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到底还是孩子,听到能玩,瞬间就将刚才的豪言壮语忘得一干二净。
朱樉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也没有收回刚才的话的意思。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没必要去压制。
否则少年时期的叛逆期,会让人头疼不已。
(作者的叛逆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待两个小家伙离开后,刘宝走了过来。
“少爷,京城来信!”
说着,刘宝交给了朱樉一封信。
后者接过一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咎由自取罢了!”
“老老实实当他们的大儒不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做的漂亮。”
“还有孔家。”
“呵!”
“去信给太子,可以派锦衣卫去山东调查孔家,不要隐藏行踪,最好让孔希学知道。”
接着,朱樉又让刘宝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
“再将这封信交给太子。”
“是,少爷!”刘宝恭敬道。
“我倒要看看,你孔家敢不敢造反?”
“一个造反的罪名,应该可以将你们孔家彻底打落尘埃!”
朱樉心里想着。
将近三年的时间,他在凤阳的布局已经完成。
现在的凤阳,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中的探子,他也用各种方法换成了自己人。
包括那二十万大军,也已经转投他和朱标的麾下,要知道,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凤阳就承担了不少,换句话说,他朱樉在养着他们。
那些将领,或是本就为朱樉感到不公,愿意相助,或是用钱财收买,又或是用家人威胁。
至于软硬不吃的,那就只能让他去死了。
自古以来,权力之争,本就没有无辜一说,从来都是成王败寇。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朱樉,随时可以起兵,一路打到京城。
要知道,京城的兵力其实并不多。
禁军加上京营的将士,不过十万之数,神机营还在千里之外。
而且神机营的指挥使可是朱棣,和朱樉是一条心的。
还有锦衣卫,现在已经被朱棡彻底掌控。
老朱派来用来牵制的二虎,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架空了。
别看二虎的命令,依然能顺利下达,但只要朱棡一句话,二虎将无人可使。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刘宝看着朱樉的脸色,小心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朱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
他信任刘宝,但也不会什么都说。
“是,小的知错。”刘宝连忙道。
“嗯,去传信吧!”朱樉淡淡道。
“是。”
刘宝退下了,不知不觉间,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
这几年,他知道了朱樉许多秘密,也知道朱樉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总有一天,会打回京城。
他也想早点回到以前的生活,所以,刚才才会忍不住这么一问。
“太可怕了。”
“少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深了。”
“我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少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可万万不能引起少爷的厌恶。”
刘宝心里想着,脚步加快,找人送信。
朱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京城的方向,眸子深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走向后院,脸上重新堆满笑容。
——
夜。
朱樉躺在床上。
身旁的徐妙云枕在朱樉的胳膊上,手臂搭在朱樉的身上。
“夫君。”
“嗯?”
“我爹来信了。”
“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我又多了一个妹妹。”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老实。”
说到此处,徐妙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说明岳父老当益壮啊!”朱樉笑道。
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自从魏国公府中的探子都换成自己人以后,便和凤阳这边,通了书信。
一来是缓解自家媳妇儿思念亲人之苦,二来也能让徐家的人帮自己办点事。
“好了,睡吧!”朱樉轻轻拍了拍媳妇儿。
“嗯。”徐妙云轻轻嗯了一声,抱紧了自己夫君。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夫君准备造反了,所以无比珍惜现在的时光。
可她也不会去阻止自己夫君,因为她明白,自己的夫君是那天上的神龙,不应该困在这小小的凤阳。
龙困浅滩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会重新遨游于九天之上。
——
京城。
朱标收到朱樉的信,当即叫来了朱棡。
“老三,老二的信。”
后者闻言,接过了信。
“二哥的意思是打草惊蛇,逼反孔家?”
看完信,朱棡抬头看向朱标。
“没错。”朱标点点头,继续说道:
“孔家传承了上千年,根基深厚,要想铲除,没有一个可以服众的罪名是不行的。”
“造反,正好可以将孔家铲除。”
“如此一来,天下的读书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孔家到底有多少腌臜事,谁也不知道。”
“铲除孔家之后,再将这些事揭露出来。”
“呵呵,到时候,遗臭万年都是轻的。”
朱标冷笑着。
朱棡听完点点头,心中竟是有些期待。
他能感觉得到,距离他们起事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一想到他们将结束自己父皇的时代,心中更是一阵兴奋。
这也意味着,他们不用活在自己父皇的阴影之中了。
他们战胜了自己的父皇。
“好,我稍后就安排人去山东。”朱棡道。
“嗯。”朱标点点头。
又问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布局有没有漏洞。
现在京城的京营之中,跟着他征辽东的几万人中,有不少将领成了他的嫡系。
他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
没多久,朱棡离开了东宫。
然后就有一队锦衣卫离开京城,前往了山东。
这一消息,胡惟庸告诉了孔希学。
随后没过几天,关于衍圣公世修降表的言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接着又有衍圣公血脉已经不纯的言论也冒出来了。
说衍圣公其实是蒙元人的后裔。
一时之间,孔希学和孔家直接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孔希学本人更是焦头烂额。
没有办法,他只能再去求见胡惟庸。
谁知,这一次竟然吃了个闭门羹。
管家说胡惟庸不在。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舆论愈演愈烈。
孔希学坐不住,再次求见胡惟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