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是人的本能。
正因为有恐惧，才让人能远离危险，活的更久。
但恐慌不能解决问题。
即便失去一身力量，杜惊鸿仍旧保持冷静。
九灵神庙他去过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三大神庙之一，作为曾经的神仆，在神庙将另一种人格植入到李十二体内之前，杜惊鸿经常来到神庙朝拜
后来神庙差点拿了李十二身体，让杜惊鸿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从那以后，便找各种理由拒绝前往神庙。
不过凭借记忆，他还是可以找到界碑位置。
界碑，顾名思义。
是神庙地界。
包括杜惊鸿在内的六帝，如果没有神明召唤，贸然闯过界碑，一定会受到惩罚！
严重者，会失去生命。
唯一例外的，便是先知。
先知是仅有的能自由出入神庙的人。
眼下顾不了那么多，杜惊鸿快步走到神庙外围，一眼便看到界碑。
界碑崭新，异常璀璨。
可上面，却有一道痕迹。
像是被腐蚀的痕迹。
“西帝。你尿的是硫酸？”杜惊鸿心中狂喜。
这里真的是九灵神庙！
说明李十二推测是真正确的。
“有标记对吧，那就没错了。”李十二确定杜惊鸿没有问题，才自己走过去。
毕竟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有杜惊鸿帮自己趟雷，能免去很多麻烦。
来到界碑，李十二蹲下身，仔细瞧着。
是九灵神庙那块没错了。
上面还用象形文字歪歪扭扭的写着九灵神。
“西帝，你的意思是，我们看到的庄园，其实是九灵神庙废墟？有人在废墟上建造了庄园，结果我们闯入，立刻被九灵神庙的力量所束缚？”杜惊鸿脑子飞速旋转。
“基本是这样。”李十二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撞钟的僧人，开口道：“神庙真正的力量，可能不是源自建筑。否则，一个废物又怎么会限制的了我们？”
“那现在怎么办，你去解决掉那个僧人。”杜惊鸿指着不断撞钟的老僧，正是这僧人撞钟，让他体内力量被压制。
他想着，一旦杀死这个僧人，力量能否重新回归？
“没用的。”李十二摇了摇头。“问题的根源不在这，你就算费尽力气弄死他，照样没有用。况且，他很可能杀不死。如你所说，这是幻想。”
“那我们……”杜惊鸿稍加思索，指着门口：“那我们走出去？既然是幻想，我们来的时候有路，那回去的时候也一定有路！只要沿着路走，我不相信幻象能一直干扰我们。一旦超过那个界限，我们的力量会重新恢复。”
说完，他便朝着断崖处走去。
那里是入口。
或许穿过断崖，就是生路。
“回来。”李十二叫住了他。
“怎么？你不走？如果你不走，我可先走了。”杜惊鸿回过头，还是停下脚步。
这种时候，他其实很相信李十二的判断。
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住的看着断崖位置。
“你怎么能保证，那个位置还一定是出口？”李十二摇了摇头，神色淡然道：“你都说了是幻象，幻象改变位置还不容易？没准那里，才是真正神庙的内部。”
这一说，杜惊鸿站在原地不敢再走。
很有道理。
他只是太想出去了，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幻象内，任何事物都没有参考价值。
“那我们该怎么办？”杜惊鸿不怕真刀真枪的干！
就怕这样被人戏耍，死的不明不白！
憋屈啊！
“来都来了，进去瞧瞧又能如何？”李十二转过身，朝着九灵神庙大门走去。“当年它鼎盛时，威压九州，我不照样砸了它。现在一堆废墟，又能奈我何？进去看看，当年我砸的匆忙了点，还没仔细端详里面到底什么样。”
说完，他不等杜惊鸿回应，直接推开神庙大门！
走了进去！
轰！
庙门被推开的瞬间！
外面那敲钟的僧人消失了。
一道金光直射而出。
李十二下意识的盖住眼睛，缓了好一会，才挪开手。
不知何时，杜惊鸿也出现了。
“李十二，你胆子真够大的。”杜惊鸿在他身后小声嘀咕着。“竟然敢进来。”
“我有何不敢？”李十二微微皱眉，看了杜惊鸿一眼，又瞧了瞧面前的神庙。
三尊神像，立在面前。
这神像和外面小神庙的不同，三尊神像全都有自己的面容。
看上去，像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很熟悉，但李十二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无知的凡人，你胆敢闯入神庙！”
其中一尊神像忽然开口。
原本一动不动的神像，此时竟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口说话。
声音如洪钟般，振聋发聩！
“擅入神庙，死！”
另一尊神像同样开口！
‘死’字不断回荡。
令人心发慌。
“臣服，成为神仆，或可原谅你的罪孽。妄图与神力对抗，只有毁灭！你，还在执迷不悟吗？”
第三尊神像同样开口。
三尊神像话音刚落，神庙的门，被关上。
“就凭你们，也敢自称为神？”李十二大笑一声，根本不在乎威胁。“神这个字，真被你们弄的掉价！狗屁的神，真有本事，下来和我打！”
面对这样的回应，神庙内三尊神像似乎早有预料。
“冥顽不灵！”
“无可救药！”
“毁灭！”
三尊神像陆续开口。
“神的领域，你一介凡人，体内力量已经被压制！”
“准备接受神的审判吧！”
“毁灭一切！”
三尊神像说完，竟忽然向前俯身，出手！
李十二没有动！
三个巨大的巴掌穿过李十二身体，又收了回去。
“你们没有实体，如何伤我？”李十二语气里满是戏谑，他单手指着三尊神像：“装神弄鬼，给我滚下来！”
“你很聪明。”
“但神，比你更聪明！”
“结束了。”
三尊神像陆续开口
“我说过，你们伤不到我的。但我，可以灭掉你们！”李十二话音刚落，身后的杜惊鸿忽然开口，冷笑道：“那我呢？我是实体，能不能杀你！”
说完，他手中长剑直接刺出！
“你也不行！”
砰！
李十二似是早有准备，回身一掌！
直接将杜惊鸿打飞！
“我早已知道你是假的，只是想让你自己跳出来。”李十二拔出腰间破天刀，嘴角微微扬起。
“你不是……力量被压制了……”杜惊鸿瞪大眼睛。
“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舍得打开门，让我进来？”李十二拎着刀，一步步逼近。“记着，神是神，而我，李十二！是神头上那片天！”