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孙承宗又观看了石城军长枪兵的列阵演习,只见长枪兵们并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甚至所有战术动作只简化为两招,第一招突刺,第二招收枪,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数百支长枪动作整齐划一,老于兵事的孙承宗一眼就能看出这样的冷兵器手在实战中的巨大威力。
孙承宗又沉思了一会,对严亦飞问道:“严将军,你是怎么让你的兵练的千百人如同一人的?”
严亦飞他微微一笑,对孙承宗说道:“无他,唯多加练习耳。”
随后严亦飞又补充说道:“其实末将的兵,要论及个人武艺,单打独斗的能力来说,比起大明其余军镇的战兵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比起建奴的巴牙喇兵,则是远远不如,但是在战场上个人的勇武并没有太多的发挥余地,考验的还是群体的相互配合,任他个人武艺再高,我方只是群枪刺来,群枪刺去,如此也多半能斩获对方的首级。”
孙承宗又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随便指了一个长枪兵说道:“严将军,让你的兵过来,老夫要详细观之。”
随后,那名士兵以后世标准的跑步走的姿势跑到了严亦飞和孙承宗旁边,随后又立正站好,比那士兵高出不少的长枪则笔直的立于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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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老夫感觉,你的新式鸟铳与我大明制式鸟铳相比,铳管更厚,口径更大,火门出也属于合机铳样式,其余倒与我大明制式鸟铳无二。”
孙大人果然有一双慧眼,一下就看出本质区别,末将将这鸟铳铳管更厚、口径更大,就是为了装填更多的火药,用以增大鸟铳的有效射程和破甲能力,合击铳样式的火门,则保护大风天、阴雨天鸟铳的使用,同时也加快了装填速度。”
孙承宗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看到有一些鸟铳兵的头盔上,竟然配有面具,于是他有好奇的招来一名鸟铳兵,讨要来了他头上的头盔与面具。
孙承宗只见这种头盔在两耳处各开了一个洞,加上了两根铁栓后能套上一个面具。这个面具是一面弧形铁环,可以保护
使用者的面门之处。
孙承宗把玩着新式头盔的时候,严亦飞则简要的向他介绍了一下为何要制造这种带面具的头盔:“建奴战兵普遍箭术狠毒,射箭总是直射我军士卒面门,中者几乎必死无疑,因此末将设计了这个铁制面具来保护士兵脸面,如此可以大大削弱建奴弓箭所造成的人员伤亡。”
孙承宗叹息了一声:“严将军倒是与别处的武将们不同,把普通士兵的生命看的很重啊。”
“末将手下的士兵,大多和建奴有血海深仇,其实不需要多精良的装备,他们就
算是赤手空拳,也会向建奴讨还血债,但末将却希望这些子弟能活着返回辽东故土,所以总是尽可能地让部下做到甲坚兵利,如此在战场上,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孙承宗微微点头道:“亦飞你此法颇有汉唐军队之风,唐太宗李世民曾说过:‘吾能以一抵十,无他,甲坚兵利耳。”而在汉朝,也有一汉当五胡的说法,兵不在多而在精,如果兵不精,就算再多,也只能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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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孙承宗对严亦飞的称呼也有所改变。
“孙大人过奖了。”
“你石城军今年领了多少军饷?”
“回孙大人,末将领二万四千两的饷银。”
“二万四千两,你就练出一千精锐之兵,老夫此次来辽东视察,发现辽西士兵,衣甲兵器也大多不全,而你的上司毛文龙那里,整只军队更是如同叫花子一般,那朝廷一年几百万两白银的辽饷都花到都花到哪里去了?”孙承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肃立在一边的严亦飞心中暗自得意,他的计策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朝廷才给他严亦飞两万多两,就得到了这么一支强军,把银子给石城岛,效率岂不相当给别人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