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永安侯起来才得知苏夫人昨天打叶岚的事情,赶忙跑去了苏夫人屋里。“你早知道……”苏夫人冷哼了一声,“我儿子终究是没有你这三个儿子金贵。”
“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永安侯非常自觉的拿出了搓衣板跪在了地上,“我对枫哥儿有多娇惯,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没看出来……”苏夫人撇开脑袋不去看永安侯。永安侯向前挪了挪,抓住苏夫人的手,揉搓在自己的大手里,呵呵笑着,“夫人是知道的,夫人心明眼亮,怎么会不知道?那小子就是该罚,那日我已经处罚过他了,就是怕你生气,所以没告诉你。”
“老太太,岚哥儿已经在祠堂跪了一夜了,再跪真的要出事了。”
孙姨娘跑到老夫人这里一脸关切地说道。她向来是一副雍容大度的样子,此时却显得慌乱。老太太顿时着急了,他最疼爱的孙子就是叶岚。叶岚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娘,没人疼,没人爱,可嘴巴还非常的甜,喜欢在她身边撒娇。老人家就喜欢嘴甜的,爱撒娇的孙儿。“岚哥儿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跪祠堂?”
老太太赶忙让贴身嬷嬷扶着穿上鞋,下了床。“昨天楠姐儿的封赏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夫人忽然回来了,气冲冲的指着岚哥儿,让他去书房领罚……”孙姨娘说道。“夫人,你是指苏双双?”
老夫人似乎也没有想到用意外的眼神看着孙姨娘。孙姨娘点点头,“就是夫人……”“她又是哪根筋抽住了,怎么会这么对我的岚哥儿,她是疯了吗。”
太太让贴身嬷嬷搀扶着便出了自己的院子,向苏夫人的沧澜园走了过来。老太太身体康健,健步如飞,沿路还不耽误孙姨娘了解情况。“她真的打岚哥儿了?”
老太太也没想到。虽然这个儿媳妇儿进侯府已经有十几年,她处处看着不顺眼,可从来也没有对叶骜他们三兄弟动过手,甚至连训斥都没有,今日怎么会动手打人,究竟岚哥儿做了什么错事。“可不就是打了,说是打了两耳刮呢。”
孙姨娘一副抑扬顿挫的腔调。“我看她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打我的岚哥儿,还让他罚跪了一夜,你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早上才来告诉我。”
老太太生气道。“我这不就是怕你生气,才没敢告诉你,何况我想着夫人可能就是一时生气,处罚一下岚哥儿也就是了,谁能知道一跪就是一晚上,岚哥儿的身子那么虚弱……”孙姨娘表现出一副心疼欲碎的样子。“那女人就是个心狠的,不然十几年也不想坐低服软……”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孙姨娘一眼,“你还是太年轻了……”孙姨娘表现出一副惭愧的样子,心里却异常的兴奋,等着看老太太如何处罚苏夫人。“苏双双,你给我出来。”
老太太进了沧澜园也没有人敢拦,她比看门的丫鬟速度还快,一把就推开了屋门冲了进去,就看到永安侯跪在搓板上,双手握着苏夫人的手。眼前的一幕让老太太气的差点晕厥过去。孙姨娘则是嫉妒的差一点七窍生烟。这苏双双究竟是哪里好了,值得堂堂侯爷跪在搓衣板上赔礼道歉,伏低讨好。“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软骨头,老娘把你拉扯这么大,就是给这个女人下跪的。”
老太太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巴掌一巴掌拍在永安侯的后背上。永安侯也没觉得什么,任由老太太拍打着不敢反抗。苏夫人则从软踏上站起来,处理在一旁看着老太太打永安侯,也不去阻拦。老太太终究是心疼儿子,没打几下,便用凶狠的目光瞪着苏双双。“他是你男人,你也不怕折寿。”
老太太咬牙切齿道。“母亲,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您进来之前至少应该先让人通报一声,敲敲门,如果我们两个做其他事情,您闯进来不是更难看。”
苏夫人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老太太气的差点就抽过去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大白天的,还能做什么……其实刚才你完后的兴致已经来了,如果不是老太太闯进来,他们真可能做出什么事情。谁说夫妻之事就是晚上才能做的事情,白天就做不得。怎么样把永安侯拿的服服帖帖,苏夫人是很有经验的。“母亲,虽然您是婆婆,可是,进我们的房间还是要事先通报的。”
老太太是聪明人,觉得不能再纠缠这个了,再就是这个她有理也变成没理了。“我来找你,是问你为什么要打岚哥儿,他哪里惹到你了?”
老太太问道。“他没有惹到我,但他触犯了家法,谋害兄弟算不算犯了大错,我作为他的母亲,理当责罚。”
“小惩大诫,让他长好记性,免得以后在外面犯大错,殃及侯府……”“你少危言耸听,岚哥儿那么胆小,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谋害兄弟的事情……”老太太冷声道,“两个哥哥对他那么好,他对骜哥儿和苍哥也非常尊敬,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苏夫人在心中冷笑一声,在老太太心中,他的枫哥儿根本就不算是侯府的子孙,也根本不算是岚哥儿的兄弟。“祖母,是枫哥儿。”
叶骜进来说道。苏夫人看着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太太一听也有些尴尬,不管她怎么不喜欢苏双双,可是枫哥儿是侯府子孙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枫哥儿,那,那也是,怎么可能……”老太太依然想为叶岚辩白。“当时如果不是熬个巡逻恰好经过那里。枫哥儿就真的没命了,如果不是枫哥儿拿着特效药随身携带也就没命了。”
苏夫人面色冰冷道,“枫哥儿有哮喘病在咱们侯府不算秘密,我不觉得岚哥儿他不知道。他明知道枫哥儿有哮喘病,还让春晖书院五六个孩子欺负枫哥儿,让枫哥儿受了惊吓,旧病复发,差点没了小命。这还不算是谋害兄弟,残害手足,怎么才算。”
苏夫人锐利的眼神盯着老太太,老太太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气势顿矮了下去。“娘,这一次确实是岚哥儿做的太过分了,怎么他也不能勾结外人欺负自家兄弟,这一次不受到惩罚,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外人知道他们兄弟不睦,将来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让他们兄弟相残,我们侯府哪还有将来。他得明白这个道理。家事是家事,对待外人必须要兄弟同心,一致对外。”
永安侯站起来搀扶着老夫人软言细语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