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赫白了他一眼,冷叱:“白痴。”
翊承:???
他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白痴?喂喂喂!好歹你也是我表哥,我这么辛苦跑回来,你不说感激我,至少不要骂我是不是?”
翊承郁闷极了,他根本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又将楚君赫给得罪了。
明明他出任务之前还好端端的呀!
“跟我来,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做。”
楚君赫并不解释,说是让翊承跟着他,实际上是他不由分说的将翊承给拽着跑了……
“慢点!你倒是慢点!”
翊承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被楚君赫拽着一路踉跄。
待楚君赫带着他进到了秦小姐的房间时,翊承都傻眼了。
“我的天呐!表哥你没事吧?你竟然背着嫂子在外边偷吃么?
这可是女子的闺房吧?
喔……你这该不会是出门一趟开窍了吧……”
翊承的微音拖得很长,不是故意,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套着手套站在屏风后的沈云禾。
以及……那躺在白布上的小诺。
沈云禾蹙了蹙眉:“让你给我找助手,可没让你给我找个白痴过来。”
沈云禾可无语死了,当着死者的面,翊承可真敢说。
楚君赫是拽着翊承的衣领子过来的,这会一松手,翊承差点没站稳。
“嫂子!不知者无罪啊!表哥他又没说清楚带我来做什么。
他以前从未进过女子闺房……
我自然就误会了……”
翊承尴尬的解释了一番,又对着小诺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
“姑娘莫怪,我是无心的。莫怪!莫怪……”
沈云禾:……
楚君赫蹙着眉,重新拿出了被揣入怀中的情报。
“你帮你嫂子打下手,我就在外边,有事唤一声。”
楚君赫拍了拍翊承的肩头,他虽然人在翊承身边,话却是对着沈云禾说的。
翊承:……
活该他就是个多余的么?
亏得他忙活了一天一夜去探查汴梁城外的情报。
他带着弟兄们没日没夜的奔走,多辛苦啊……
沈云禾早已注意到了翊承眼底的黑青,她侧了侧身子,将包包转到了翊承的面前:
“包里有野山参拿根出来补补元气,待会可是个体力活。”
解剖不仅费精力还费体力。
翊承不明所以,但是听闻有“白萝卜”吃,当即便不客气的去掏包包了。
沈云禾的包包内自然不会随时随地带着这些东西的。
其实,东西都在空间内,她想要什么便将那东西从空间内转移到包包中就可以。
比如……翊承正拿在手里嚼得开心的野山参。
解剖用的东西沈云禾已经命人都准备好了。
等翊承吃完了一根野山参,气色明显好多了之后,解剖便开始了。
开始的时候,翊承还有闲情与沈云禾说话。
直到沈云禾将小诺给扒光了……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翊承一把将自己眼睛给捂住了。
这一声喊,将外边正看着情报的楚君赫都给吓了一跳。
楚君赫蹙了蹙眉,暗道:少见多怪。
翊承的确是少见多怪了,他从没见过沈云禾这么利落的手法。
三两下的就将人秦小姐的衣裳给撕了……
他倒是忘记了,沈云禾当初是怎么扒楚君赫裤子的。
“给我闭嘴。”
屋内,传来沈云禾一声厉呵。
翊承立马没了声音。
“将那盆水递给我。”
沈云禾指了指翊承手边上的那一小盆棕色的药汁。
此刻,对于翊承来说简直要命,他要是睁眼就轻薄了人家秦小姐,要是不睁眼又根本不知道水盆在哪里。
直到,两道冷若冰刀子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翊承这才猛的睁开眼,快速的找到水盆递到了沈云禾的面前。
“往旁边点,抬稳一点。”
沈云禾见翊承不再扭捏,便很快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她并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是正如她跟楚君赫说过的那样,她什么都懂一些,只是不精湛。
只是拜她前世那特殊的职业所赐,她每出一次任务,都会将需要扮演的角色深入的练上一练。
各行各业,她便都会了。
“手术刀和纱布给我。”
沈云禾将小诺身上清理了一下,露出了她胸前一个逐渐显影的手印。
那是一个成年人的掌印,从大小看像是个女子的。
“这……这掌印我怎么有些熟悉?”
翊承看着那掌印脸色变了变。
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非礼勿视?
他就死死的盯着那掌印,在脑海中仔细的搜刮细节,可偏偏他的脑子就像是锈住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掌印。
“表哥!一个青紫色的掌印,大笑比男子的手掌要小,却又比一般女子的手掌要大,并且掌心的位置掌印会显得更浅一些,你有印象吗?”
翊承想不起来,干脆请外援。
沈云禾原本是打算从心口的位置往下划开解剖的,但是那莫名出现的掌印让她有些费解。
便干脆绕开了那掌印开始解剖。
“大理寺几年前办过这样一桩案子,卷宗上记载的是死者身上有这样一个掌印。
只是,那宗案子至今未曾结案。”
楚君赫只是稍稍一想,便记起了这一桩悬案。
当年是因为死者是某位官员的子女,便未曾停下调查,只不过经过多年调查案件一直毫无进展,便请示了圣上之后,将案宗封存了起来。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太守府内又发现了这枚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