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钰听到席辞的话一愣,心底刚升起欣喜,紧接着就听到席辞说道:“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句话呢?”
“呵。”席辞冷笑一声,“别想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等到。”
听到那边沉默,席辞继续说道:“是不是奇怪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发火生气?”
“呵呵,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什么,而这个原因,注定让你挖不动我的人。”
“等着接收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再敢碰我家小姑娘惹她哭,我就亲自断了你的手!”
席辞挂掉电话,许是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有些大,颜画转了个身,面朝席辞的腰身,手穿过席辞腰后的缝隙搂住,脸埋进席辞的腰间,还蹭了蹭。
啊……小姑娘又侧着睡了,万一压到脸,流口水肯定要蹭到他衣服上了。
算了,就这样吧。
席辞笑了笑,打了个哈欠,靠着座椅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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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画第二天拍戏时精神不是很好,拍戏间隙的时候总是发呆,席辞以为是昨天回来太晚了,颜画没睡够,没有多想,还嘱咐她实在太困就靠着椅子稍微睡一下。
颜画点头应了。
事实上,她是在想昨天不小心听到的事。
她上一世是被段心语害死的,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死之仇,她怎么可能不恨。
尤其是段心语明明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的,居然对害死她一点愧疚和悔过之意都没有,想起她在节目里遇见她时,段心语假惺惺地和她问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就恶心的想吐。
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已经重新活了过来,段心语现在还没有伤害她,她没有证据和任何理由能把她绳之以法。
颜画咬着下唇,忽然想起段心语说的完成任务,必须得视后影后。
主动害人、违法犯罪的事她自己做不出,在他人面前也不占理,既然她还没对她动手,那她就先从别的方面让她不如意。
攥了攥拳,颜画望向天空,眼神坚定,低声喃喃,“段心语,有我在,你休想顺利完成你的任务。”
“你说什么?”坐在旁边看剧本的席辞转过头,听到颜画好像说了什么,赶紧问道。
颜画转头看向席辞,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只是想了想,这件事太过严重了,她怕席辞知道后盛怒之下会冲动做出无法预料的事反而害了他自己。
就先这样吧,她自己知道就够了。
颜画一笑,眸色温柔如水,对着席辞说道:“没什么,在想今天天气很好,适合多喜欢你一点。”
席辞因为颜画突如其来的情话微微红了脸,看了看周围,在颜画盖在腿上的毛毯的遮掩下偷偷拉了一下颜画的手,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别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呀,我都没法吻你……”
颜画听到席辞的话微微一笑,她突然转过头,微微仰着,两人鼻尖相抵,双唇正好相贴。
颜画不着痕迹地轻吻了他一下,看着席辞因为震惊睁大的眼睛,又迅速转回头。
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挡住自己弯起的嘴角和眼眸,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这不就吻到了吗?就算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是意外。”
席辞伸手挡住自己泛红的脸颊,心跳得很快,眼中全是心动的波澜。
啊!真是的!他家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会撩人了!
真想不顾一切地按住她狠狠吻回去。
而站在两人身旁的花七七和方助理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唉,这俩人真是没眼看了……
随着导演的呼唤,两个人起身准备拍下一场戏,继续《欢歌》的故事,殊不知一场阴谋正在酝酿着。
另一边,笙海文娱的办公楼里,温澜钰听到特助汇报自家公司某艺人的丑闻被爆出、股价下跌、大腕合约到期本来说好续约又突然变卦跳到了东盛、某个项目合作方突然中止合作的时候头疼的揉了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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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辞帮颜画换装#、#颜画造型#、#席辞颜画红毯#、#颜画再获金鹤双奖#的话题从昨晚开始就陆陆续续在热搜上升升降降,其中#席辞帮颜画换装#的热度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终于下去,足以见得广大网友磕cp磕得有多欢乐。
《欢歌》的剧集继续播出,最近阙子吟和欢歌一行经过许久的游历,听说蓝月国有一种珍贵草药做成的药水专治眼疾,即使天生是瞎子也能恢复光明,于是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了蓝月国。
蓝月国是一个处于内陆干旱地区的国家,围绕水草较为丰茂的河流和湖泊而建。阙子吟和欢歌骑着骆驼,裹着头巾,头顶着烈日在风沙中行进,几天后,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在外行走,经历了诸多事件后,此时的阙子吟和从前相比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他斩过暴徒杀过山匪,他依然保有善良之心,却不再轻易相信他人,一切会以自己人的安危为优先,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去帮助别人。
阙子吟将欢歌抱下骆驼,先带着她在城中逛了一圈,给她买了各种好吃的后才去面见蓝月国的王族,因为听说那种药水只有王族拥有。
来迎接阙子吟他们的是蓝月国唯一的王子,他见到阙子吟和欢歌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随后将人引到了会客厅。
“各位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真是失礼。”蓝月国王子漠远躬身行了一个自己国家的礼。
阙子吟欠身还礼,温声道:“是我们贸然来访,与王子殿下无关。”
双方落座,漠远看了眼欢歌,眸中带着沉思,率先问,“不知各位前来所为何事?请尽管说,如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定会竭尽全力。”
阙子吟拉过欢歌的手,坦率地道出事实,“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求药的,听说蓝月国有一种能治愈眼疾的药水,所以我们特意寻来,只为了治愈她的眼疾。”
漠远看向欢歌,“这位姑娘是……?”
“我的王妃。”
漠远一愣,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瑞王殿下,接下来的话我需要单独和你说。”
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漠远和阙子吟还有欢歌。
漠远站起身,走到欢歌身前,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他看了欢歌一会儿,就在阙子吟感到不适想要挡住他看欢歌的视线的时候,他转过头,说出了一句让阙子吟惊讶至极的话:“瑞王殿下,你知道你的王妃是条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