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家伙也安分不少天了,暂时让他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重要的是,刚刚他已经砸了若陀一次,再砸一次他怕是要记恨死他了。
这个若陀可是相当记仇的。
“算了,这个问题之后再讨论,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若陀冷哼一声:“弗拉克斯,你该不会以为次事件能这么快就结束吧?”
这次事件?
钟琳的目光移到若陀身后——那枚天钉之上,上面缠绕的诅咒气息较之刚才愈发浓烈了。
“额嗯……”突然,若陀面露痛苦,脚步踉跄,庞大的身躯倒向一边,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将千疮百孔的石壁又撞出一个坑。
“若陀,你这是怎么了?”钟琳上前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痛苦。
“弗拉克斯,离我远点……我又快要……失去……意识……了……”
钟琳心中一惊,迅速向后退去。
他刚刚离开,原来站着的地方就被失去意识的若陀拍出一个爪印,若是他再慢一些,怕是直接被他埋了。
若陀的眼睛又变得无神。
他仰天长吼一声,远处了旅行者他们都被震得头疼,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钟琳面色不变,如果说之前那次失控他还不知原因而有些慌乱,那这次就有所不同了。
因为刚刚若陀失控,明显是受那天钉的力量影响。
找到症结所在就没那么棘手了,至少有解决的方向了。
钟琳一边躲避若陀的攻击一边快速思考。
这天钉他曾经在蒙德的雪山顶上亲眼见过,结合阿贝多所知的相关信息,曾经那里有一个古国文明,后天钉降落,引起气候剧变,古国也因此走向灭亡的结局。
然而事实上,天钉毁灭古国是因为一则预言,那层岩的这颗又是因什么而投下的?
难不成又是为了覆灭一个古国?
结合他与旅行者遇见的那座倒悬的城市,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不过那遗迹内并没有相关文献壁画记载,因此他们甚至连那座城市叫什么名字都无从知晓。
当然,这枚天钉不可能是为了针对璃月,因为这枚天钉存在的历史比璃月建成的历史还要久远不少。
为何他如此肯定?
那是因为璃月也没有这枚天钉的相关记载,这天钉若是在璃月建成之后坠下,璃月的典籍中定然会有相关记载,若是在久远些,追溯至魔神战争之前,确实不会有典籍记载,但哥哥他肯定会有印象。
然而先前哥哥并未提及层岩天钉,不然若是哥哥知晓恐怕不会这般轻易让他前往,因此很有可能连他也不知。
地底力量复杂,又有这天钉干扰,几乎自成一界与外界隔离,哥哥未能探查底层之密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这枚天钉坠落的时间就能够追溯到诸魔神诞生之前,那时诸神尚未行走与大地之上。
推测出天钉降落的时间还不行,还有一个疑点——天钉浸染深渊诅咒的时间。
根据层岩爆发深渊灾难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在500年前坎瑞亚灾变之时,深渊在层岩撕开了一道口子,无数魔兽从中涌出,层岩化作人间炼狱。
这是目前已知的记载,然而今日却要将它推翻。
原因就在于那座倒悬城市中的那口泉水。
那泉水有能够净化深渊诅咒的力量,虽然不足以拔除诅咒,但足以说明,在那古国还存在之时,便已有深渊侵扰。
若不是,那这泉水之力是为何用?
据他所猜,在这古国尚存之时,便有深渊诅咒不断入侵,古国人们找到能够削弱深渊之法,但可能碍于种种限制,打造的泉水力量有限,不足以让深渊退却,最终整个国度走向毁灭。
再后来深渊失去节制被天理察觉,投下天钉以镇压。
这就能解释,为何天钉的位置与古国遗迹的位置相去甚远,因为与雪山不同,这枚天钉的存在本就不是为了覆灭这个国度。
接下来发生的事钟琳也有了猜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钉的力量逐渐减弱,最终在深渊日积月累的侵染下,也沾染上了深渊的诅咒之气。
之后诅咒沿着地层逐渐浸染地脉,让依赖地脉而生龙蜥一族饱受折磨,加速了若陀的磨损,使其丧失理智,失去理智的若陀龙王将一切源头归结于在层岩开采的矿民,这让哥哥不得不对昔日挚友刀兵相见,将他封印与绝云间。
若非如此,仅仅是开采矿石又如何能够动摇层岩地脉。
要知道,那可是地脉,是整个世界的根基,若是仅凭矿民几镐子就能轻易撼动,那这世界根基未免太不稳固了,简直堪称儿戏。
再然后便是深渊爆发,千岩军于层岩血战阻敌一事了。
为何深渊的大门不开在别处单单开在了这里也有了解释。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不过这些任然是他的猜想,与真实的历史或许会有些出入,不过大体方向应该不会出错。
详情他恐怕还得等之后去问问天理的维系者,她应该是整个提瓦特大陆唯一的知情人了。
想到她钟琳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之前在雪山上他就曾询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那时的她一口咬定没有。
结果就在这层岩地下给他埋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钟琳在心中气得咬牙切齿,打定主意等事情结束一定要去好好谢谢她。
呵呵呵……(核善的微笑.jpg)
想到这儿,他向后跃了几步。
若陀紧跟而上,却不曾想踏入了钟琳提前布置好的陷阱。
