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城头的二十门三磅炮再次装填好弹药,又调整瞄准完毕,古斯塔夫时代的三磅炮,其射速甚至高于同时代的火枪,这一点在石城军中也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三磅炮,齐射,开火!”公沙的西劳这位西洋人再次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充满激情的嗓音怒吼着,紧接着就是一声声巨响,然后是从城头冒起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二十门三磅炮又是一轮齐射,这次齐射的成果不错,有十一发的炮弹命中了后金盾车,其中有八发打散了几个由后金余丁缓缓推来的木盾,打死打伤了几十个木盾后躲藏的后金兵。
又有三发炮弹命中了那些后金兵精心打造的盾车,将两辆盾车上的木盾打塌,打伤了盾车后面的一些后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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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盾车被命中的部位比较靠上段,炮弹倒是没当场打塌盾车,只是盾车上的盾防也打出了一个大缺口,失去了遮掩的效果。
那辆盾车后面,还有一个倒霉的后金战兵,他的脑袋直接被炮弹如同西瓜一般轻易的打碎,被打碎的脑组织四处飞溅,脑浆、鲜血、碎骨最远飞溅到十几丈以外,其死状惨不忍睹。
这些后金精心制作的盾车虽然也挡不住两斤多重的大铁球的直射,但是这种盾车有一种好处,就是在盾车的正反面都包覆有一层牛皮或是铁皮,这层牛皮相当于一层内衬,能够大大减少那些普通盾车被炮弹之中后产生的乱飞的木屑。
因此躲在这种盾车后面的后金兵,只要不是被铁弹丸当场命中,大多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石城军的三磅炮一连齐射了五发炮弹,击毁了二十几辆后金军的盾车,估计杀伤了二百余名后金的战兵或是辅兵。
但是石城军的三磅炮连射五发以上是需要散热的,再加上随着后金军的逐渐逼近,架设在城墙之上的三磅炮也没有了射击角度,三磅炮的炮手们只得重新将炮口抬高,一边散热一边准备打击后金后续跟进的军队。
随后就是城墙上的佛郎机炮准备发难了,随着公沙的西劳一声令下,从盖州城头上发出了一声声的巨响,城墙上再次有十几股烟雾冒起,十五门佛朗机铜铁炮依次完成开炮。
对于佛郎机炮的那些临时炮组来说,这次的射击成果不错,十五发炮弹中有六发的炮弹命中,有四发打散了四个正在缓缓前进的后金兵木盾,打死打伤了一些木盾后躲藏的后金兵。
又有两发炮弹命中了那些后金兵精心打造的盾车,将其中一辆盾车的车轮打飞,让这辆盾车失去了行动能力后,又折断了盾车后两个后金兵的小腿。
另一辆盾车上的盾防也被命中,不过这佛郎机炮的威力要小于三磅炮,再加上命中的位置并不理想,这枚炮弹只是盾车的一角削去,却并没有对这辆车以及其后躲藏的后金兵造成致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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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郎机炮射完一轮之后,公沙的西劳马不停蹄,又很快喝令佛郎机炮的炮手们重新装填弹药。
此时石城军的每一门佛朗机火炮有三个炮手。一个卸弹兼装填手,一个瞄准手,一个发炮手。
由于佛郎机炮的特殊构造,一旦子铳装填不好,与母铳中间没有完全贴合,就会导致在炮弹发射时火药气体卸出,伤到周围的炮手与军士。
炮兵千总在刚成立时,就因为军士的训练水平不足,发生过类似的事件,造成了一死一伤的惨剧,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再次发生,在佛郎机炮的三个炮手中,都是用那个老炮手作卸弹兼装填手,只有新来的两个辅兵青壮充任瞄准手与发炮手。
不过那些新来的瞄准手没有丝毫数学观念,不知道怎样调距瞄准,还要那个老炮手兼瞄准手,只有那个发炮手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只见那些佛郎机炮的炮手们,一人用铁棍捅入子铳的铁把内,卸下发射完的子铳,随后又装填上新的子铳。另一名炮手则紧张的调整着炮管的方向,依据他的经验和眼睛做着概略瞄准。
随着众炮瞄准完毕,只听得公沙的西劳那标致性的声嘶力竭的怒吼再次响起,各炮组中最后一名炮手将手中已经提前烧的通红的铁钩伸入佛朗机炮的火门中,大约半秒钟之后,只见那火炮炮口和子母铳接缝处都喷出赤红的火光和一股浓烟,将近二斤重的炮弹立时脱膛而出。
