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说：“我们送出令牌的时候，又没约定必须得本人用，有的还打算给朋友，我们也不能阻拦，又不能用什么血脉来验证令牌来路。”
“没办法，就只能定下这条规矩，不管令牌是哪来的，谁用算谁的！这样也省的我们验证什么了。”
左封人问说：“那就不会有人为了令牌杀人吗？你们这不是引人争斗吗？”
我说：“我们送出去的，都是保密的！拿到令牌的人，也会保密，只要两方都不说，就不会有外人知道，就像你，你听说过这东西吗？”
左封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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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他了，要不是这回的这枚令牌，我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这种令牌，庇护所发的不多，也是怕给后辈留麻烦。
我在递出面具之前犹豫的那一下，是想看看女孩知不知道这个规矩。
她不光知道，对庇护所也有所了解，又是这么一个年纪，像是哪个大家族，或者是哪个厉害师父带出来的。
小小年纪竟然这么阴毒，想用人命来补全面具，实属罕见。
我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这件事里他们还有一个同伙，就是把大家都骗来的那个男人。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令牌收回，持令人的要求也做到了，外加没伤害人命，这就够了。
只是欠左封人的三个厉鬼，我去哪找？
“你要厉鬼干什么用？就这样戴在身上困着？”
左封人说：“以后会有用的，我以为和你来的这趟，能带回去一个两个的呢，结果还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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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换三，一点都没亏好吗？”
左封人不服气的说：“三在哪呢？”
我说：“这不得给我点时间吗？着什么急！不行的话，家里有两个小鬼，让他们顶上！”
家里那两个小鬼，阿宝宝和阿贝贝，在我们离开的这两天，一点都不消停！！
我和左封人回到店里，先睡觉。
这两天倒是也睡了，就是总被吓醒，又一直睡不沉，回来后精神不太好，急需一次高质量睡眠。
所以我就把他们两个给忘了，本能觉得他们两个闯不出什么大祸。
睡醒以后又是白天，没看到他们两个，我也就没问他们这两天都干了什么。
临近天黑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很瘦，脸色蜡黄，眼中带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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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男人进来以后还挺有礼貌的，先打了个招呼，接着坐在了我对面。
我笑道：“你好，想看点什么？”
“不看点什么！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你们吧！也没和庇护所有什么冲突吧？”男人出声质问。
我愣了下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可以确定我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
“既然没有，你让鬼魂去拔我的五阴果干什么？我追过来以后，就看到他们进来了，你这店关着门，我还进不来，今天特意打听了一下，竟然是庇护所。”
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是那两个小鬼惹的麻烦。
我给左封人递了个眼神，想让他先去给我问问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左封人有没有理解到我的意思，反正他去我房间了。
小鬼有了庇护所的印记以后，在庇护所内可以不限地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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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想出来，就能出现在庇护所的任何地方。
“那个……五阴果哈？”我有些尴尬的询问。
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五阴果是用五种阴木灰栽种，以五阴女血液浇灌，日夜看护，吸收足量的阴气，才可以栽种出来一棵枝杈，再进行一段时间的看护，才可以结果。
整个过程中，需要避光保存，但又需要阴气，又得见月光，很麻烦。
这是专门给鬼魂食用的一种果子，可以滋养阴魂。
而且极其娇贵，见到一点阳气重的东西，都长不出来。
只有在一些专门做鬼魂生意的人手里，才会有。
“我照看了一个月啊，才刚结果，还没长成呢，就被两个鬼魂给摘了！庇护所缺这东西吗？就算缺，你去买一个不好吗？”男人情绪激动。
我听到一个月，微微挑了下眉问说：“你一个月就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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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这句话，男人冷静了不少，态度也有所缓和。
我可不是故意恭维他，只是才一个月，真的挺让人诧异的。
这玩意的种植时间摸不准，有的种了快一年才出来，人都要熬没了。
通常种这东西的，都不会只种一个，会刻意挑选一段时间，种一大批，找几个人，轮班看守。
还没到结果的时候，果子就有可能都预定出去了。
看男人的样子，他只有这一个，不是专门种这东西的。
“第一次种，可能是幸运吧，没用多久。”男人叹气，精神萎靡。
怪不得看他脸色不好呢，这一个月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可真是不好熬啊。
这时候左封人出来了，拿过椅子坐在我身边，压低声音说：“是摘了，但是吧……我觉得这件事不算什么。”
“啊？”我诧异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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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现在都找上门了，他告诉我这件事不算什么。
我怎么觉得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还有更麻烦的事！
左封人面露难色，看向男人说：“两个小鬼一时贪玩，不认识那东西，就顺手摘了，这样，你看看我们怎么补偿一下，你用五阴果是要干什么？”
男人还有火气，不想和我们多说话，但又不得不沟通解决办法。
“我不干什么，就是自己种着玩，我要它没什么用！可这是我辛苦种的，还没看到结果呢！”
左封人一个劲的道歉，接着说：“那你看看你还想玩点什么？庇护所能找到的东西，肯定给你找！”
我不说话，斜了他一眼。
他都开始替庇护所应承了。
这件事也的确该我应，谁让那俩小鬼是在庇护所名下的呢。
左封人一直在说对不起，也是在替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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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我还没想到，但你们要先赔我一个五阴果！我答应了要给朋友，他那边急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