地面亮起一座庞大的阵法,数道金色锁链出现封锁住了他所有的活动空间。
说起这阵法他还得谢谢深渊法师,灵感来源于之前他们想抓哥哥转错人时使用的阵法。
虽然它们失败了但这个阵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于是他便拿来改进了一下,用来封锁敌人行动效果很是不错,而且在控制住对方的同时还不会伤到他,在启动前非常隐蔽,完全不会被对手察觉。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布置起来比较麻烦,最好是能提前布置。
毕竟不是每个对手都会和失去意识的若陀一般与他缠斗这么久还没发现不对劲的。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布置的时间,现在阵法生效,若陀已经不会妨碍到他了。
钟琳的目光看向悬与中央的天钉,神情凝重。
虽然知道症结所在,但想要达成目的还是会面临许多困难。
首先第一点便是如何净化这天钉是的诅咒,其次他还想恢复层岩地脉,只有这样才能根治层岩以及龙蜥一族的问题。
想到这儿,钟琳都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虽说他曾经修复过织田他们所在的世界,但那只是一个小世界罢了,和量子之海里的世界泡差不多,甚至不足以承受他的降临,修复那个世界都不需要他五成的力量,更别说他当时还有律者核心之力相助。
虽然自己如今的力量肯定是在其余六神之上,但与天理维系者相比可能都还差一些,修复地脉……只能说可以一试。
虽然不报什么期望,但钟琳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毕竟自己与地脉的联系相当密切,较其他六神有一定优势。
若是算上这个筹码,成功的可能性或许会高上几分。
这么想着,钟琳的手已经覆上了天钉。
随着力量的倾注,天钉逐渐亮起。
激发了原本力量的天钉开始自动驱散浸染的诅咒,这倒是不用他出手了。
不多时,天钉上的诅咒完全祛除,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原本是去意识的若陀此刻也重新恢复了神智。
刚醒过来的若陀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他看向罪魁祸首,责问道:“嗯?弗拉克斯,你这是做什么?”
钟琳一笑,回答道:“自然是是为了防止你暴起伤人。”
若陀冷哼:“那是因为我被影响了神智,快帮我解开。”
钟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还不到时候,等再过一会儿就帮你解开。”
随后他又将视线放在了天钉上,已经净化的天钉散发着微弱的净化之力,虽然说是微弱,但比那泉水的效果强多了,若是注入力量让其释放最大程度的净化之力,或许能够彻底驱散浸染地脉的诅咒,然后再倾注生命之力修复地脉的损伤即可。
虽然计划是这样没错,但实际实施起来可并不会一切都如计划进行。
地脉的净化非常顺利,自天钉射出的光柱击穿地面,成功抵达底层深处地脉之所在。
唯一的意外就是对于力量消耗的预估。
原本钟琳以为这一步至多消耗自己五成的力量,他未曾料到深渊对地脉的侵蚀如此顽固,直入骨髓。
若不是今日他愿意冒险一试,可能永远都不会知晓这里的地脉被诅咒侵染地有多深。
也许再过不久,这里的地脉将完全被深渊腐蚀,整个层岩就将沦为死地。
终于……净化完成。
这时他已经消耗了足足八成的力量,加上他有伤在身,再继续下去的话肯定是有风险的。
可是,一想到地底千疮百孔的地脉,就像人生病一样,哪怕病灶已除,但不得保护修养,受损的身体便会整个垮掉,地脉也是如此。
哪怕诅咒已经驱散,但受损的地脉枝条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它也会逐渐枯萎。
到那时一切都晚了,甚至有可能影响到璃月以及周边各国的地脉。
左思右想,钟琳还是决定拼一把,不求所有受损的地脉都能瞬间长回来,但至少要让它恢复生机能够随时间自己愈合。
一咬牙,他便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倾注于地脉。
原本若陀因为地脉的净化感到轻松不少,原本有些混沌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晰,在场众人中他对地脉的变化最为敏感,因为龙蜥一族都依赖地脉而生,他在被摩拉克斯发现之前更是一直生存在地底。
他想起自己当年因为饱受地脉折磨而失去理智,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人类开采层岩引起的,难不成居然错了吗?
那他对人类的恨岂不是无缘无故。
若陀恶的一面忽然有些茫然。
他还没想清楚,紧接着就看见弗拉克斯那家伙又向天钉注入力量。
地脉不是已经净化了吗?他这是还打算做什么?
感受到地脉的力量在渐渐恢复,若陀瞬间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
急忙大吼一声:“弗拉克斯!快住手!你不要命了!!”
身上的锁链被挣地振振作响,却无法挣断,质量可比深渊法师那个好太多了。
若陀都忍不住佩服弗拉克斯的天赋……如果现在被锁住的不是他那会更好。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若陀没想到自己会有为弗拉克斯的安危气急的一天。
太乱来了,真是太乱来了!
以前只有他气摩拉克斯的份,现在这简直就是……风水轮流转,他们兄弟两个就是生来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