这次明军的炮手再次取得了一些战果,共有五辆后金军的盾车被击中。
严亦飞站在北门的城楼上,远远的只见离自己最近的那辆被击中的盾车下场极惨,那炮弹击破木盾后力道未减,直接击中了一名正在推车的后金辅兵的头部,随后又命中了他身后一名身着两层重甲的近战兵的胸口,直打的二人身体是四分五裂,当场毙命。
不过与其他人相比他们还算幸运的。盾车上的原木被击破时产生了大量的木屑木刺,将那盾车后其余的后金兵未被甲胄保护的部位刺的是血肉模糊,这几人立时倒地哀嚎,失去了战斗力。依此时的医疗技术,他们在经历巨大的痛苦之后,最终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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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佛朗机炮射速极快,在完成一轮火力射出后,只需炮手将用过的子铳取出,再装填入新的子铳再次射击即可,因此即使是这些全新的炮组也能在十五秒钟之内完成换弹,而对于熟练的炮组而言,整个过程耗时则不足十秒钟。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这些佛朗机炮共打出了三轮炮弹,共将十八辆后金盾车打的粉碎,超过百余名后金兵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不过城头那十五门佛朗机火炮的成果也就如此了。余下一排排,一层层的后金兵木盾还是滚滚的往城墙下而来。
看到己方的盾车防护相对还是有效的,城外的努尔哈赤等人脸上露出笑容,而城头上的石城军军士则是神情凝重。
很快,那些后金兵木盾或盾车又推近到了距离城墙一百多步的距离,此时便轮到城头那二十门旧式的小铜炮、小铁炮大显身手了。
为了提高这些小炮的射程以及命中率,此时这些小炮也如那些佛朗机火炮一样设在高高的炮架上,还有三十五门虎蹲炮也是如此。
虎蹲炮之所以作战时要用炮箍脚柱固定于地上,是因为炮身过轻,往往只有几十斤,发炮时因后座力容易跳跃翻滚,不过如果再加上沉重的炮架,便不存在这一问题。
当然,如果在野战时,虎蹲炮配上炮架,拉动行军时,当然没有放置在马背上来得便捷容易。
城头那二十门小铜炮早已装填好大约一斤重的弹丸与相应的火药,火门上也灌好了药引。
“开炮!”公沙的西劳此时那磁性的男中音也开始变得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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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声轰响,随着炮弹的呼啸声,城外不时有后金兵的木盾或盾车被打中,这些小炮对城外后金兵那些精心打造的盾车无用,但对那些后金兵推来的粗制木盾还是很有效果。
被这些炮弹轰中的,那些粗木捆扎成的木盾同样会被打的四分五裂,木盾后的后金兵也纷纷被打死打伤。
只一轮炮击,便有八个后金兵的木盾被打散,露出后面或是垂死挣扎,或是因为失去了掩护而变得狼狈不堪的后金兵们。
不过此时在盖州城北门外,后金兵的木盾、盾车己经推近离城墙六十步远的距离。
到了这个距离。那些缓缓推行的盾车纷纷停了下来。
严亦飞早在三年前的辽阳就已经见识过后金兵的战术,从城楼上看下去,可以看到盾车木盾后一排排的后金兵弓箭手在集中,那些手持强弓的轻甲善射弓手,估计有近千人之多。
严亦飞紧急传令下去,他身旁的旗手摇动旗号,立时北面城头上传来各级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声音:“辅兵盾牌手准备!”
城头上的青壮辅兵密密麻麻地举起盾牌,有些没有盾牌的,则将从堡内拆卸下来的大木板紧急竖起,还有些人急忙躲入城头的草厂内,以防止自己被箭矢射到。
城头上那些战兵们,或是被身旁的辅兵的盾牌遮掩,或是被大木板挡住,况且他们都身披两层甲胄,尤其是长枪兵,更是外披铁甲,因此他们只需遮住头脸等要害部位就可以。
城下一阵弓弦的紧绷声响起,阳光下,一大片的箭雨从后金兵盾车木盾后而来,笼罩了北面的城头,城下的后金兵在五、六十步的距离,已经向城头展开了一波的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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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密密麻麻的声响,后金兵的箭矢纷纷落在了城头辅兵们的盾牌上,木板上。
城头的草厂上,不时有遮掩不及,或是遮掩不到位的辅兵青壮们闷哼中箭,不久之后,他们便被石城军卫生队的医护人员,以及一些临时医护辅兵,抬着担架,将他们抬下城头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