可能是为了游历，也有可能是仅仅从这里经过……嘿，不过今天晚上应该有好戏看了，这个世界上总少不了一些自视甚高的家伙，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
回到后台，白收到了许多赞美话语，露出开心笑容，对自己在江南小住的决定很满意。
夜雨纷纷。
从高空向下望去，黑暗大地显现出城市轮廓，远方的群山模糊在了深沉的夜色中，城市中灯火星星点点，银链交错。
落雪楼灯火璀璨，时不时有豪华车辆从远方驶来，临近了还能听到阵阵乐声和欢声笑语，风中夹杂酒香。
白早早就离开了落雪楼，早睡早起身体好，熬夜对身体没好处。
撑着白色雨伞，脚下是肆意横流的雨水，街灯照亮的区域内，能清晰看到道道如同细线般的雨丝，落在皮肤上冰冰凉凉。
白原本还想着换双凉鞋感受下雨水的温度，不过想到城市里的环境，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实在太脏，心理上很讨厌。
白色娇小身影脚步轻快，仿佛雨夜中的精灵。
黑暗中，几道身影鬼鬼祟祟跟随，淅沥的雨声能够遮掩许多声音，隐隐有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响起。
“想不到居然能遇到如此美女，当真是不虚此行。”
“嘿嘿，看来应该是要便宜了我等。”
“都小声点，等再偏僻点就动手。”
人类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再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黑暗存在，黑暗与光明向来是并存的，白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在大姐的教导以及妖兽本能的影响下，始终抱着警惕之心。
轻轻哼唱着刚刚学习到的曲调，轻快的脚步踩过水洼，溅起细碎水花。
周围的环境愈发偏僻，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就连两侧的商户也都早早关上了大门，街灯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为雨夜又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氛围。
白打个哈欠，屈指轻弹沿着伞沿落下的雨水，小小水珠撕裂空气高速飞行，在半空中凝塑成细针形状，转瞬间消失不见，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几道身体栽倒在地的沉闷声响。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为此付出相应代价。
况且她也不是人，不需要遵循那些人类所制定的律法规矩，而且这些家伙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杀便杀了，白认为自己这是在为民除害，她果然是个世间少有的善良蛇妖。
溜溜达达返回临时住处，踢开鞋子趴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打了几个滚，脱下白色长裙换上轻薄舒适睡衣，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酣然入睡，全然不曾知晓随手做的事情引起了多大动静。
次日清晨，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苏醒，沐浴梳洗，黑色长发披散肩头，曼妙曲线动人，勾勾手指，衣服自动穿在身上，湿漉漉头发也迅速蒸发水分，简单束起出门买早餐。
“诶，听说了吗，临街发生了命案，死了好几个人，军队的人都过来了。”
“当然啊，这事闹得，江南看来也不安生了。”
“要我说啊死得好，那几个人都是通缉犯，仗着自身修为不知道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现在总算遇到了报应。”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也不知道江南能安全多长时间，最近不少地方可是都在打仗呢……”
白买早餐的时候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同一件事情，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倒是没多少想法，甚至还和那位卖包子的老板谈笑了几句，得到了诸多赞美的话语，在老板准备向她介绍自家儿子的时候果断开溜。
作为混迹在人类世界的问道妖兽，一举一动都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影响，别人不来招惹，白也懒得理会他们，况且她只是一名暂时驻足的过客，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溜溜达达来到落雪楼，收起雨伞，在门口的地毯上跺跺脚，甩掉沾染的泥水，进门后闻到空气中的胭脂花香忍不住打几个喷嚏。
白天努力练习琴艺，漫长妖生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要不然实在太无趣，这也是大姐教给她的道理。
偶然听闻有姑娘提及起源商城的事情，是从某个客人口中得知，仅仅当作故事来听，对普通人而言这种事情属于神话传说，实在太遥远。
白觉得自己选择的方向没错，琴音中也多出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欢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